“原来如此。”
对于这样的情况宁隐倒也理解,军人本就血气方刚,做事果决。
和一般的军人不同,龙魂的任何一个战斗成员都有着极为强横的实力,若是争端问题扩大化,谁会畏惧谁?
“……”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中,西南剑豹大队参赛成员名单火热出炉,除了毫无争议的夜渔、蜂后、宁隐三人以外,还有和尚、道士、尼姑、弹头、灰熊、暴狼、弹头等七大高手共计十人,除此之外还有预防突发事件人员不足情况下的五个替补队员,总共加起来也就十五人。
要知道,龙魂每一届的比赛,不过是为了检验各队成员的训练成果,真正的天职却是守护领土不受到任何一方罪恶势力的侵犯,大部队的调动显然是不现实的事情,将更多的战斗成员投入到守卫国土的神圣使命当中才是头等大事。
故而,十五人的阵队已是足矣。
名单整理完毕,十五人便是换下军人特有迷彩服,穿上普通装扮收拾好行囊,于当天晚上绕道川蜀军分区,带着雷厉风行的速度便是直抵南溪市市中心。
途中,宁隐顺势将隐彤号开回南溪港,连同微笑号以及苏雨彤的法拉利专属坐骑,派人送到车行保养。
当天晚上十点半,乘坐航班,直飞首都燕京!
有人曾说,“男儿当入京”,这并非一句儿戏。
凌晨一点左右,宁隐等一行十五人安全抵达燕京,站在这灯火蹒跚摇曳的皇城,感受着那股扑鼻而来的皇者霸气,宁隐不由得扪心自问,这个地方,埋葬了多少有来无回的天纵奇才的同时,又埋葬了多少磅礴野心?
在华夏便是如此,无论一个人一个势力一个家族,在地方上即便是有着只手遮天的实力也算不得什么,能够在燕京站稳脚跟才算叫得出名号,能够游走在这个圈子里游刃有余,才能够叫做混得马马虎虎,能够多多少少调动一些力量才叫三流势力。
不过,倘若一个外来势力能够将这个圈子踏平,一剑天下并且能够安然无恙的从容从燕京这个泥潭轻松抽身,这样的人才真正有资格堪称华夏第一。
当年,苏凤起做到过;曾经,韦清濛做到过;以往,皇甫阁荣做到过一半,至此之后再无过江猛龙。
在华夏如今年轻一辈中,撇开本就出身在燕京的独孤不破和虞顶不谈,无论是最令人头疼的狂人况霸天,还是冷血无情的皇甫瑾,甚至是运筹帷幄韬光养晦的小王爷穆广阳,都未曾做到过这一点。
至于宁隐,更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踏入这片大地。
龙魂总部显然准备极其充分,在宁隐等人抵达首都机场的同时,数辆燕京牌照的军车已是停在机场之外早早等候,两方接头后便是快速开
走,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未曾有丝毫多余的停顿。
头辆军车中,夜渔坐在副驾驶位上,看着车厢内和蜂后并肩而坐的宁隐,说道:“兵王,在抵达总部之前,我必须告诫你三点。”
“说!”宁隐道。
“第一,抵达总部后,一切行动听指挥,不得在没有接到命令的情况下闯入其他同仁把守的地方。总部并非大队,有需要禁止进入的军事要地。”
“第二,尽量收敛个性。至少在没有将地皮踩熟的情况下,我希望你能慎重行事。以你的性格和脾性,是最容易出事的。不可否认你有着超强的单兵作战的能力,但这里毕竟是燕京,哪一个不是如履薄冰?水到底有多深,只怕只有历史才能给出最正确的答案。”
“第三,若是遭遇到挑衅,尽量忍耐。我不希望你出手,若是捅出大篓子来该怎么收场还是一说,最怕的便是惹到不能惹的人。不过你放心,只要有我在,谁也无法踩在你的头顶,对我西南剑豹大队耀武扬威。”
宁隐嘴角抽搐:“我怎么感觉自己就是一纯粹的小白脸,被你给包养了?”
蜂后道:“被大队长包养有什么不好的?很多青年才俊羡慕都羡慕不来呢。要知道,大队长可是燕京…”
“闭嘴。”
夜渔声势冷冽喝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希望你们能有所分寸。”
车队极速行驶,在这车水马龙的琉璃世界中左冲右突,最终抵达龙魂总部。
入京城了!
“……”
话分两头。
宁隐抵达燕京,早在数天前王者集团高层组织的考察团,已是抵达大西北临阳县,受到当地政府热烈欢迎和隆重款待,报纸更是大篇幅报道这一事迹。
虽然,目前的王者集团在苏雨彤等人眼中只不过是一个起点,但在很多民营企业家眼中早已是庞然大物,百亿资金的一头经济巨鳄,所能带动的经济绝非仅仅是一个地区那么简单。
这个考察团中,自然是以苏雨彤和女帝最为重要,而除了这两个绝对决策权的核心高层以外,死神会三王之一的屠夫王率领战龙狙击小组等成员全程保护,霸王陆霸情人,如今唯一一位总裁助理的陈婉莹则是负责全部行程安排,总裁秘书童思沁陪同,拥有超强建筑设计天赋的何月慈以及法务部的汪晴赫然都在其中。
按照苏雨彤事无巨细的要求,对即将有可能展开的希望工程建设,对于孩子们的学习环境要求极为苛刻,不带上自己信得过的人,心里怎么也无法放下心来?
当然,除了这些人以外,还有一支专业的商业精英团队,为的便是更好的掌握商业情报,分析其中利弊做出最明确判断,供决策层做最后的参考。
更为了实地考察,苏雨彤将当地政府的所有安全全部否决,亲身体验大西北农村艰苦生活,彻底了解这些地方孩子的学习和生活环境。
距离临阳县百余公里之外,在那漫天沙烟弥漫的偏远山区,黄土丘陵沟壑区、丘陵起伏,沟壑纵横的深处,在这个被曾经联合国粮食公署定为‘世界上最不适合人类生
活’的地区之一的地方,一个叫做武门的小山村坐落在其中,村庄内人口不多,仅百来户人家,不到两百人。
年轻人已经到远方去打工,留守在这里的除了孤寡老人便是那批孩子,小的才刚断奶,大的也才十二三岁,更大一点的同样已经出门工作,担当起了养家糊口的重责。
华夏贫富差距之大令人乍舌,不要说什么已经二十一世纪难道还会有人读不起书那样幼稚的话,富则登天,穷则跪地,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便是如此残忍。
一般,武门村的孩子年龄达到十三岁后,无论成绩好坏都会自动辍学。
对于他们而言,知识,远远没有坚强而绝强的活下去更重要。
然而,上学也并非是意见很容易的事情,根据老乡所说,这些孩子每天都要走上一个来回将近四十多里的路,早出晚归,绝对不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所能抱怨的疲惫,若是遇到刮风下雨下雪的恶劣天气,山路更加难受,就是因为那般,每天这里都会有孩子不幸遇难。
考察团分为几波,沿着临阳县数个据点而去,苏雨彤、女帝等共计十个人便是在武门村,住在村委会以及村上干部的家里。
来到的第二天,天气颇好,难得的放晴。
在那块凹凸不平的瓦砾乱石的草坪上,一群孩子正在嬉戏,一个表皮已经完全脱落的足球,缓缓滚到了苏雨彤的脚下。
欢愉的气氛,骤然呈现一片凝滞。
那群孩子伫足在远处,脏兮兮的脸蛋上,明晃晃的眼眸目光怯怯地凝视,谁都不敢上前。
短暂的僵持中,小伙伴内部一个身高最高,生得胖呼呼的男孩被推搪出来,那意思很明显,作为‘冲锋陷阵的先锋’,将足球捡回来就是他的责任。
“不要怕,给你。”
苏雨彤笑容亲和,完全没有拒人与千里之外的意思,无论何时何地都是如此,她自然感受得出这些小孩对陌生人的畏惧,拾起破烂不堪的足球,带着轻柔的笑容主动上前。
“嘭嗵!”
哪知道,那男孩吓得心境大胆,仿佛苏雨彤每一步的靠近都会令得他魂飞魄散似的,双膝跪在地上,双手抱着头深埋在草丛中再也不肯出来,身体瑟瑟的颤栗,怕极了。
“这…”
面对这样的情况,苏雨彤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侧头带着求助的目光。
女帝彩玉飘带纷飞,妖娆多姿,将苏雨彤的举止都看在眼里,凝视着她娇躯那穿戴整齐的衣装,咯咯直笑道:“人类和一切动物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便是只愿意接纳和自己同类的存在。古语有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大抵便是这个意思。所以,想要博得这些从来未曾见过生人,未曾见过轿车和时尚衣装的孩子的好感,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他们在内心深处得到认同。”
“原来是这样。”
苏雨彤长吁一口气,似是明了,蹲在地上,在那批孩童们惊惧的目光中,轻轻拍了拍胖嘟孩童的脑袋。
那个小孩惊慌失措的睁开眼眸,带着茫然不知所措的目光看了一眼苏雨彤,又想躲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