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城虽然面积不小却并不算繁荣,所以从古至今一直都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城,历史中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大事更别提还有什么可能出什么名人了。像这样平凡的城市就如同平凡的人随便一抓一大把,谁也不会记得谁也不会留心。改革开放以来再小的城市也想要发展,想要繁华壮大,想要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本来一个城市想要变成繁华都市其实不难,只要发展旅游招商引资等等无论走那条路都行。都说条条大路通罗马可是Y城无论哪条路都是死胡同,要发展旅游这里但是没出过名人就连个汉奸恶人都没有过,也没有什么载入史册的历史大事;山不少水也有却都是穷山恶水风景相当恶劣,到这里旅游简直是糟蹋眼球。所以**提出招商引资,开出的条件足以要所有的商人垂涎欲滴,可是但凡来此建厂的无一例外的轻则经营不善被人吞并,重则倾家荡产负载累累,久而久之引资没引来反倒把商人都给吓跑了。可是这里的人不甘心,想尽了无数办法来挽救,可这个城市如同一个晚期重症的病人无药可救了,结果就是偌大的地级市其繁荣程度也只勉强和大点的县城差不多。
时间久了,这里的人也只好无可奈何的认命,把一腔热血和一腔不甘都化做了食欲——既然注定要平庸不如要自己过的舒服点开心点。衣、食、住、行——咱没钱穿名牌住豪宅开跑车那就要自己的吃的尽量好一点。于是人们不约而同的再吃喝上下起了功夫,即便是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萝卜白菜也能做成雕蚶镂蛤美味佳肴。正所谓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费劲周章依旧闭塞落后的Y城竟然却就此成了远近闻名的美食城。顿时由美食带动了一连串的产业,娱乐城、酒吧、酒店都如雨后春笋一般崛地而起。市领导也因此而被上级大嘉赞赏为不跟风不盲目、因地制宜独辟蹊径,没过几年就升了官高就去了。
殊一个人站在酒吧林立饭馆遍地的大街上目瞪口呆,一条仅有百米的街道足有二十几家酒吧。要殊感觉这里就是饮食的天堂,顿时就把来此的目的抛到九霄云外了。她高呼一声万岁,然后不顾旁人频频侧目,一头扎进最近的一家酒吧里。
酒吧内灯光闪烁到处是透着腐朽暧昧的莺声燕语,酒足饭饱的殊醉眼朦胧的打了饱嗝,晃了晃脑袋支撑不住倒在吧台上。酒保眼疾手快赶紧把台子上的空酒瓶拿走,万一要是打破了老板又要克扣自己的工资了。因为酒吧十分嘈杂,酒保一边收拾好酒瓶一边大声叫她,殊却没有半点反映。
“又一个喝多的?”一个没事做的服务生走了过来
“是啊,也难怪她一个人喝了20多瓶啤酒外加两瓶白兰地,不醉才奇怪呢。”酒保一脸苦笑
“不会吧~喝这么多!又是一个被男人甩了来买醉的女人哎~”服务生叹息着
“不像,你没见她刚来的样子,见着酒两眼都冒光比见自己老公儿子都亲。”
“女酒鬼?喂,她喝这么多不会有事吧。喂喂~小姐,小姐~”服务生顿时想起前几天有一个人,因为饮酒过量导致酒精中毒最后猝死在酒桌上,不免担心起来赶忙拼命的摇晃着殊的肩膀。
被摇的差点没摔下吧椅的殊睨着眼,无力的扬了下手吐字不清的对酒保说:“小二,在给我打两斤酒。”
酒保和服务生一听噗嗤就笑了,这人是真是喝多了。此时酒吧里的人越来越多了,酒保和服务生也无暇再管她,就把她扶到一个角落里要她先睡一会再说。
这一睡直到酒吧要打样了殊也没醒,先前的服务生无意又经过这里,不料发现她还在那里。心想在酒吧工作常了醉汉见多了,一旦喝醉了眼睛耳朵就没一个好使的。于是他不顾及殊是个女的,使劲的晃了晃殊又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大声告诉她:我们要关门了。本来推几把大声喊倒没什么,坏就坏在这服务生伸手去拍殊的脸。殊虽然喝多了行动反应变迟缓,可是她毕竟是妖界四大妖护之一。只感觉什么东西冲着自己的脸来了,本能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反手一抓一抻。只听喀嚓一声,那服务生的手就脱臼了。服务生吃痛顿时大叫起来。酒吧里其他工作人员闻声赶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一些还没散去的客人以为有人喝多打起来了,也纷纷过来看热闹。却只见一个漂亮姑娘倒在沙发上醉的不省人事,一旁一个服务生捂着荡悠悠的胳膊哎呦不止。
服务生痛苦的和自己的同事说了说事情的经过,却反遭其他人嘲笑。这也难怪,殊是个女的又身形娇小身高还不过一米六,此刻又喝的醉醺醺的倒在沙发上。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竟然被这样一个女人打的哇哇乱叫,自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当下又过来两个身强力壮的小伙上前要搀起殊。殊此时虽然酒醉但是戒心已起,两手随意一分也没见用力,两个小伙就被推出去老远。幸亏周围围了不少人把他俩挡了下来才不至于飞出去。这下所有服务员大眼瞪小眼任谁也不敢在靠前一步。
“对不起,借过一下。她是我朋友。”人群后面不知谁说了一句话。所有人闻声不自觉的让开了一条路,不住的打量不急不慢的走向前的男人。这人个子很高身材适中,笔挺的西服一尘不染,皮肤白的要女人都嫉妒,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在场的不少女子都看的出神,这年头无赖痞子、奶油小生到处都有,可要找个像他一样的有男人味的帅男却比登天都难。
他走到殊跟前探下身把脸贴近殊微微一笑说了声什么。众人只见殊一伸手,那人一侧身就势将殊的手搭在自己身上,同时另一手插在殊的腰间把殊扶了起来,也不见她在有半点反抗,似乎就信了他的话。
那人空出一只手从口袋掏出好几张百元大钞搁在沙发上,然后彬彬有礼的说:“这是酒钱和这几位大哥的医药费。不好意思伤了几位,我这就带她离开。”
说完他扶着东倒西歪的殊就往外走。经过先前那个倒霉的服务生时他笑了一下,伸手划过服务生脱臼的右臂轻轻推了一下,手臂就接了回去。整个过程他都没有停下脚步,因此除了那个服务生谁也没察觉。本来觉得自己倒霉透顶的服务生一下乐了,这下自己非但没什么损失手里不知何时还多了一笔数额可观小费。
走出酒吧,那人把殊扶坐在马路边的一个长椅上。此时已是***,由于Y城地处南方,所以即便到晚上也没有多少凉爽,喝多了的殊只感觉浑身燥热难受。她喘着粗气伸手把身上的短袖小衫脱了下来,只留下一件粉红的吊带小衫,这才感觉舒服了一点。可这样一来大片色泽诱人的肌肤便显露了出来,更有胸前一痕雪白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若隐若现,引的身边的他神色微微一动,不过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轻声问她住处,她却回答不出个所以然。他见殊一身打扮不似本地人,料想她只是来这里旅游的,可能刚来还有没有住处。无奈之下他只好又扶起她,准备先带回到自己那里去。哪知本就酩酊大醉的殊,此时脱去了外衣被风一吹比先前又醉了几分,已经两腿发软站立不住。他只好躬下身把她背在身上继续走。没走几步只觉背后的殊身子抽动的几下,接着呕吐起来。原本一尘不染的西服顷刻就面目全非,狼藉之物顺着他的脖子肩膀直顺到脚底,更有一股刺鼻难闻的气味要他也忍不住想要吐。他紧锁着眉想要扔她下来,一侧目看见殊红扑扑的脸一副难受的表情,又感觉于心不忍了。只好深吸了一口气,没有想到如此一来反倒觉得污秽之物似乎被吸进了肺里,连连咳嗽几声慢慢的向前走。
喝的大醉的殊只感觉整个身体都轻飘飘的,头却疼的快要炸开了。她感觉自己在移动,却不知道身在何处,此时头疼的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模糊间她听到耳边有人问名字:“你叫什么名字?”
“殔~”殊有少许的清醒有气无力的回答。
“殔?那你住在什么地方啊?”他沉吟一声,把她放在床上急忙又问。可殊一手绕过脖子搭在自己的脸上,无意间却把自己的嘴遮了起来,支支吾吾的说了几句就不做声了。他也没听清说的什么,再要问殊发现她已经睡的死死的。转念一想反正也已经把她带回来了,再问也没什么意义了。转身赶紧冲进浴室去了,恨不得一下把这臭气熏天的身衣服都扒下来。
殊不闻耳边在有声音只感觉身下软塌塌的,一睁开眼却看见自己正躺在一片草丛里。远远的她听见前面传来一阵水声。她爬起身来循声走过去隔着几颗树望见一对少女正坐在溪边说笑玩耍,不由得全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