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其一之汉末遗留的子嗣 汉末遗留的子嗣(一)
一民屋内,有妇人坐于织机前,其岁不足三旬,脸上芳华岁未全数散去,但黑中藏银,显是多有风霜劳之故,是以年容不同对。
“娘亲,我回来了。”
妇人被正忙于织机前,屋外突传来一声,就见一少年人入得门来,手中提着五、六山鸡野兔,肩上扛着一只麋鹿。这少年虽年岁不大,但身形却长得颇为健硕,身形远超同龄之人,面容也是颇有清秀,却又不失英武,甚有英杰之风。
“可是又与人争斗了?”
见得幼子归来,妇人脸上却无喜色,反倒一脸微怒,不断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娘亲,非是孩儿不对,而是那些先出口辱骂孩儿,还言及娘亲,我一时激番这才出手教训了他们一顿。”
被妇人打量得心虚了,少年只好承认了与人争斗之事。
“那我儿说说,那些人都说了些什么?又为何如此?”
“他们见孩儿每次入山行猎总都满载而归,便要孩儿将打得猎物交出大半。孩儿不愿,他们便出口辱骂,说孩儿是无父杂种,还言及娘亲你是…总之孩儿听了气不过,这才和他们动其手来。”
“唉……”
听了少年之语,妇人无奈叹息了一声,愁容尽显于脸上。
“娘亲休要难过,孩儿自先时答应娘亲不再与人胡乱殴斗,今次实是他们欺人太甚,要不孩儿万不会违了娘亲的意思,还请娘亲莫要再难过了。”
见到母亲叹气,少年放下手中猎物,身前宽慰道。
“我儿如今也有一十二岁了,虽说性子急躁了些,却也是比得寻常大人,这武艺一项可说远胜常人,真不愧为乃父之子。”
妇人抚着眼前少年说道,心中仿佛是从少年身上看到了某个早已离去的人的影子。
“娘亲?”
“何事?”
“娘亲,父亲…孩儿的父亲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孩儿会同娘亲而姓?娘亲为何从不告诉孩儿父亲之事?莫非父亲……”
“不可乱说。”妇人嗔道,“你父乃是一了不起的英雄好汉,切莫做他乱想。”
“那娘亲为何从不告诉孩儿父亲之事?”
听少年之言,妇人只是露出了一丝苦笑,犹豫一阵后才娓娓道来:
“不曾告诉你父亲之事,那是因为为母亦不知晓乃父之事,甚至是你父姓名何几,何处人氏也不知晓。所以你这才随了为母姓,而为母也从不向汝述说乃父之事。”
“怎会如此?”
听得妇人之言,少年甚为惊讶,完全无法想象其中之事。
“娘亲,为何会有如此之事?还请娘亲能全数告之孩儿。”
“也罢,我儿业已十二,也是时候告诉我儿了……”
十余年前,那妇人还不过是一闺中少女,一次随家人行商,迎来了与她后来夫婿的相遇,那时的情景当真是叫她永世难忘。
“雁儿快跑!快跑啊,雁儿!”
一老汉朝少女大喊着,双手死死地抱着身前的男人,但被称作雁儿的少女显然是被眼前发生的一切震住了——原本随父亲一同出门行商的她,与父亲在这荒野处遭了盗匪。这年头,朝廷不稳,各地天灾不断,百姓生活多困苦,以至不少人都落草干其了盗匪这一行当。原本碰到劫路的,雁儿的父亲还期望对方能拿走了钱财货物就放过他父女二人,虽说丢了财物,但也总比丢命强。可怎料,那盗匪的头头不但看上了父女二人的财物,还看上了雁儿的美貌,欲强抢回去。这样的事,雁儿的老父自是不肯答应,哀求不下后竟是突然发难扑向了那盗匪的头头,期望女儿能在这一阻的功夫逃出一段。
“活腻了你,老东西!”
盗匪头头张力长得也是膀大臂粗,手里提着把大刀,靠着一身蛮力纠集了百来人在这四周干劫路买卖。见雁儿的老父死抱着自己不放,加之刚才种种,张力也是心中一阵恼怒,挥起手中大刀直落在老汉身上,当场要了老汉性命。
“爹!呜…爹……”
见到父亲身死,雁儿这才似乎从一系列变故中会过神来,失声痛哭起来。
“呸!老东西,自找死路。”
张力一脚踢开老汉的尸体,朝其吐了口唾沫,将刀扛于肩上,看向了一旁的雁儿。
“骸大爷我看你长得不错想带回山寨,居然百般推阻,我看就在此就地正法了你,然后送你上路去陪你的死鬼老爹。”
就在这时,一阵大风突然刮起,晴空刹那间变得乌云密布,雷声大作,不时有闪电从天际划过,不由得令在场所有人愣在了当场。接着一道闪电突地落到了众人中间,就见一人突兀地出现在了闪电击中的地方。此刻张力等人也是胆大,见到这等怪事竟也没有逃赚而是将那人围了起来。而张力本人更是熊心豹胆,直径走到了那人面前仔细打量起来——普通,样貌并无特别,只是左眼处一道伤痕看着有些许凶样,一头短发到也颇为罕见。
“你小子什么人?”
张力朝那男子喊道,却不料一阵风拂般的感觉后,张力便再也没有了感觉,脖子处一道血痕,整个人直挺地倒了下去。
“妖怪!这是妖怪!大王被他妖法杀了!”
见到张力身死,其余的喽啰们一阵慌乱,大叫着就要逃赚可不等他们逃离,就全数倒在了地上,已然身死。
“不…不要过来!!”
看着那男人朝我走来,我心里害怕到了极点。上百人就那样被他一瞬间杀死了,虽然那些人都是该死的强盗,可他……
“什…么?”
眼前这个男人并没有想我想象中的那样%¥#&,而是伸出一只手,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可我的双脚却软弱无力,更本无法支撑我的身体,结果一下倒在了那人的怀里。第一次和父亲外的男人这么接近,我顿时感到脸上一阵发烫。
男人开头说了些什么,他的话很奇怪,不是汉话也不象鲜卑语,在这里,人们大多说的都是这两种语言,可我却听不懂他说的什么。只是…他的嗓音也轻柔,一点也不像是刚才那瞬间杀死上百人的人的声音,脸上带着一丝焦急…不知怎么的,我心里总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