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利司机,一个神色冷酷的男人道:“刘少,西南王宁隐此人心狠手辣,诡计多端,务必小心。”
刘子旭抬头问道:“火,你是公子派来保护我的人,对上那宁隐有几成胜算?”
名叫火的男人,不曾有丝毫犹豫,依旧毫无感情道:“必死无疑。”
“我…”刘子旭眼眸中闪现一丝惊骇神色,半晌缓缓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半个小时以后。
绵州刘家以宾利为首的车队快速驶进南溪港,八名黑色西装笔挺,戴着墨镜的保镖率先下车,各自占据一个方位形成严密的保护之姿后,风华正茂的刘子旭才从车上下来。
刘子旭伫足在车门外,目光远眺的环视了一眼,对于南溪港如此拥堵而紧张的情势略微皱眉,随后才提足向陈帛阳等南溪市各个部门官员走去会晤握手。
可惜,宁隐虽然未曾有过多表态,但是见人就揍的犀利手段早已阐述了一切,那道气势磅礴的身影犹若泰山压顶直是压得所有官员都喘不过气来,谁还能保持以往官方的客套,雅兴实在不高,简单的握过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刘子旭的身上。
陈帛阳道:“刘少,我们南溪市政府已经尽了最大的能耐。但是,此次你龙翔工程集团下面的人实在太过分了一点。施工队工人暴力施工,监工强拆、纵火、伤人,已是构成民事和刑事双重犯罪,隐少对于此事非常不满,直是要找真正能做主的人。”
“你也看到了,素来和你交好的房建黄建庭黄主任想要解释情况,都被其直接从小洋楼内丢了出来,任谁的话都不屑一顾,直是要找能做主的人,你看…”
刘子旭自然早已预料到这样的情况发生,这样的事情躲都躲不开,说道:“陈书记,这件事情我来处理吧。无论结果如何,只要隐少提的要求不是太高,在我刘子旭的能力范围内,都会竭尽全力完成。这件事情的详细经过我在来的路上已经了解过,毕竟是我龙翔工程集团的错。”
“好。那此事便交给刘少了,我等在外面静候佳音。”
刘子旭点了点头,便如黄建庭一样朝小洋楼方向走去。
“嗡!”
凤皇横刀立马,寒月毒仁冷冽出鞘。
“嗯?”
澎湃的气势陡然上扬,‘火’的直观无比强烈,神色一震之间已是做好出手攻击的准备。
凤皇置之不理,看向刘子旭道:“你就是能做主之人?”
刘子旭神色微愣,虽然他是一个商人,并不会拳脚功夫,但他却是从‘火’、‘公子’的身上感受到过那股压制得人喘息不过来的死亡感觉,心中震动。
或许他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容貌青稚的少年居然拥有如此惊人的气势,率先说道:“是的。我是刘子旭,绵州刘家族人,也是龙翔工程集团的副总裁。”
凤皇冷声道:“师弟,将这人领去见师父。但是,你的保镖不得靠近,倘若再欺身前压一步,格杀勿论,无论是谁都得死。”
“你…”火神色剧变。
开什么玩笑,他原本可是‘公子’身边有
数超级高手,虽然无法与西南王宁隐这等名声显赫的超级巨星媲美,但是这种少年之辈他怎会畏惧,居然如此阻他去路,丝毫未曾放在眼中,心中不岔。
“火,别乱来。我是来解决麻烦,不是来惹麻烦的。”刘子旭回头看着身后八人,道:“你们就在外面待着吧。”
“……”
很快,在帝的带领下,刘子旭成为继黄建庭之后的第二人。
陈帛阳等一批高官面面相对,心中纷纷揣测:“刘子旭能坚持多久?不会二话不说又被丢出来吧?”
小洋楼内。
帝已是聪明的快速退却,伫足在门口并未关上房门的刘子旭环视了一眼,便是见到客厅沙发上有些慵懒仰躺的宁隐,快步抬足。
“别动。”头也不抬的宁隐声势却是传来:“没有我的允许,你没有资格向前踏足一步。”
刘子旭神色一愕,悻悻然收回腿,整理了一下情绪道:“隐少,这次我前来…”
“不用说了。”宁隐从苏雨彤的腿上抬头问道:“钱准备好了?”
被宁隐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话问的懵了:“钱?什么钱?”
“没钱?那你来做什么?乐祺,给我将这家伙丢出去。”
“嗖!”
宁隐的话音才落下,只见一道娇小魅影猛然一蹿,刘子旭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是直观的感觉自己的肩头被人抓去,然后…没有然后了,身体呈抛物线,直是向房间之外砸去…
“……”
丢出来了?又丢出来了。
才刚刚进入小洋楼内的刘子旭,速度比黄建庭出来的还要快,这才刚刚进去多久就被当作死狗扔了出来?那一刻,南溪港的街坊邻居心中都是暗暗解气,不少受到损害的家属更是激动的拍掌叫好,就连南溪市各级领导的心中也升起一股病态的兴奋感。
西南顶级家族继承人又怎么样?还不是遭受同样的待遇?
“刘少。”
见到人影直挺挺的被扔出来,火的神色顿然剧变。
他早已从‘公子’那里知道西南王宁隐性格乖戾,做事我行我素全凭喜好,全无逻辑可言,天马行空到足以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步,但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个他还未逢一面的存在,居然强势到这种蛮不讲理的地步,什么人都扔?
在那一刻,火的身形迅速而动,步伐大起,伸手便是要接住刘子旭。
“敢在小洋楼外动手,找死。”
在那一瞬间,凤皇和火凰骤然爆喝一声,帝的年纪虽然尚幼,但年幼也有年幼的好处,童真的世界天真的就以为宁隐所作所为的一切都是对的,在心甘情愿成为宁隐徒弟的那一瞬间他就坚定着这样的想法。
故此,虽然没有凤皇和火凰那般气势如虹,但他本身身手却也不弱,单手一拂,湛泸黑剑凛然自背负出鞘,单手微执,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唰!”
“唰!”
在凤皇兄妹声势落下的瞬间,凤皇挥臂,寒月毒刃在妖异的寒光中闪烁出招,带过一抹血染的妖红,直锁火的咽喉;
而火凰手舞承影剑,只闻剑光不见剑影相走于无形。她和凤皇乃是龙凤双胞胎,在默契程度上远远比一般人强大太多,在那出手的一瞬间便是弥补了凤皇远程能力的补足,一长一短直是斩向火。
“吼!”
两道攻势齐来,火的神色微凛,显然那股攻势凌厉的程度超乎了一些他的想象,两大神兵锋芒万千,削铁如泥,肉身焉能抵挡?此人仿佛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低吼一声,已经探出去的双手骤然一收,足下一跺快速后撤。
纵然如此,西装衣袖照样留下两道斩破痕迹,虽然未曾伤及体肤,却也足以让火感到万分震惊。
“嘭!”
毫无悬念的,火的一招落空,直接导致刘子旭摔了一个四脚朝天,那眉清目秀的俊逸脸颊上满是汇集,一身白色西装也被玷污得糟蹋。
“你们是什么人?”
火的神色寒冽无比,拳头捏的“咔嚓”作响,死神会中高手如云他不是不知道,但是他可以精准的判断出,凤皇和火凰这二人从始至终未曾在任何一场战斗中出现过,故而半点情报都不知晓。
凤皇、火凰、帝对视一眼。
凤皇冷声道:“死神会制裁庭左制裁者,凤皇!”
火凰说:“死神会制裁庭右制裁者,火凰。”
帝也不甘示弱,仗剑踏出一步,喝道:“死神会会长,西南王三弟子,帝!”
“师父已经说过,在他未经允许的情况下,任何一个敢在南溪港动手的人都必须要死。”
“妹妹,三师弟,毋须多言,斩了此人再说。”
暴露制裁庭制裁者身份,乃是宁隐的意思。
因为宁隐坚定不移的认为,温室的花朵终究无法成长,只有不断经历生死大战才能让一个人真正成为强者。
除了必要的针对性训练,他立志于将三大弟子进行放养。
而他,本身在华夏得罪的人便是多如牛毛,撇开燕京所有势力不说,华夏西南、香江这两处地方的各方势力都只是暂时的臣服在死神会的威势之下,一旦这种平衡被打破,不知道多少牛鬼蛇神要跳出来倒打一耙。
更何况,新冒出头来的乾坤、关圣、青稚、白稚、白迦南、项锋、罗云飞、龙力擎、程天师,以及拥有恐怖战力,能够和苏琅战至平手的澹台帝都是没有死,这十一个人虽然只在八宝山王战中昙花一现便是再度在华夏踪迹消隐,但燕京方面的一纸命令下达维持了这种诡诈的平衡,却也给了这些人蓄势待发的机会。
一旦有人引爆这根火药线,那时候可谓是真正的群雄并起的时代,而作为西南王,他手中所持的死神会乃是最具威胁之一,正如苏玄起临走之时所说那样,到了那个时候就不是他想不想能不能的问题,即便他不找上麻烦,麻烦也会找上他。
那样的混乱局面下,攻其软肋无异于釜底抽薪,届时作为他三大弟子的凤皇、火凰和帝,必是为成为火力集中攻击的对象之一。
但是宁隐野心极大,自己的徒弟,要么在战斗中战死,要么战无不胜直是淬炼到登顶,成就一个时代的传奇佳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