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洪如此,张毅不由得笑眯了眼,就喜欢这种大气的。
“这点茶嘛,是新游戏,自然是有人不信、不屑的,到时候还请洪安兄照顾一下小弟了。”说到这里,张毅对王洪一拱手到底,虽然他们这属于交易,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是他占了便宜,态度诚恳一些不痛不痒的。
隔空点了点张毅,“你小子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今天张毅给他演示了这点茶的玩法,就算不给他什么东西,王洪也是会说张毅的好话的,但是总归只是义气之言不会多么尽心就是了。
现在张毅这样郑重其事的拜托他不说,还有报酬在,他就算不尽心也说不过去了。
“行吧我知道了,春芳楼什么时候会上这东西?”摆摆手,王洪算是应下了这个要求,本来就是小事,到底谁受益王洪心里有数。
“嘿嘿,过两日便上了,到时候给请洪安兄还捧场啊,给你打折。”笑嘻嘻的凑上前去,张毅做讨好状,别看表面上他都是在讨好王洪与钱通,但是事实上他们两个得了什么好处张毅是清楚的,所以就算是张毅不讨好他们,想来他们也是不愿意放过张毅这个“朋友”的。
只是,这样一来的话,这里面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那就说不明白了。
好笑的摇摇头,王洪应下了张毅的要求,最近他有些忙,能够放下手中的公务应下张毅的邀请这本身就是一种情谊,张毅心中也是有数的,所以给王洪的好处自然是不能少了,献出点茶的时候,王洪肯定是要分一杯羹的。
要不然的话,这样大的一块饼,张毅和春芳楼都吃不下去,还有很大的可能会被撑死,这就不符合张毅的初衷了。
眼瞧着王洪好像很忙的样子,张毅难得识相的不打扰王洪公务了,事实上为了过两日推出点茶的事情,张毅手头还有不少东西要做呢。
关于发布在江宁日报上面的稿子,十七娘已经写好给了张毅,虽然在已经是很不错了,但是碍于十七娘并不十分了解点茶,在形容的时候也难免会有些偏差,为此张毅还是需要回去稍微修改一下,
在加上器具场景的布置,还有宣传与邀请来人,这些都是有讲究的,要做的热闹而又高雅,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有难度的事情,要不是有众位冰雪聪明的小娘的帮助的话,张毅说不得还真的搞不定这些。
回到春芳楼的路上,张毅总觉得好像有什么怪怪的,他好像忘了些什么似的。
对了,“刘断阳!”张毅不相信刘断阳会对他就这么善罢甘休,别看张毅已经将活字印刷术给献出去了,可是这也只是针对王洪一人而已,在没有确保利益最大化的前提下,王洪还没有将活字印刷术给出去的打算,反正就靠他作为江宁知府的身份也足够留下活字印刷术了。
所以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张毅还是现今为止唯一使用活字印刷术的人,刘断阳没有道理就这样善罢甘休,要知道,跟刘断阳一起创立学士报的唐一虎还有张智进就最近这段时间就找过他好几次麻烦了。
可偏偏可以说是正主的刘断阳却没有出现过一次,这不由得让那个张毅觉得这其中是不是有很么阴谋?张毅也说不清楚。
马车上,张毅隐约听见不少影影绰绰的声音,凝神听去,他好像听见了,“张毅”,“春芳楼”,“跳梁小丑”这样的字眼,不由得让车夫先停下,张毅悄无声息的下了马车朝那边看去。
“听说春芳楼研究出了新茶艺呢。”
“那所谓的秀才公有了功名便不知道姓什么了,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唐兄你还当真了?”一声嗤笑,张毅刚才听见的字眼多是这人说出的。
眯了眯眼,张毅觉得这两个声音有点耳熟。
“张毅一向的伶牙俐齿,现在又当上了秀才,张兄你这话被他听去了,难道不怕他张毅的报复?”
“得了吧,唇枪舌战,我从来就没有怕过谁,那张毅不来还好,要是他来了,便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名士!”
“所谓的名士,就是背后道人长短吗?”张毅总算是想起来这两道耳熟的声音是谁的了,真是冤家路窄,不过他倒是没有想到在江宁四大才子之一,与同样有不小名声的士子居然像个没什么见识的市井妇人一样在背后道人长短。
听到声音,唐一虎和张智进齐齐回头,看见张毅看不清表情的站在一旁,莫名觉得心里一怵。
不过读书人的尊严却让他们没法向张毅低头,更何况他们自己也认为他们没有错。
“偷听人说话,就是秀才公所有的行径?”凝了凝神,张智进看向张毅的眼中有着嘲讽,他才不怕什么所谓的秀才呢,又不是自己考上的,有什么可敬畏的?
没有回答张智进的话,张毅盯着他与站在一旁的唐一虎看了许久,“张公子并非是名声不显的士子,而唐公子更是江宁四大才子之一,什么时候,江宁的名士,秦淮河畔的常客,竟是这般德行了。”
“比不上秀才公您,欺骗百姓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看来江宁日报也做不长了,不知到真相大白的时候,秀才公您的名声,该是如何呢?”自从张毅上次说他不孝开始,唐一虎就跟张毅结下了死仇,以前张毅只是一个小厮的时候还好,并没有多少人在意他说的话。
但是现在张毅做了秀才以后,有不少人想起从前张毅指责他不孝看不起女子的话,现在江宁不少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再加上王洪与钱通与张毅交好,有他们压着,唐一虎这个从前名声不小的才子。
现在不说声名狼藉,但若要有出头之日的话,恐怕是难上加难,从前不少人说他前途无量,现在看来,不管是不是,唐一虎都觉得,他们是在嘲讽他,虽然很多时候事实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