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壮飞显然是误会赵守宏要让情报系统在北利亚做什么大动作了,而实际上赵守宏更关心西大陆地区。赵守宏道:“这么说西大陆方面的人数不少?至少彼得格勒的实力应该很强吧。”
“不错,彼得格勒是我们发展的重点,但暂时还没有人能打入高层。”钱壮飞解释道。
赵守宏点了点头:“我要求你们立刻罗刹国西大陆地区进行鼓动,我的目标是在那里发动一场革命。”
“我明白了。”钱壮飞立刻就听懂了,倭罗战争时期,倭国所作的事情他是有所耳闻的。
“加快行进速度,午饭在车上解决。”贺文常用微波通讯器发出了命令,此时他一刻也不敢停留。外面的风很大,吹动的桶车的篷布猎猎作响,片片雪花落下堆积在挡风玻璃上,随后又被雨刷刮去。第四师一直在以高速向着叶卡捷琳堡前进,一刻也不停留。
罗刹国的领土上道路情况普遍非常差劲,好在气候寒冷地面被冻得梆硬,汽车开上去没有问题,只不过车轮会经常打滑。为了解决打滑和刹车不灵的问题,战士们在汽车轮子上绑满了铁链,即便如此他们也只敢开到三十公里的时速。
眼看着出发已经好几天了,叶卡捷琳堡遥遥无期,这让贺文常有些心焦,所以他才要求队伍不休息,在车上行进中吃饭。这样的命令对于坐在车上的战士们没有多大影响,毕竟篷布或汽车顶棚挡住了风雪,让他们不至于太冷。那些骑摩托车的战士可就倒霉了,在这样的寒风中,他们连张嘴都困难。
“这桶车真好,有了这个家伙长途行军真是轻松,还能挡风雪。”警卫员就着铁盒子吃起了压缩饼干。在这样低的温度下,罐头都会被冻成冰坨,如果不加热根本无法食用。在出发前已经预料到这种情况的贺文常,因此带上了大量压缩饼干。压缩饼干不含水分,不会因为温度太低而冻住,在无法生火取暖的情况下,这是最好的伙食。
“你快吃吧,别那么多话。记得一会儿让参谋长安排人员轮换,让开摩托车的人到卡车里吃饭。”贺文常摇头说道。他对如今的装备非常满意,尤其是只配备给排以上军官使用的桶车。
第四师装备的这种桶车由位于内匈奴的华兰汽车制造厂生产,它采用半管状主梁和冲压钢板作为底盘,四轮独立悬挂,采用扭杆弹簧。动力为一台后置四缸水平对置风冷汽油机,最大功率为50马力,最大时速为110千米。
为了减轻重量和降低成本,桶车的前后门甚至使用同一个门轴,而它的风冷发动机最为适合寒冷的天气,因为没有冷却水即使停车也不会被冻住。桶车的内部设置极为简单,前方是单人座椅,后方为一条长椅,座椅下方可以存放少量物品。发动机进气口就在后座之后,当门窗关闭后噪音让人难以忍受。不过这些缺点对于如今的汽车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而它卓越的性能,和只有不足七百公斤的重量却相当优秀。
贺文常坐在车内谋划着,战争结束后要向上级打报告,要求扩大军队中桶车的拥有量。这种越野能力强,又非常省油的车子,对于长途奔袭的好处实在不少。
“报告,前方铁路上发现了一列停着的火车。”侦察连连长的声音突然从微波通讯器里传了出来,打断了贺文常的思路。
“什么?火车?”贺文常当即兴奋了起来:“第一团立刻出击,缴获这列火车。”
“明白。”第一团的团长当即率领他麾下的装甲车和卡车向着铁路沿线冲去。
战斗结束的非常迅速,因为这列火车上根本就没有多少押运的士兵。原来这是一列从依希姆开出的列车,正在前往叶卡捷琳堡的。车上有一位中校是从鄂木斯克逃出来的,他在依希姆截住了这一趟要开往伊尔库茨克运送粮食的火车,并告知了他们铁路被截断的消息。
因为风雪太大无线电失灵了,而道路上雪太厚,独自回到叶卡捷琳堡报信不太现实。所以在中校的提议下,这列火车直接掉头,从依希姆返回叶卡捷琳堡,也就带上了中校。本来他们是打算尽快回到叶卡捷琳堡报信的,可是因为雪太大,司机难以辨识铁路线,只好将火车临时停下来躲避风雪,结果却被俘虏了。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贺文常喜出望外,他立刻命令最精锐的侦察部队放弃摩托车。除了侦察部队,又调集了两千名战士。他们将火车上的补给品全都卸下来,将闷罐子车里塞满了战士,随后火车重新开动,以极慢的速度向着叶卡捷琳堡开去。
乌尔布是叶卡捷琳堡的调度员,此时他正缩着脖子躲在调度室内烤着火。因为大雪的封锁,这里已经有好几天没看到火车经过了,所以他过得相当悠闲。身在补给基地的好处就是衣食无忧,此时乌尔布正吃着烤香肠,狂灌着高度的伏特加。他甚至感觉就这样生活下去也很好,至少战争的烽烟波及不到这个内陆的城市,他还可以从后勤部门那些监守自盗的军官那里,低价买到伏特加和香肠。
此时调度室的们突然开了,一个满身是雪的小伙子闯进来道:“调度员,有火车要进站了,是从远东方向开来的。”
“什么?那边不是在打仗吗?”乌尔布站起身,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说道。不过很快乌尔布就释然了,就算铁路无法连通海参崴港运货,至少它还是能够空车返回的。
腋下夹着信号旗,乌尔布恋恋不舍的又灌了一口伏特加,这才盯着风雪跑上站台。眼看着喷吐出大股蒸汽的火车缓缓减速,乌尔布挥动着红旗,指挥着它停靠的位置。
当火车最终停稳,他这才夹着旗子走到火车头旁对着司机道:“这是从伊尔库茨克返回来的空车吗?”乌尔布连问了两声,那名压低帽子的货车司机却说什么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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