挫败了钱学智的锐气,操场上的同学们好开心呐,大家也不去上课了,围着百里长风问这问那。百里长风不知道该回答谁了,实在推不开了他突然说道:“同学们快回去上课吧,老师都来了。”
在同学们背后有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他叫严学奎,是中医教学的导师。严老师在背后看了百里长风的针法,心里是非常震惊。他知道这些学生是一年级的新生,虽然在教学上已经讲到了中医基础知识,但针灸学却没有讲,而且这个学生针灸的手法,实在不是用纯熟能形容的,简直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即便是严学奎自己也是望尘莫及的,他想着自己认识的几位中医大师,似乎也是远远不及这个叫百里长风的学生。他决定找机会好好和这个学生探讨一下针灸技术,同时也打探一下他的来历。
星期五下课后,严学奎老师来请百里长风去他办公室一趟。百里长风不知道严老师有什么事,他来到严老师的办公室门外,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门;严老师为他开了门,接着说道:“百里同学请进!”百里长风很拘谨地进了办公室,严老师请他坐。
百里长风坐在沙发上等待严老师问话,严老师为他倒了杯茶水,笑着问道:“百里长风同学,那天我看了你持针的手法,简直不可思议,你能告诉我,你的针法是跟谁学的吗?”
百里长风笑道:“老师,你是这方面的专家,我那就是雕虫小技,上不得台面。”严老师道:“可是你的手法简直就是超级大师的手笔,已经可以用炉火纯青来形容了。”就连我也是没见过呀。
百里长风道:“严老师,我家世代家传中医,家父秉承了先祖的医术,为乡亲们看病。我自幼随家父学习中医,也曾为乡亲看过病。只是为了把中医发扬光大,家父让我考中医大学继续深造,更好地发扬中医的潜能。”他没有说出和师父学习医术、武术及先天混元一气功的事,他觉得有些事还是隐藏着好。
严老师点了点头道:“原来是家传的医术,果然学识渊博,看你的手法及高超的针灸医术,令尊更是我们中医界的泰斗了。”
百里长风谦虚道:“严老师过奖了,家父就是乡村一个普通的中医,哪里敢称什么中医界的泰斗。”严老师笑道:“能教出你这样的中医高手,那你的师父自然称得上是中医界的泰斗了,有机会我一定要认识一下你的师父”
百里长风不再说话了,他知道再说一会儿就会把师父的底露出来了。不过他想,父亲虽然不懂七星夺命针法,但其他针法却是轻车熟路,在针灸方面也称得上是高手了。
他正想着心事,忽然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兰玉芳、唐梓乔、叶婉莹、窦宝、马鸣等几个同学。严老师道:“正好,你们都来了,说说你们的来意吧?”
唐梓乔抢着说道:“严老师,我们想请百里长风同学教我们针灸技术,您同意吗?”严老师兴奋地说道:“好呀!我也是这么想的,请百里长风同学不吝赐教,到时我将和同学们一起学习针灸技术,做百里老师的一名学生。”
百里长风慌忙站起来说道:“不要这样,折煞我了,如果大家信得着我,我会和大家共同学习、研究针灸技术。”大家立刻欢呼起来,叶婉莹激动地说道:“只要百里同学肯教我们,那我们定当尽心竭力去努力学习,更好地为人民服务!”
从第二天的晚上五点,百里长风开始用心教他们针灸术,他把针灸医术毫无保留地教给了他们。教的仔细,学习的认真,严老师本来就精通针灸技术,这一个学期的学习,使他的针灸技术更上一层楼了。只是用于武功方面的刺穴方法没有教给他们,原因是他们没有内力也不希望他们去打架,暑假他们都没有回家。
半个学期过去了,严老师、叶婉莹、唐梓乔、马鸣、窦宝几个人的针灸技术都有了不同程度的进步。这天休息,严老师带着几个同学去医院的门诊实习。每个同学都接触了一个病例,并让他们做出了诊断,每个人基本上都做出了正确的判断,检验了他们学习的知识。
中午,几个人没在食堂吃饭,他们要去饭店庆祝一下。严老师说我来请大家,同学们一听严老师要请客,都兴奋地欢呼起来,他们也是想听听严老师对他们的总结和评论。
几个人簇拥着严老师,满心欢喜地来到了学校对面的金港烧烤店,他们刚要进去就听见门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吟颂道:“上长街去卜卦,问苍天人在谁家,恨玉人全无一点知心话,欲罢不能吧。吾只好装口哑,恨不得钢刀砍头下,抛得我手软脚发麻,思想起事与非全是假。”
吟罢放声大哭,突然伸手就拉住兰玉芳说道:“老婆你回来吧,我们爷俩不能没有你呀,阿芳,只要你肯回来,以前的事我们谁都不再提了,阿芳,你回来吧。”说完猛地一阵咳嗽,两眼无神地望着兰玉芳。众人脑洞大开都怀疑地看向兰玉芳,猜测她的身份,原来她是这人的老婆,隐瞒了身份来上大学。
兰玉芳被他的话吓懵了,她迷迷糊糊地问道:“你是谁呀?我不认识你呀?你怎么知道我叫阿芳呢?”不光兰玉芳懵门了,就连严老师、叶婉莹他们也都不知所措了。
只有百里长风冷静地看着这个男人,他突然蹲在那男人的面前问道:“你出来多久了?家里人不着急吗?”那男人望着百里长风说道:“我出来多久了?我是谁呀?我不知道。”他忽然转过头对兰玉芳说道:“阿芳,你答应我吧,我找你找的这么辛苦,你就跟我回去吧。”
兰玉芳挣扎着说道:“我不是你的阿芳,你先放手,或者我们可以帮你找到你得阿芳。”那男人苦笑着说道:“还找什么呀?你就是阿芳。”
百里长风问道:“你怎么知道她就是阿芳的?”那男人指着唐梓乔说道:“她刚才叫阿芳来着,她就答应了,我就知道了,她就是我的阿芳。”
百里长风望着大家问道:“这人得了一种病,不过不严重,你们谁能诊断出他得了什么病?”大家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唐梓乔说道:“是不是失心疯啊?”
百里长风赞许地说道:“唐梓乔的判断能力很好,这人本来没什么病的,只是急火攻心,痰迷了心窍,神志不清而已,所以他才把兰玉芳误认为是他的阿芳。看来他的那个媳妇也叫阿芳。”
百里长风从衣兜里拿出针盒,取出两根大号的银针递给叶婉莹说:“叶婉莹同学,你在他的璇玑穴和乳根穴各扎一针,力度要适中。”
叶婉莹接过银针,小心谨慎地在那男人身上刺了下去。当她的手捻着银针时,只过了五秒钟的时间,那男人突然一口浓痰吐了出来,人也跟着清醒了,他大声喊道:“阿芳你在哪儿呀?”
窦宝指着兰玉芳问道:“大哥,她是你的阿芳吗?”那男人看了兰玉芳一眼说道:“她只是个小女孩,怎么会是我的阿芳呢?”窦宝又说道:“可是你刚才一直叫她阿芳,而且还抓着人家的胳膊。”
“是吗?那真对不起了。”说完,那人赶紧给兰玉芳鞠了一躬有说了一声道:“实在对不起,错认你了。”马鸣说道:“刚才你病了,得了失心疯病,是我们这位叶大夫给你治好的。”那人慌忙又给叶婉莹鞠了一躬道:“感谢您,好心的医生。”
百里长风突然说道:“问苍天人在谁家?思想起事与非全是假。她的心不在你这了,你即便把她找回去又有什么用呢?恨不得钢刀砍头下,如果要把头砍下,还有什么用了,你也要陪葬,家里的孩子谁管?高堂父母谁来照顾?你岂不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吗?”
那人突然双膝跪地大声哭道:“兄弟,你的话让我大彻大悟了,我想明白了,家里的老小在等着我呢,我还有责任呢,我不能做个自私的人。谢谢你,我走了。”说完站起身,擦了把眼泪,坚定地走了。
百里长风喊道:“等一等。”他把兜里的两百块钱递给那人说:“大哥,这点钱权当你的路费吧。”蒋文博也掏出一百元递给那人说:“大哥留着路上吃饭用。”
那人感激地接过钱说道:“各位同学,老师,我叫曲伟杰,是天都市人,你们的大恩大德待来日必当涌泉相报。”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帮着了别人,同学们很是开心,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点成就感,原来帮助别人自己会很开心的,严老师点了饭菜,他们痛快地吃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