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烧了就烧了

厂烧了就烧了

吃饭的时候,三儿问孙晨光:“这回怎么没带宝贝女儿?”孙晨光无奈地叹口气:“这么大孩子,不能老家里呆着。呆不住,守台机器都守不下来。没办法,他哥把她弄到市南风美发厅去了。三儿你没去过吧?哪回去看看,挺不错的,豪华,关键是没污七八糟的东西,主要给女的做头发,也给男的剃头。老板也是女的,以前在广东开美发厅。收入还行,雅丽不是学过吗?一个月开四百,在她哥那儿住,路近。”高姨插话:“孙雅丽吧?到我家去过,找红姑玩,叫我去做头发,没工夫。那孩子长得漂亮,洋娃娃一样,可爱得很。”

“漂亮谈不上,”孙晨光客气地说,“还得人喜欢到是。”

三儿笑了:“小丽老说,不是因为美丽才可爱,而是因为可爱才美丽。孙叔你真说得出来,爱女之情溢于言表哇。”大家笑了笑。童林揭底道:“什么小丽说的?是你说的。”大家看着童林。孙晨光老道地说:“我教过几年书,这我还知道。那话是托尔斯泰说的。”

吴志刚心情不好,闷闷跟酒。三儿也不好劝吴志刚,就鼓动苏老大说:“伯你陪吴叔喝酒哇,就你们两是酒桶了。”三儿话音刚落,吴志刚端起杯子,碰了一下苏老大的杯子,抬头把小半杯酒灌了下去,不屑地说:“就他还酒桶呢,跟他喝酒急死人。”三儿起身拿起酒瓶,又给吴志刚倒了小半杯,埋怨道:“你再不说你喝快了,喝酒又不是喝白开水。”

“跟你比不行。”苏老大这才端起杯子,“谁有你虎哇?”

吃过晚饭,孙晨光提议打会牌,吴志刚借口有事,先走了。

吴志刚一走,孙晨光就坐不住了,也起身告辞。三儿客气地把孙晨光送到门口。分手的时候,孙晨光提醒三儿:“办塑料厂最走水。这回出去,离我住的地方不远,有个塑料厂就着火了,烧了五六十万,人那是公家厂,烧就烧了。”三儿心里一紧,咂嘴挠头道:“谢谢叔提醒,不说我真没想起来。一会儿跟善良说去。”孙晨光笑笑:“也别那么急,是得注意。我就为这事来的。刚才人多,不好说,不吉利。”三儿笑道:“讲究这个。叔这是看得起我,要不才不会跟我说呢。”孙晨光叹口气:“岂止看得起呀。不说了,三儿,走了。”

送走孙晨光,三儿回屋跟高姨打了声招呼,匆匆地往外走。童志辉跟过来,随三儿来到徐善良家。徐善良正在家里算帐,刘子芹埋怨徐善良:“就那点帐,王所长算多少回了,回家还算。王所长还骗你呀?”徐善良没好气地招呼刘子芹:“泡茶去!光说话。”

“徐厂长涨脾气了。”三儿笑道,“敢跟老婆来横的了。”

徐善良不好意思地给三儿和童志辉发了烟,问三儿:“有事吧?”三儿点点头,把

孙晨光说的事跟徐善良又说了一回。徐善良笑道:“你那孙叔对你真没话说。看上你了吧?他家孙雅丽长得不错,生得那个白,还会打扮,清水难找。”童志辉怀疑地看着三儿。

“胡说什么呀?”三儿翻眼道:“说防火的事行不行?”

“还要你说。”徐善良不屑地抽了口烟,“你这老板也是,天天从门口过,不进门。没注意吧?徐二爷不抽烟了,人递支烟都到厂门外抽;生个煤炉,给大家烧点水,放屋里墙边搁着,不敢放屋门口。厂里工人,交班前首先把车间收拾干净。你看车间里有蜘蛛网吗?一点没有,就怕电线走火,把粉尘烧着了。就是电线有些老了。我跟老林那天还商量呢,哪天把电线换一下。西面库房,就我跟老林有钥匙,窗户从里面封起来了,外面看不出来,库房里一根电线都没有,晚上不开门,料子算好了,白天拿过来,不够打手电筒取。”

三儿放心地点点头:“我这厂长,啧,真没话说。”徐善良笑笑:“以前就有这规定,还是我想出来的,后来没执行,厂都要倒了,皮猴子不管,我管什么呀?”三儿又问:“有灭火器吗?”徐善良点点头:“有!不在墙上挂着吗?放心吧,干粉检查过了。”

“我一点经验都没有,”三儿彻底放松下来,“想不到哇。办厂不容易,好在有这些好朋友给我盯着。善良,还有件事,真着火了,先走人,人要紧,厂烧了就烧了。”

徐善良白了三儿一眼:“别说不吉利的话好不好?还烧了就烧了,库房里的成品加料子就值四十多万,带厂房的东西,有五十多万。烧了就烧了,烧了你拿什么付料子款哪?”三儿正色道:“那也以人为重,有人就能挣钱。都好好干,破厂还挣不出来呀?”

“不会有事。”刘子芹端上茶,“善良他们用心点就行。”

三儿拖过茶杯,问刘子芹:“不是叫嫂子进厂吗?怎么还不上班?。”徐善良摇摇头:“以后再说。你不说以后还做新产品吗?那时候她再进。两个人在一个车间不好。”三儿揭开茶杯盖,吹吹茶叶末:“我跟你说善良,再做新产品,你还是厂长,大厂的厂长。”

“他行吗?”刘子芹担心地说,“管个小厂还差不多。”

三儿喝了口茶:“行不行就他了。善良,身正不怕影子歪,我不担心你担心什么?”徐善良挠挠头:“要不这么着,厂里是要个打杂代班的,让子芹去,上八小时日班,拿基本工资,三百。家里走不开,她还要管孩子。”三儿想说话,徐善良摇摇手:“三儿,工资不能都一样,多了别人说话。你看得起我,我也得为你着想。放心,厂我给你看好了。”

“你说了算。”三儿说,“嫂子,要不给我们下碗面呗?”

童志辉拍拍三儿:“刚吃就饿了。”三儿无奈地说:“跟你说大哥,最怕上酒桌吃饭了,吃不饱。”童志辉笑了:“没出息,跟我爸一样。”刘子芹说:“吃不饱到我家来。”

师徒就是一家人离得很近隔得很远师傅我会好好干的叔你真是男人只要对国家有好处三儿把我开除了你跟三儿谈恋爱许多人说我是恶人我还瞧不上呢现在还不能说679 改家庭养老院算了都山大树大的了质量做好点不行吗你就不该由着她这才叫浪漫你们几个感情挺深的开拓好销售渠道就行怎么那么亲热呀不认真吓唬得了他吗两个我都舍不得放只是想实现专业抱负这孩子心里太苦了买地买房要看机会跟你那时候不一样了跟我们想法不一样小丽考第二了我可不是黑社会这么庸庸碌碌的不行我怎么怀不上了知道不得要命哪我跟她真没事也替人孩子想想几个卖鱼的开车呀莲华跟童林还是同年宫拜托小老弟了臭小子比鬼还精明知道不得要命哪三儿成地主老财了当官还是干净点好对她好才舍不得当什么都是普通人不念书脚肚子不饿了吗把初吻送给你离得很近隔得很远到时候还得靠你请先生不如遇先生我就没有这面子她就这样你们家好玩吗我以为要打战呢狗日的疯了吧有个词叫开放我不管谁管怎么就这么走了两个我都舍不得放哪有家里住不惯的还是我们家三儿厉害遇个好家长难遇个好家长难想苦还苦不了了三儿干什么我干什么为长庚守二十年了裤子都扯下来了还要让人消费得起想做事就得坚持就这还要我教你呀我还以姐多清高呢当官还是干净点好这个家就你当了是命你想躲都躲不过做孩子干爸我肯定愿意你们都是好官哪把小时候没学的都学了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清水这下起来了陈三你想干嘛你就当我是坏女人我就看不惯她他妈的老子不服哇一招领先步步领先这话太小天鹅了不为当什么清官我跟三儿生孩子犯了那事就完了那我们也是鬼样子了伤痕文学看多了想徐庄了老陈家人没死光什么叫逼自己我也是老陈家人我知道三哥喜欢我你不知道那感觉现在还不能说叫我三儿就行了老子宁愿养个残废不回来我就没家了我得对得起你相信又恋上你家了现在的当官的呀老子真是搞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