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苏若瑶还没反应过来就遭到舅舅尹强一掌,再“啪”,是表弟尹智的一掌,两侧脸都被掌掴了。
她也不哭,因为这样的痛苦和羞辱对她而言是司空见惯了,只不过这次比较严重一点。
“这两巴掌足够外公解气的?外公要是没有什么事对我得话,我走了。”转身离开,牙齿咬的嗞嗞响。
而尹培禄的语速也赶不上年轻的苏若瑶,就只有指着三女儿尹西林夫妇,气喘吁吁道:“你们,怎么还没教育好这女儿?还不回去教训一下这个越来越疯癫的丫头!”
“是的,爸爸。”尹西林赶紧回答,拉着丈夫离开。
家族会议之后怎么样了,就不得而知了。少了苏若瑶,没有批判的对象了,就没趣了。
尹西林夫妇赶上正要去兰谷区的苏若瑶,硬是拉着她回家。苏若瑶是可以逃的,但是她知道:不让母亲骂一顿,以后只怕会有更多的骂。
于是就跟着回家了。她算错了一点,这次不只是骂,还有揪耳朵,踢脚,扫帚打,夹杂着母亲的不停不休的骂:“你就不能在你外公和舅舅面前低个头?就算不笑不好话也可以装软弱一点啊?偏要这么对着干,结果有好处吗?当众被你舅舅和你表弟打巴掌,你有脸见人我都没脸见人……”
她坐着各种动作来把眼泪倒回去。忽见一黑乎乎的生物从窗口爬进来,这都黑了,也看不清是什么。但猜测肯定是个人。
苏若瑶吓得毛冷汗,这大冷打开窗户是为了清醒一下头脑,早知道有闯入者就应该把窗户关上的妙手心医。现在她潜意识地拿起鸡毛掸子,对着这个生物,这个人,嘴唇都发抖了:“你是谁?爬我窗户干什么?我告诉你最好出去,要不我不客气,我,我要喊了……”
见这人一步步走进,苏若瑶往后退,已被逼到绝路了,她下了最后一道命令:“你再不出去,我就真的喊了!”
“你看不出来是我吗?”郑延仲终于在黑暗中发话了,有点气愤呢。只因今苏若瑶没有来他院子里,他没有听到那大喊的一声“郑延仲”,感觉少了点什么,所以就这么来了。
苏若瑶这才松了口气,去门口把灯打开,一手拿鸡毛掸子敲着另一手手掌,像是警告“你要不要解释一下呢”?
可郑延仲没有把她的警告放眼里,而是观赏着她的房间,还评价般地点头道:“嗯,不错,女孩子的房间打理的整整齐齐,还有点好看的装饰。”
“邱奶奶的立场太不坚定了,就几包红枣出卖我了?”苏若瑶斜着嘴着。
郑延仲笑她,顺便拿起桌上的核桃,一敲,碎了,然后嚼了起来。苏若瑶看得入神:我能咬碎核桃,他是怎么敲碎核桃的?
郑延仲继续着他的“成就”:“我就这样知道了你住的这栋楼里的所有地理位置,当然也就知道你的房间了。你这窗户设计地很不错啊,放眼望去,可以看到我院子里的一切呢,眼尖的话就可看到我屋子里,不过你有点近视,应该看不清。你没有买望远近偷窥……”
“我打死你这个不走正门走邪道的家伙!”苏若瑶听着郑延仲自得的话,越听越来气,就拿起鸡毛掸子要动手了。
正在看窗外的郑延仲一下转身避开了鸡毛掸子,几步转过身搂着她倒在床上,劝她:“你就别费劲了,打不到我的。”
郑延仲的呼吸热度被苏若瑶明显地感受到了永生的战法术师。
“你,你躺到我的床上了,我要重洗被子了!”苏若瑶骂着,声音逐渐升高。
看她分贝升高,郑延仲起来了,苦涩着脸求她:“苏姐,苏奶奶,别喊,千万别喊,我只是用这事告诉你,你应该学习防狼术。刚才才从你窗户爬进来的,所以我才爬上来啊,也是想给点惊喜啊。”
苏若瑶讶异:“你以前干过什么啊?偷盗吗?就你家的家底,也不必去干这事啊。”她眼珠儿一转,神秘问道:“该不会你有偷窥偷听的怪癖才爬窗的?”
郑延仲对她一紧鼻:“今太晚,不跟你了,我先回去,对了,明记得学防狼术,过期不候。我走了。”
他是朝窗户走去的,苏若瑶连忙拉着他 手腕,看看外面,回头对他焦急地道:“你先等等,我去看看甄叔叔和邱奶奶都休息了没,再带你悄悄下楼去。”
苏若瑶还在觉得不公呢,但更大的不公在后面,尹培禄开始批斗她了,脸冷沉阴厉,声音是一如既往的,苏若瑶独享有的寒栗阴霾:“夕雨,你,如果不是你在这,吕琼和简星的婚事会这么给破了吗?你知道自己的错没?”
尹培禄一边着一边敲着他那四角拐杖,像是教训一个极不听话的孙辈,看样子就要咳血了。
“老,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尹培禄摇着头叹息。
苏若瑶打断他的话,打断那听够了受够了的话:“外公你是想要是当年死的人是我不是若瑾该多好。我就告诉你!”苏若瑶眼眸直直地盯着他,一眨不眨:“如果若瑾姐姐在世,这里谁也别想嫁给郑延仲,只有若瑾姐姐才有资格嫁给他!”
终于出心里话了,苏若瑶感觉舒服多了,不过在场的姨母和表姐妹们可不高兴了,她们可都是臆想着要和郑家结亲的啊重生欧美当大师。于是众姨母和表姐妹开始叽叽喳喳地对着苏若瑶,苏若瑶也不知他们了什么。
尹培禄不喜欢这样的吵闹,就再顿顿他的拐杖:“安静。”
现场再度安静,不过这是给苏若瑶提供一个发泄愤怒的场所:“外公你口口声声我坏了吕琼和简星的好事。先不这是好事坏事。就当初是谁把我逼去简家冥婚的,这样遭雷劈的事做了还有理了?”
又是脸皮的事,苏若瑶对此一句话不,就站着让母亲打骂,她知道母亲在姨母之中是受气的,只因自己在众姐妹中最无能。
她坚持一句认错的话不,也不哭,因她无错。父亲在旁也阻止不了什么,但还是为她了一句:“你就别打夕雨了,平时打骂得还不够吗?”
“我在教训她。你这瘸腿管什么?”母亲这样着父亲。
苏若瑶才开口狠狠了一句:“妈,你怎么骂我没关系,但是你有什么资格爸爸瘸腿?他怎么瘸腿的你心里不清楚吗?”
一句话让母亲尹西林也坐下了,痴傻了,哭着“我造了什么孽啊”。苏若瑶趁此,面无表情地着:“我出去了。”
“夕雨……”母亲尹西林喊着,心里有不舍,她知道苏若瑶是被自己赶走的,这一出去,不知又要在外住多久。
“算了,让她出去住,带个女婿回来,嫁了,我也不用为她操心了。”尹西林站起又叹气着坐下,这脾气算是发泄了。
苏若瑶回到兰谷区,精神颓废,整日坐在二楼房间里,对着电脑无神,打开的文档里面没有输入一个字。看来今是没有心情写文章了。谁会算到这不关自己的家庭会议谈判会让自己成为主角啊?
这滋味难受的,让她草草吃了晚饭,又回到二楼房间,继续她的忧郁读档修仙。再坚强也有难过的时候,见外面已黑,她也不开灯,就趴在桌上。糟糕,眼泪要溜出来了,要不换个姿势,抬头看花板,把眼泪倒回去。
走着,到处转转,看到苏若瑶的电脑,就摇头叹道:“这电脑怎么桌面怎么乱的跟狗窝似的?”
“我怎么知道?那些文档,文件夹,快捷方式都会随意变换位置,总是会有一些软件自动下载,我也不知怎么弄啊。”苏若瑶抱怨着。
郑延仲自告奋勇地一眨眼:“没事,我来帮你搞定。”
也好。不过现在好像不对,苏若瑶要赶他出去才对:“别动我电脑。我问你,郑延仲,你怎么从我窗户进来了?你怎么知道这是我房间?”
“哦,我买了上等的红枣花生桂圆还有一件棉袄给邱奶奶,邱奶奶很识货,一看就知道那是上品……”郑延仲自顾自得意地着他的计策:“起初邱奶奶是不肯告诉我的,后来被我的诚意打动……”
“有惊无喜!”苏若瑶等着他,横眉立目:“你这样心怀不轨爬进来就是要告诉我学防狼术吗?”
郑延仲这才正襟危坐着:“哪里有心怀不轨,只是要你心里有个防备。就好比,这里的窗户设计不安全,只能防君子,不能防人。所以我那样委屈自己当人就是想告诉你,你很有必要学习防狼术知道没?”
“哟,你还委屈啦?”苏若瑶是要教训他一番的意思。
“那也不必要从我窗户爬进来啊?要是摔了个半残怎么办?”苏若瑶撅嘴,眼里有点担心,不过很快转话了:“我是想到你是独生子,要是你爬来爬去有个三长两短,那你父母不知会多难过。”
“这个你大可放心,”郑延仲一撇嘴,无赖地道:“二楼对我来不算什么,我最高爬过五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