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况连续了好几次,让周逸哭笑不得的同时,身体也隐隐有些疲惫了。
这是全身肌肉紧绷后再次松弛,再次紧绷后,肌肉产生的不适应的情况。
而且长时间的精神紧绷让周逸强化过的身体也有些撑不住了。
再次听到里面传来的脚步声,周逸的精神再次一震,强行提起精神,握住了刀柄。
里面的人似乎也有些不耐烦,脚步变重了许多,快步向门口走来。
“砰!”门骤然打开。
周逸的蓄力一击瞬间斩了过去。
“噗嗤!”刀刃入体的声音从刀刃上瞬间传到周逸的手上。
周爷爷心中一喜,随即身体再次向前冲去。
但是,这个时候,由于刚刚刀刃的速度过快,所以直到现在,周逸眼睛才跟得上刀刃的速度,看到了自己的刀劈砍的情况。
不过,只是一瞬,周逸手腕便骤然发紧,刀刃斜斜的向上撩出。
“没有砍中要害!”这是周逸的第一反应。
脑海中闪过一丝遗憾,之所以周逸会站在门口,对其进行必杀的一击,而不是采用陷阱迂回的策略,这是因为,周逸不想战斗时间过快,而产生其他的变故。
用策略虽然能够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风险,但是如果此时的打斗声传了出去,自己势必会面对以一敌二的境况,虽然不知道另外一个人的实力,但是绝对会与此人相当。
脑海中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周逸的手上动作不慢,右腿前跨,刀刃直接甩了上去。
“啪!”几根黑黝黝的手指在空中向四散而出,周逸的身体也直接冲进了房间里。
不过,前面的这个猎人更快,身体直接借助周逸的冲击力直接向屋子里跳去。
舒缓了口中的一口气,周逸这才看清楚这个猎人的样子。
比想象中的身体要瘦小许多,而且手臂粗壮,一看就知道是荒野的变异暴民。
这样的人有着强壮的手臂,手指以及粗壮的腿部,更适合在荒野中生存。
其实这种变异也是人类对荒野环境适应所产生的进化。
粗壮的手臂,大腿,提供了最强的爆发力,而且身体表面皮肤上的黑黝黝的死皮能够大幅度的抵抗,天空中大气的辐射对人体内部产生的破坏。
这是有力的进化,但是却由于本身与其它人类的不一样,产生自卑,暴躁的情绪,以至于与人类摩擦越来越大,直到组织化进行侵略。
这也是荒野人的悲哀,虽然每一个人都有着平等的生命待遇,但是现实却如此的残酷。
周逸当然也知道这件事,但是却没有办法,变异暴民已经形成一个组织化,甚至有可能在以后会形成一个新的种族。
由于能够更能适应荒野而产生的变化,本身就要比普通的人强很多,以至于,在荒野七成以上的抢劫杀人,屠杀都是由变异暴民所造成的,这是一个已经脱离人性束缚的种族,脑子里有的也只是暴戾,杀戮。
虽然没有一击就将眼前的这个荒野暴民杀死,但是周逸也看到了此时这个暴民的背后开始向后面喷洒着鲜血。
暴民强有力的爆发需要血液快速的奔流才能让心脏为其提供,所以,眼前这个暴民越动,那么他身上的鲜血喷出的就越快。
这也是这个暴民在这个房间里,冷冷看着周逸的原因。
这个暴民这样的动作让周逸微微放心,原本以为这个暴民会再次与自己激战在一起,就算是再迅速也会发出声音,这是周逸不想看到的。
“你是,,谁!”老六看着眼前这个身体消瘦,满脸清秀的男子,冷冷的说道。
虽然眼前的这个人并没有荒野人的一些特征,而且对方一看就知道身上并没有任何的变异组织,活脱脱的一个联邦猎人的打扮。
但是,直觉告诉老六,这个人不是联邦的人,而是荒野上的人。
这是自己的能力告诉自己的答案。
自己的能力说起来也是十分的可笑,在一次次的生死中,老六发现,随着战斗次数持续增多,老六对于危险的预知也越来越强烈。
记得有一次,自己执行任务的时候,心跳骤然加快,甚至嘴里都吐出了鲜血。
这个时候,老六毫不犹豫的从那个队伍里退出。
后来才听说,那是一个陷阱,是一个错误的情报,原本三百多人的大型暴民聚集地的军队全军覆没。
从那以后,老六就留意了起来。
只要是遇到危险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反应就越强烈。
老六知道,这就是自己的能力,自己管这个能力叫做预知。
这是自己的秘密,这个秘密只有自己知道,从未告诉任何人,本来,这个秘密是等自己在最大的聚集地里买了一个房子,娶了一个原本住在自己隔壁的女人之后只会告诉那个女人的,虽然那个女人也是出来卖的。
这个感觉伴随着自己执行了一次又一次的任务,直到这一次,危险的预感很强烈。
自己正在屋子里,手里拿着自己的钱袋。
这是刚刚自己从别的房间里拿到的,这就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在小队里,谁抢到的东西就是谁的,所以,自己有权分配这个东西,拿到了这笔巨款,自己就能在聚集地里买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所以,放在哪里都不安全。
虽然感觉到了危险的接近,但是老六并没有打算放弃,立刻离开。
房子是属于自己最大的梦想,如果扔掉,自己根本接受不了,甚至于自己在屠灭一个村子的时候,自己那个时候根本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但是现在不行。
危险的感觉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强,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但是自己却不能丢掉手里的东西。
犹豫了许久,老六终于决定了,命重要,钱也重要一起带走,这可是自己的心血。
不过!
感受着身后火辣辣的疼痛,老六知道,刚刚那一刀,从自己的背后的砍来,完全的将自己的背后的一块脊柱给砍掉了,血液从伤口里奔流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