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瞧了一眼,苏若瑶在房中,有些不乐意:“延仲你去向爹陪个不是,然后继续去学堂,赶走这个苏姑娘。你快去吧,娘求你了。”宋氏苦苦哀求自己的儿子。
程延仲一摆手:“娘,你让爹说,他有和理由资格要求我向他道歉请罪吗?他自己妻妾成群,拈花惹草,还容不下我的若瑶吗?娘,如果爹和大娘为难你,我就带你和若瑶离开程家。你就这样跟他们说吧。”
对于宋氏蔑视的眼神,苏若瑶已见怪不怪了,反正整个程府的人都这样看她。
不过苏若瑶今日倒是看出:程延仲的亲娘懦弱胆小,唯唯诺诺,毫无主见,就像以前的自己。而我,坚不可摧。
程延仲送走母亲宋氏后,拴紧房门,一肚子怨气:“你犯了什么错,非得让你离开我?”
苏若瑶和衣走过来说:“那毕竟是你的亲爹,谁不会犯错呢?延仲你就依了我,别再生老爷的气了嘛。”
程延仲一把抱过苏若瑶:“灿如春华,皎如秋月,看着听着若瑶这仙姿天籁,我有气都生不出来了。若瑶,告诉我,你的爹娘是如何生养出你这样一个普天下无右,空史册绝世的若瑶的,好吗?”
“爹娘?”苏若瑶未语先落泪。
程延仲才意识到苏若瑶的爹娘已在逃难中罹难:”我说错话了,若瑶别哭。你一哭,我就自责自己没能让你开心。”
苏若瑶拭干那几滴眼泪:“延仲别自责,我说来就是、、、、、、”
苏若瑶虽然未落泪,但已黯然神伤,程延仲摸着她的手:“没想到这双纤纤玉手要做这么多劳累事。若瑶,你放心,以后你的身上,会有手镯,璎珞,吊坠,耳环,应有尽有。”
程延仲,你就炫耀你的家境去吧,我才不稀罕,苏若瑶想着,却假意说:“原来延仲不知道若瑶会做这么多活计,你是否以为若瑶只会在床上伺候你啊?”苏若瑶挑逗地说剑破九天。
程延仲又一次将苏若瑶抱在床上:“以后,若瑶只须如此就够了。”
而大厅里,气氛违和了,宋氏将程延仲的话一字不漏地转告给程迪智。程迪智心里郁闷得很,而建安厅里确是热闹非凡,程迪智其她几位夫人聊得可带劲了。
“苏若瑶,好像是原来浣衣房里那个颇有姿色的丫环”“她后来一人住到惋春园去了,是不是沾染了那里的鬼魅或是狐媚之气,才将延仲迷得神魂颠倒的?”“延仲这样金屋藏娇已经一天一夜了,传出去的话,我们程家的脸面往哪搁啊?”
“别饶舌根了,听老爷发话。”大夫人呵斥。顿时安静了。
“现在都快戌时了,居然还不出来,这不孝子是要气死我。”程迪智气得不行:“从明日开始,谁都不准给这个臭小子送吃的喝的,看他能熬到什么时候?”
程迪智下这样的命令,也是情非得已:延仲,爹不让你和苏若瑶在一起,有说不出的苦衷,她已是爹的女人,不可与你同住。若瑶,你到底存了什么心思?是真的与延仲相恋吗?
晚上,程延仲的贴身奴才程瑞给他送来一篮子吃的,还有两壶茶水, 并把程迪智的意思说明了。
“程瑞,我心中有数,你先回去吧。”程延仲让他走了。
苏若瑶听到他们的对话,问:“延仲,老爷这么做,无非就是让你去给他陪个不是,毕竟我们这样一天一夜不出去,传出去也不好听。要不你就去给他、、、、、、”
程延仲执意:“若瑶,我就是要和你一起在此日日夜夜欢笑娱乐,为的就是要向爹证明我程延仲对你的爱,让他打消心中的念头大梁王妃。”
苏若瑶想听到的:如此,他们程氏父子闹翻。可惜程延仲你错了,在你之前,我与你爹一夜春晓。你捡了你爹的破鞋。
程延仲又说:“若瑶,我不离开房间,还有一个原因,你猜是什么?”
苏若瑶摇摇头,程延仲毫无分开的意思:“因为你啊。”两人又是一阵巫山**、、、、、、
次日,已日上三更,程延仲还是没有起床的意思:“只羡鸳鸯不羡仙啊。”
苏若瑶问他:“延仲,你对我念了好多诗,可我都没听懂,昨日你说“普天下无右,空史册绝世”是什么意思啊?”
程延仲解释后,问道:“你会哪两首诗?写给为夫看看,好吗?”
苏若瑶脸红了:“写就写啦,还说什么为夫,人家都没拜过堂。”
“都是我的人了,当然是夫婿了。”程延仲说着,给苏若瑶拿来了笔墨纸砚。
苏若瑶写下了晚唐诗人李商隐的《锦瑟》和宋朝李清照的《浣溪沙.闺情》:
程延仲沉浸在《浣溪沙.闺情》这首词中:“你小时的教书先生王先生真是慧眼识人,这首《闺情》句句描述的,都是今日的你:眼波才动被人猜,一面风情深有韵。只有你才称得上里面的“绣面芙蓉一笑开”。想必你小时候就是个美人胚子初现了。”
苏若瑶这些天的相处,她感觉得到程延仲在无边无际地夸她:可是程延仲,面对你那张长得像程迪智的脸,就异常难受。
第二天,两人又是几近辰时才起来,都觉得有些疲乏了,而吃的东西都差不多了,只剩下桌上几串葡萄奶爸的文艺人生。
程延仲说:“若瑶,昨日念书累了吧?先歇一歇。我们现在只有这些葡萄吃了。怎么办呢?”
“吃完再说吧。”苏若瑶拿起一串葡萄给程延仲吃,程延仲凑过来吃,苏若瑶又后退了一步,嬉笑着说:“延仲,就让你吃不到。呵呵。”
程延仲一把抓住苏若瑶:“若瑶让我吃不到葡萄,我只好吃你了。”、、、、、、
中午,两人将桌上的葡萄都吃光了。程延仲倍感有趣:“我还是第一次以葡萄作午饭,这可都是和若瑶在一起才有这样的新鲜事。”
以后的新鲜事还多着呢,让你应接不暇,苏若瑶想。
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程延仲去开门,只见母亲宋氏跪在地上求他:“延仲,去向你爹道个歉吧,娘实在为难啊。”
程延仲不能让自己的亲娘跪在自己面前,就扶她起来:“娘,你别跪着,这是让儿折寿啊。爹和大娘有没有为难你?”
苏若瑶见势忙说:“延仲,你就听你你娘的,去见一趟老爷吧。”
程延仲见这个情景,再拒绝娘也不是办法,便答应了:“好吧,我更衣后就去。若瑶,你照顾好自己。”
苏若瑶一人呆在程延仲的卧房里,突然感到有些寂寞:程延仲陪了我整整三天三夜,想起来挺开心的。我该不会是?不,他只是我报复程迪智的工具而已。可是,没有程延仲的房间,确实冷清寂寥。
客厅里,大夫人问程迪智:“老爷,你说这都三天三夜了,这次延仲会听他娘亲的,过来见你吗?”
“他要是不过来,我过去打断他的腿,再赶走苏若瑶。”程迪智口不随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