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敌看着蜂后,也是顿了顿,随后才是有点疑惑的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蜂后则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吴敌:“公孙离认识的东西我为什么就不能认识?”
吴敌看着蜂后,也是顿了半晌,才是哭笑不得的拍了拍脑袋。
自己确实蠢得够可以的,这蜂后既然会说话,那是从何处学来的自然不需要多说,这里边关着的活人,蜂后能见到的活人,这么多年来,也就只有一个公孙离而已。
但是吴敌居然傻傻的忘了问这件事了,但是这也不能怪吴敌,毕竟他之前在里边的时候,先是和蜂后对垒,属于敌对关系,自然没有问这东西的道理。
而后自己和蜂后站在河边,那会儿倒是有机会问的,但是看到了那条水银长河,心神不宁的情况之下,哪里还有心思去询问那些东西?
最主要的是,在吴敌的主观意识里,这玩意似乎蜂后就不该认得一样。
蜂后看着吴敌的神情,也是顿了顿才道:“原来你不知道?”
吴敌苦笑一声:“不知道。”
“愚蠢。”蜂后平淡的给吴敌下了个定语:“难道你以为仅仅是凭着关系好,我就让你带上她了?”
吴敌一愣,随后想起来似乎蜂后还真是从来没管过白若溪干什么,甚至对白若溪的态度都是不冷不热的,但是也从来没把她当做粮食来看待。
本来还以为是自己的面子大,谁知道竟然是蜂后早就看出来了。
“那你能不能说说,那玩意究竟是什么?”吴敌看着时间也紧张,当下也是死皮赖脸的问了。
“绿萝的印记。”蜂后很随意的道:“绿萝是谁你知道吗?”
吴敌倒是点了点头,这人,他印象还是很深刻的。
毕竟曾经在水神江泉子那边,他就知道了,这绿萝似乎是青木之神,曾经江泉子养伤的那神奇树屋就是这位女神种的。
不过后来绿萝
倒是也参与到了封印公孙离的事儿当中,吴敌也是有些紧张的问道:“绿萝我知道是谁,跟公孙离一个时代的大能了,不过她的徽记又是什么意思?”
“绿萝死了。”蜂后言简意赅的道:“她的力量太过于庞大,又无法散开,这阵法之中的力量一部分也因为她死了,所以聚集在了一起。为了这事,公孙离喝了不少酒。”
“啥?”吴敌也是一愣,绿萝死了,这消息太震惊了,要知道,江泉子也好,公孙离也好,这两人看上去都不知道死活,而且当初拼成了那么一副模样的江泉子似乎都还有一口气,这绿萝又是怎么死了的?
不过同样震惊的是,公孙离居然还有酒喝。
“听不懂?”蜂后不知为何,说到此处,竟然有些烦躁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吴敌的错觉,但是蜂后随后却也是直接转身走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这徽记公孙离曾经说过,谁带着这徽记,未来便是有可能继承绿萝的传承,虽然可能很小。”
吴敌也是愣了愣:“喂,你别走啊,这东西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我哪知道。”蜂后也是留下一句话,直接不见了。
吴敌直接人傻了,他没看错的话,蜂后这是烦的不行的“人”才有的举动,但是他也没搞明白,为啥说起绿萝来,蜂后就这么不高兴。
不过此时白若溪也从后面跟上来了,看着吴敌道:“她怎么走了?”
“不知道。”吴敌也是看了两眼白若溪,尤其是留意了一番她脑门上的印记,白若溪也没发觉吴敌是在看自己的脑门,只是皱了皱眉。
而水无月等人也是跟着上来了,见过礼之后吴敌也没有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说绿萝徽记的事儿,何况眼下大敌当前,说这事没准也乱了白若溪的心,当下也是收拾收拾,把自己刚刚打听到的这么个了不得秘密藏在心底了才是看着水无月道:“准备好了吧。”
水无月点点头道:“进去之后,我们需要做什么?”
“有个复杂的机关。”吴敌也是顿了顿之后才想到,我们需要拖住一个很厉害的对手,然后那蜂后趁机过去打开机关。“
吴敌看过那汞河之后,也是对水无月没啥保留的了,而水无月皱了皱眉道:“怎么感觉我们面对的是更艰难的任务?”
吴敌叹了口气道:“算是相对轻松的了,你过去看过就知道了。”
那水银长河多难过,吴敌简直是想象不出来,以蜂后的能耐都需要有人帮忙拖住,那完全是可以预见的。
但是水无月这会儿有怀疑,吴敌也没啥好法子,只能是进去了走一步算一步,人多力量大,多一个人面对那条可怕的河,总好过少一个人就是了。
“进去之后,我还是会和之前一样短暂的恢复天地元气,请各位注意,我们一定要拖住,否则的话,走不到下一步去。”吴敌也是看着眼前的黑水城众人说了一句。
见识过吴敌昨天的威风了,就连一向桀骜的七叔也没说什么,只是低头。
而吴敌也没继续说什么,百闻不如一见,径直朝着那洞穴过去了。
有了蜂后的意思,那洞穴之中的杀人蜂是再也不见了,知道一众人来到了汞河边,才发现蜂后已经站在了河边。
“说好了吗?”蜂后看着吴敌,也是淡淡的道。
“稍等一会儿。”吴敌也是走到河边,随后对身后的黑水城众人道:“这条河,就是我们要过的河。”
水无月却皱了皱眉道:“有何古怪之处?”
出身黑水城,水无月当然是什么样的河都见过了,语气之中也没有任何轻视之意。
虽然心怀小算盘,但是他倒是没有愚蠢到认为吴敌和蜂后是在小题大做的程度。
而吴敌也没有说话,只是学着蜂后的模样,捡起了石头朝着河岸边丢了过去。
顿时,那水银长河便是活过来了一般,卷起了层层惊涛骇浪。
吴敌的石块刹那间便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