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搞怪的歌声又引起了一阵哄笑,这样的场面肯定少不了祝华,否则就不是祝华了。祝华一脚踢到高明,大声吼道:“妹妹你做炕头啊,哥哥我炕上走,恩恩爱爱……操!唱错了!”祝华停住突然地一句雷到了下面的一大群人,所有人都捧着肚子倒在地上笑了起来。
祝华还没过瘾,换了首歌继续唱了起来:“大河向东流哇,我的手牵你手哇。”唱完他就冲高明和贺立群摆了个起的手势。
高明和贺立群、祝华的默契不是一天两天了,看到祝华的手势立刻明白什么意思。两个人立刻高声合唱道:“嘿嘿嘿嘿牵你手哇,咱们都是好朋友哇。”
祝华唱道:“说走咱就走哇,见色忘义就是牛哇。”
我们班的男生也不是什么安心的主,合唱道:“嘿嘿嘿嘿就是牛啊,水里火里不回头啊!”
祝华唱道:“路见不平救美人哇,你以为你是大狗熊哇,风风火火充英雄哇。”
全班男生合唱道:“你以为你是大狗熊哇,风风火火充英雄哇。”
祝华唱道:“嘿呀依,儿呀唉,嘿唉嘿依儿呀。”
全班男生合唱道:“嘿呀依,儿呀唉,嘿唉嘿依儿呀。“
祝华唱道:“路见不平救美人哇,你以为你是大狗熊哇,风风火火充英雄哇。”
全班男生合唱道:“嘿嘿,嘿嘿呦嘿嘿,嘿嘿,嘿嘿呦嘿嘿。”
……
高明和贺立群和唱完“嘿嘿嘿嘿牵你手哇,咱们都是好朋友哇”,杨芷砚羞得快步跑开了,我见杨芷砚跑开,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三个一眼,然后去追杨芷砚了。祝华的下一句“说走咱就走哇,见色忘义就是牛哇”调侃我的行为的。
我追上杨芷砚后,看到她的脸已经红到耳根了,我苦笑着道歉道:“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我们班的男生会这样。他们也是开玩笑,你别往心里去啊。”
杨芷砚低着头摇了摇羞红的脑袋低声道:“没关系的,他们也不是恶意。”
我咬着牙恨声道:“晚上回去,我得好好修理他们,不把他们分筋错骨大卸八块难消我心头只恨!”
杨芷砚脸上的红晕渐渐消了,她抬起头没敢看我,目光一直在四周游离,她道:“继续走吧。”
我点点头道:“好啊。”
我已经在学校里住了四天,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偶尔也会想家,想我慈爱的父母还有调皮可爱的纤儿,但是有相聚就会有分离,只是时间长短问题。每天不同的课,但是总是那几节课在轮番上,只是调换了一下顺序。空闲的时候和祝华他们三个人打屁,或者在一旁和贺立群一起看着祝华和高明的口水战,然后和贺立群打赌祝华和高明谁会赢,似乎每次都是祝华赢,但最终恼羞成怒的高明会揍祝华一顿。祝华虽在口角占了便宜,却在身体上遭受了巨大的创伤,但似乎祝华是痛并快乐着,典型的阿Q思想。
那晚向群殴我们最终被我们群殴的王龙似乎销声匿迹了,虽然我们知道了他的班级、宿舍、年龄、性别、生日、籍贯、族群、爱好、交际情况等等(这些都是祝华一手操办的,真不知他在哪打听出来的),但是他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管怎么找都找不着,今天才知道,他被撵回家反省去了,为期十天,也就是我们想揍他需要再等等。知道这个消息后祝华提议我们去王龙家找他,我们集体同意了,准备派祝华作为先锋先打探一下,祝华一听回答的也很爽快,就俩字:不去。都知道学校是不让外出的,祝华那个提议根本就行不通,虽然我们很想这样干。
学生的生活似乎归于平淡了,但似乎又不平淡。每天下午的课外活动时间是我一天最期盼的时间,因为这段时间杨芷砚都会去和王若君一起打羽毛球,这是她们每天固定的时间计划。而我就在一旁观看,有时也会和她们一起打,每次王若君都是有意无意的中途有事离开,把时间留给我和杨芷砚。渐渐的我发现我和杨芷砚在一起聊天和散步的时候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幸福感觉。我知道我对她产生了某种情愫,但我不知道这种情愫是什么,只知道它让我心很乱,很乱。
夜晚,女生宿舍。
残月当头,杨芷砚站在宿舍的窗户前望着窗外。窗外是一条柏油路,平时很少有车在这里经过,借着路灯可以看见,路两旁梧桐树的树叶正在风里摇摆。远处的高楼上零零星星的亮着灯光,似乎杂乱无章,恍惚间有组成了不一样的画面。天空上未散的云在下面城市的灯光映照下,变成一片红色的氤氲。
万家灯火,无眠。
杨芷砚轻叹了一口气,眼神渐渐迷离起来。王若君走了过来,在杨芷砚身后抱住她,将头放在杨芷砚的肩膀上,问道:“想什么呢?”
杨芷砚微微一笑道:“没什么。”
王若君不信道:“又在想他了吧,清明市第一大美女杨芷砚也开始思春了。”
杨芷砚右手指点了一下王若君的头,娇嗔道:“去你的。”
王若君夸张的大叫一声,道:“好你个杨芷砚,重色轻友!”然后她话题一转,问道:“他到底哪好啊,把向来看不上男生的你迷得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倚窗望月,念远思人?”
杨芷砚叹了口气,望向窗外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在他身上感觉到一种奇怪的亲切感。而且我觉得他挺神秘的,每次谈到他以前的事时,他都是很巧妙的转移话题,好像不想让人知道他以前的事。”
王若君笑道:“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产生好奇时,那离爱上他就不远了,你这个傻孩子。我觉得他很像是一个古代的大少爷,不像现在的人。”
杨芷砚道:“是啊。温文尔雅,知书达礼。但是疯起来像个小孩子。呵呵。”说着杨芷砚不禁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