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梁景在书房里呆了好久,在‘床’上等的‘迷’‘迷’糊糊了,才察觉到有人上来,然后伸手抱住了我的腰,他没有说话,我便也只是假装睡觉。
梁景是说到做到的,还真的‘弄’了一个豪华游轮之旅,也就是他手下那几个‘精’英人物参加,并可带家属,费用公司全包。大伙都十分开心,在出游之前,梁景有些忙,连着有三四天,我们之间说的话加起来估计都不会超过二十句,不外乎就那么几句,吃饱穿暖睡好。其中有两三天彻夜没有回来,当然这些他都会提前与我说,不得不说,这一点他做的很好,不管什么事情,都会提前与我报备,除非是特别紧急的情况下,他才会事后与我讲。
我看了一下这次出行的名单,竟然还有顾唯一,我有些不明白,她干嘛还要这样死缠着不放?还真是有一种打不死小强的‘精’神,或许在她顾唯一眼里,这梁景可能还是头一个不买她账的人,所以非常不甘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又或者她是想瓦解掉我与梁景之间的关系!无论是感情还是合作。
呵呵。
出发前两天,我跑了一趟城西,差不多傍晚的时候,这里一大片房子几乎都是用来出租的,周遭的设施倒也齐全,什么也不缺,就是对我来说反差有些大,想想于嘉禾就算不是正源副总,那也算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老妈还是银行行长,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落魄到这种地步。
工作方面,我还是蛮相信他的能力,我跟于嘉茹一样,一点也搞不懂他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
开车过去的时候,我意外看到了顾唯一,从于嘉禾租住的那栋楼里出来,我仅看了一眼,便开着车子往另一个方向绕过去,等我再绕回来的时候,顾唯一已经离开了。这就对了嘛,我就想这两个人肯定没那么快分开,要那么容易分开,怎么可能纠纠缠缠那么多年。
于嘉禾虽然开了眼,但那颗心太容易‘波’动,他若还喜欢这个人,那就有死灰复燃的时候。
我将车子停好,就拿了包下车,按着手机上的地址,上了三楼,302室‘门’口。绿皮铁‘门’,我摁了一下‘门’铃没响,便只好用手拍‘门’,过了好一会,才听到有开‘门’的声音。于嘉禾打开‘门’看到我的时候,有些奇怪。
事后,我仔细一想,也难怪他会觉得奇怪,大家都说好了,不做朋友的,以前也放了狠话的,这会子又自动找上‘门’去,确实奇怪的很。
我站在‘门’口与他对视了一会,笑了笑,道:“干嘛,你现在这个样子,好像是不欢迎我?”
他笑的有些尴尬,这才往后退了一步,微微垂着眼帘,道:“不是,我没想到你会过来找我。”
“这世上,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所以碰上就坦然接受好了,也没什么好惊讶的。”我说的风轻云淡,反正不是发生在我身上的,怎么样都可以。
他还是笑笑,终于是请了我进去。
这屋子一般大,三室两厅的结构,老旧的装修风格,家具啊什么的,看起来也都是旧的,但好在打扫的干净,看着也蛮好的。
他给我泡茶,我便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东看西看了一会。他拿着杯子过来,放在了茶几上,自己则挑了一个离我蛮远的位置坐了下来,也不同我客套什么,“找我有事?”
“也没什么事儿,就是过来看看你过的有多么不好,这样我就安心了。”我笑着,用十足的玩笑口‘吻’与他讲,只见他脸上的表情停滞了一下,随后才淡淡的笑了笑,竟然还给我点了点头。
“这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过的还好,也不算是太差。”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此时的于嘉禾好像比过去要稳重成熟许多,这么平平静静的坐下来,我们两个竟然也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上许久,不像仇人,倒像是多年的老友。
最后,我从包包里取了张船票出来,放在了茶几上,笑道:“我不知道你现在把自己‘逼’到这样一个角落是为了什么,我猜想你现在没有脸面去面对你的家里人,大抵是因为你现在对顾唯一还有情,间接的说明,其实你在逃避些什么。又或者是觉得愧对于我,其实你若真觉得那么愧对于我,还不如回来公司帮我,帮我做点什么来弥补一下,岂不是更好?”
“这是一张豪华游轮之旅的船票,两天一夜,公司组织的,要不要回来,在上船的那天给我一个答案。”
我喝了一口他给我泡的茶,随后便起身。
正打算走的时候,于嘉禾才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问:“你想做什么?”
“其实我不想做什么,或者说你来,你就能知道我想做什么了,其实我现在就是想给自己公司请个好员工,就那么简单,b至于信不信由你。”我‘挺’直了背脊垂眸看着他,我想我大概是真的不喜欢于嘉禾了。
他笑了一下,这才点了点头,“我会考虑,可你不怕我回了公司,最后帮的还是顾唯一吗?”
“那只能说明,‘蒙’着你眼睛的‘毛’还没有清扫干净,但我想你应该不至于那么蠢,对不对?连我都能看清楚的,我相信你也可以看清楚,并且会看的更清楚。”说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便离开了。
虽然要利用一个有可能两面倒的人有风险,但这样的人用的好了,也可能成为顾唯一身边的一颗老鼠屎,直接搅坏她的美梦。
两天之后,我在家随意收拾了一下东西,并提前将可乐送去了宠物店。梁景回来的比较晚,他来的时候,我已经睡了,并很认真的睡着了。正做着美梦呢,就被他给‘弄’醒了过来,他拧着我的脸颊,在黑漆漆的空间里,对我说:“现在连等都不等我了。”
明明是他八点多的时候自己打来电话说不要等的,我睡意正浓,便拍掉了他的手,说:“别闹了,我要睡觉。”
“今天没给我留灯。”
哦,因为他每次跟我说别等,基本都不回来,所以为了省电,我睡觉之前就把家里所有的灯都给关了。
我吚吚呜呜了两声,扯开他的手,翻了个身子,把自己的脑袋埋在了枕头底下,他倒是也有点良心,总算是没有再吵我,过了一会,也就无声无息的在我身边躺着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餐我们便去了码头,游轮很大,人也很多。我刻意拖着梁景的脚步,往外张望了许多眼,也是没见着于嘉禾的人,这么一等两等,反倒是等来了顾唯一。
不过那样子还蛮高冷的,只与我们打了一声招呼,就自顾自的上船了。
我这么拖沓,梁景一眼就看出了猫腻,就索‘性’停下来不走了,“你等谁?”
“没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来,不来就可惜了。”
梁景也只是挑挑眉‘毛’,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好整以暇的靠着栏杆,陪我等了起来。不过直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我也没有看到于嘉禾的身影,我想他有可能是不会来吧,虽然我自我感觉态度还算真诚,但在他眼里难免会觉得意图不纯,当然我意图肯定是不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