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了我,又推开……
什么叫你用了我,还有到底是谁用谁。
时欢见过的所以男人当中,不,应该是认识的所有人……没有一个像他说话这么露骨的。尺度大得令人发指,时欢把头发抚了一下,缓下了心里所有的悸动。
她看着他被邪魅之色所笼罩的脸庞,平静的道:“就算是我用你吧,现在我不想用了……麻烦你收回你那色迷迷的眼晴,让我下车。”
“你嫁给我。”他像是没有听到她对他的评价,敛了敛眼里还想要的神色,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
时欢有那么一瞬间是没有听清的,“你说什么?”
“我说我娶你。”他改了一个句子,说着同样意思的话。看着时欢,那眸光深邃,让时欢都难以窥视其中的意思……但是让她意外,非常意外。
“封煜乘。”她开了口,“你大概已经知道我很多事情,而且我不会结婚。”时欢想着他这个人的习性,决定先发制人,“我若是不同意,你又会强逼我?”
封煜乘的脸淹没在夜色里,看得模模糊糊,只看到他那冷峻的五官划过冷情的弧度,“当然,我会睡到你同意!”
时欢:“……”
很好,如此坦荡荡的就承认。
所谓狭路相逢,不要脸者胜。
纵然不是狭路相适,不要脸的人,总是让人牙痒痒的。诚如他所说,你讨厌我,却又干不掉我……
“去开车。”他往后一靠,没有再提嫁即这事儿,事实上也不用是,因为时欢已经把他拒绝了。
命令时欢,很自然,带着成熟男人的慵懒和他独有的霸道。
时欢没有动,盯着他精致的侧脸,忽然想到先前他为什么给她灌白开水,因为她喝了酒……而他又酒精过敏,所以他想洗去她嘴里的酒味。
变相的来说,无论她在酒店里说什么,哪怕不是怼他的话,他也会把她办了,早就有预谋。
“怎么,不想开车,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次?”他幽媚的声音又再次来。
时欢暗呼一口气,她是不能生气的……因为没有半分作用。车门打不开,她只好从车里面钻过去,起身,猫着腰……
男人的眸睁开了一条小细缝,看着眼前的女人。车里真的很昏暗,越是这种光线就越是刺激人,入眼的是她浑圆的屯部,喜欢健身的人,那个屯线都是非常优美性.感的。屯部到大.腿的弧度流畅,上衣很薄也比较短,这么一猫腰,露出一小截的细腰来,上面还有被他握出来的手掌印……
但是一个正常男人,一个女人在他的面前摆出这种姿势,他都会心猿意马。何况这车里还有那种缠.绵的香味……男人的动作比他的神智更快,伸手一揽,把她往后一抱,坐在他的月退上!
手一瞬间就伸了进去……
把女人的脸板过来,吻去。
时欢:“……”这特么身体里是住着一个泰迪么?
她没有反抗也没有顺从……她以为他吻一下就会放过她,但是并没有。强行把她转了过来,qi坐在他的身上,又是一番长时间的……恩爱博杀。
如他所说,一个开了荤的男人是过不了清心寡欲的生活的。
……
夜。
坐在车里,吹着冷风,时欢依稀能感觉到嘴里被他吻过的酸软,身上有他的大手留下来的灼烫触觉,她的【那里】……
她的手落在小腹处,然后弯腰,匍匐在腿上。
大概是他太过用力了吧,所以让她……这么疼。
正在开车的时月道:“两个小时,整整在车里厮混了两个小时,若不是我去敲车窗,你们是不是要在里面干到天亮?”
时月在酒店里藏着,都已经等得不耐烦,当然她也没有特别的吃亏,也是欣赏了车子上下起伏的激烈样子,后来实在是忍不了去敲了车门。
时欢坐起来,脸色很难看,她没有穿外套,风吹开了堆积在她脖子上的黑发,露出了那新鲜的吻痕,好几个,在夜色里吐露着缠.绵的诱.人唇形。
“封煜乘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你们是怎么回事?”她问。
“你家这位封煜乘还真是神通广大,我早就已经潜伏在男性洗手间里,他进去……就说了一句‘你想死不要拖累时欢,你要是能保证时欢全身而退,你就动手,要是不能,你就出去。’。”时月想到那个画面就想笑,因为封煜乘说这句话是对着空气说的。
“然后……他就把我从洗手间丢了出去。你要知道,洗手间外面是一个草坪,地势非常矮,有一层楼半的高度,他倒真是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
时欢又问:“他的脚是你伤的?”
“当然,被人提起来从窗台上扔下去我不该做点什么,拿盆栽砸了他一下。怎么,你维护他?”
时欢把椅子往后放了点,靠上去,闭眸,窗户完全下降完,让冷风吹一吹他在她身体上留下来的热度,“我只是奇怪,他怎么会知道你在洗手间,又怎么知道我们的计划,而且兰朝阳要的那枚红宝石,他真的有?”
‘未来夫人……’
先前他提到了这个词,时欢皱了眉,同时捂紧了肚子。
“红宝石我倒是不知道,但看来……他很不想让你死。”时月停顿住,手从车窗上伸出去,衣领拉开,那朵蔷薇若隐若现,她好看的红.唇有讥笑浮出来:“看来你还真是红颜祸水,文渝北对你死心踏地,封煜乘又是,他们是不是都瞎了,仅仅是喜欢你的脸么,你哪有什么内在值得人去喜欢。”
时月对时欢几乎没有过什么好的态度,从小都是,但是也从来没有害过时欢。
【不知道是文渝北瞎了,还是我瞎了……】
封煜乘说过的话。
大概真是他们俩都瞎了吧,是啊,她一身的糟糕,哪里值得人去喜欢。
时欢睁眸,看着外面冗长的街道,久久不语……
回到家,她上楼洗了个澡,脖子上系着一个大大的围巾,摭住吻痕,叫住时月,轻声道:“送我去机场。”
时月没有问她想去哪里,她和时欢都有秘密。她的秘密死守在心底,时欢不愿意说的,她也从不会去追问。
去机场,没有拿手机,随便买了附近城市的一张机票,有些事情在这个城市不方便办。毕竟这里封煜乘的势力很大,人也很多。
……
司马山庄。
大厅里,男人斜斜一会,一条腿放在地上,一条腿放在桌子上。一名医正在帮他处理脚上的伤口,垃圾桶里甩了一只沾了很多血水的袜子。
还在脚并不怎么肿,那医生拿着棉签正在帮他清理。
男人靠在沙发,闭眼,一言不发,脸庞冷峻而沉寂。那股禁欲系的样子,丝毫看不出方才他已经和女人欢爱两回。清冷,漠然,窥视不到他在想什么。
欧阳询过来,手里拿着一瓶冰镇啤酒,头发稀松,看着倒是别有一番风之气。
“出去一躺就带着伤回来,去见时欢了?”
男人没有回。
“估计是了……没出息。”
男人忽然睁眼,凌厉的目光扫向他。欧阳询嘿嘿一笑,“真爱都是没出息的,对了,我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小可爱,她不在这儿?”
“欧阳询,你是活腻了?小可爱也是你叫的?”
“怎么不能叫,那是你妹妹。”
“离她远点儿,她还小,不找男朋友!”
欧阳询冷哼了一声,前几天可还看到小可爱追着兰家二少爷屁后面跑呢。他正要辩驳,电话来了,欧阳询去外面接,一分钟后,他跑回来,脸色凝重:“A市建立的电影院发生爆炸,有工人埋在里面,现在生死不明。”
封煜乘嗖地一下收回脚,站起来,爆炸,问题很严重!
“走!”他是总投资负责人,需立即赶过去。
欧阳询看了一眼他脚趾头都不能伸直的脚,皱眉。
封煜乘穿好早就已经备好的鞋袜,出门,脚上再疼,面上看起来却也是相安无事。欧阳询也无法说什么,两人上车,直奔机场。
这里离A市很近,只要一个半小时的飞机就已经到达。
两人下车,阵阵寒风袭来,又是夜色。出大厅,走在前面两百米处,隐隐看到一个围着厚围巾的女人,那窈窕的背影……略显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