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人被自己磕的血肉模糊,言六月这才放过了他,她手撑着地,费力地站起来。
然后抓起一旁的粗铁链,勒住还在满地打滚,疼得起不来的黑衣人脖子上,之后用铁扣把铁环扣住。
像是栓小狗一样将黑衣人栓了起来。
做完一系列的事情后,言六月才失去力气跌坐在地上。
“你这个疯女人!!”黑衣人抓狂崩溃的对言六月嘶吼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杀了我?”言六月抓起一旁的铁锤:“怕是晚了。”
“现在风水轮流转,你也该尝尝我刚才受的了。”说着言六月就咂了咂嘴,觉得满嘴是血很难受。
于是就拿过一旁的木桶,将里面的水倒掉一大半,之后举起来漱了几遍口。
嘴里的血腥味儿这才淡了,她把木桶扔到黑衣人的身旁。
“现在该我来问你了,谁派你们来的?”
“你别想从我嘴里问出一点东西来!”
那黑衣人也是个硬骨头,他咬着后槽牙冷冷的瞪着言六月。
“不说是吧?”言六月也不急,她晃悠着自己手里的铁锤:“你觉得你那玩意还能受得了第二下吗?”
闻言黑衣人一惊,下意识的把腿卷缩起来,见鬼似的瞪着她:“你要干什么?”
“我看这里太监挺多,少你一个不少,但多你一个也不多,不如我亲手帮你解决掉你那根麻烦的东西吧。”
说完言六月轮起铁锤就要砸。
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见她要砸自己,立刻抬脚就去踹她。
结果被言六月用手抓住,接着摁在地上,一个铁锤就砸在了他的脚背上。
那黑衣人疼的闷哼了一声,挣扎着想要去扑她,结果脖子被铁链拴着。
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响声,但就是不断,还把他勒的险些背过气去。
“说!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你们想对花繁干什么?!”
“你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
言六月见黑衣人还咬牙硬挺着,从胸腔中喘了一口粗气,随后又是一锤狠狠地砸在他的脚上。
温热的血液溅在言六月的脸上,衬着她那张惨白没有一点表情的脸更加的吓人。
这一锤子估计直接将黑衣人的脚骨砸碎了,而他也疼得直接晕死了过去。
见他晕了,言六月就把手中的锤子扔到地上,上前拍了拍他的脸。
确定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就站了起来,真是没有用,自己还想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呢。
只不过眼下这种情况她还是赶紧逃出去最好,谁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同伙了。
自己现在这种状况,可没有办法再对付一个人了。
想着言六月就从地上捡起了一把匕首,同时捡起面纱重新戴到自己的脸上。
以防万一,遮着安全,做好一切她就快速的往外走去。
结果走了没有两步,就差点撞到从拐角里面走出来的人,她赶忙停下脚步。
本以为是那些人的同伙来了,就立刻举起匕首准备动手。
她匕首才刚举起来,就发现突然出现的不是别人,而是花繁。
言六月也没想那么多,只认为这倒霉催的又倒霉了,碰到这种事儿。
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他的手开始逃命。
花繁见她拉着自己跑也没反抗,而是轻声询问:“恩公,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啊?”
能去哪里,言六月在心里想着:当然是逃……
还没想完,言六月就觉得头皮一麻,她猛地停下,扭过头见鬼似的瞪着花繁,他刚才叫自己什么?
花繁见言六月这么盯着自己,嘴角上扬,露出了十分温和友好的笑容。
可是这笑容现在在言六月的眼里看来,却像是来索命的恶鬼。
她松开花繁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他刚才叫的自己是恩公。
想着言六月就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面纱还在脸上,也就是说她现在还是小满才对,但是他叫的却是自己恩公。
那也就是说,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小满,可他却一直装作不知道,为什么?
他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吗?
想到这,言六月的脑中就犹如过电影一般,一连串的浮现出花繁之前跟自己透露小满的场景。
她有一个可怕又大胆的猜想,当时花繁他就是故意跟自己提起小满,为的就是引自己上钩。
也就是说,他从那个时候起,就在算计自己假扮成哑女小满。
他不会是知道小满是皇太后派到他身边的卧底,所以才设计找自己替换的她吧?
他到底是什么人啊?言六月心里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记得小的时候妈妈有教过她,那个时候妈妈告诉她,这种感觉,叫恐惧……
花繁见言六月呆愣愣的看着自己又笑了笑,然后伸出手就准备去扯她。
现在在言六月看来,花繁才是那个最危险的人物。
现在看他朝自己伸过手来,就立刻往后退了一步,同时将匕首举起来对着他。
她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干什么,为什么要引诱自己假扮成哑女小满,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花繁花见言六月这么提防着自己先是一愣,脸上的笑容就渐渐的退了下去:“恩公,你怎么了?”
“你早就知道我不是小满了对吗?”言六月知道自己也没有必要装下去了,她将自己的面纱摘下来,声音透着冷意:“你是故意的!”
“故意引诱我装扮成哑女小满,是吗?”
“算是吧,一开始我还心里没有底,当看到你穿着小满的衣服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这是成功了。”
“还要谢谢恩公你给我面子。”说着花繁对言六月感激的笑了笑。
“不然事情也不会进展的这么顺利。”
“你这是在感谢我?还是在讥讽我?”
见他承认了不说还感谢自己,言六月第一次有了一种想要打人的冲动。
“当然是感谢了,恩公为何这么说?”花繁一脸无害的看着言六月。
“你别一口一个恩公的叫着我,你这一声恩公我受不起,你的感谢我也接不住。”言六月说着冷哼一声:“更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