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楚醉正要给何彦沉打针,却刚刚走进房里,就看见苏伦已经将压脉带系在了何彦沉的手腕上,着手准备打针。
“苏医生?”楚醉缓步而入,轻声唤了一句。
苏伦将针扎入何彦沉的血管,又处理好其他后,才转头看了一眼楚醉,朝她笑了笑。懒
“你不用去照顾言之了?”
“她没什么事了,而且言之打算在这里休养一个月后就先独自回美国,继续读学进修。”苏伦又看了一眼楚醉眼中的惊愕,不禁轻笑:“这还多亏了你拿那些话去激她,我想,那丫头应该是想清楚了。”
“继续回去求学也好,以她的性子,终究也能在医学界有些成就。”何彦沉忽然淡淡道。
楚醉了然的点了点头,走上前去,将何彦沉身上的被子盖好,骤然瞥见一直赖在他身边躺着的歆歆不知什么时候又趴到他没打针的那条手边上,拿着水彩笔在手腕上画着表,顿时脸一黑:“楚乐歆!你个死丫头,前几天我趁着你爹地醒来之前都给擦掉了,你怎么又画?”
“妈咪你坏!人家好不容易给爹地画的好多表,还有小蝌蚪,都被你给擦掉了!这回我直接让爹地看着我画,不然你又给擦掉了,哼!”歆歆抬起脸来对着她摇头晃脑:“爹地说了,歆歆画的表很好看,人家想要给爹地多画几块,妈咪你不许再擦!不给你擦!”虫
楚醉看着何彦沉竟然真的就这样放任那小丫头在他手臂上画来画去,似乎没打算破坏歆歆的兴致,不禁撇了撇嘴:“还好她这些年是一直跟在我身边,如果早早的就跟在你身边,恐怕真就被你给宠坏了。”
“她喜欢画,就让她画,不然总是无聊的在床边来回打转。”何彦沉笑着抬起手拍了拍歆歆的脑袋:“我女儿的作品画在我身上,总比画在别人身上要好吧?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说是不是?嗯?歆歆?”
歆歆没听懂什么叫肥水不流外人田,但还是朝着爹地嘿嘿一笑:“嘿嘿,爹地最好了~!”
“爹地好,妈咪不好?”楚醉哼哼的白了她一眼。
好家伙,要不是那天怕何彦沉醒来后发现身上一堆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画而发飙,她干吗辛辛苦苦的又小心翼翼的趁他睡醒之前都给擦干净了?
死丫头真不知好歹!楚醉吃醋的瞥了瞥趴在何彦沉手边握着手彩笔一脸得意的小东西。
“妈咪都不让人家在你身上画手表!”歆歆朝她撅了撅嘴,一脸告状似的转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何彦沉,将小脑袋往他肩上蹭了蹭:“爹地,妈咪身上都不让我画的说!”
何彦沉挑眉,转头看了楚醉一眼,见楚醉偷偷吐了吐舌头,不禁笑道:“你妈咪皮肤容易过敏,这些水彩的涂料不能在她身上乱涂乱画。”
“真的呀?”歆歆抬头看着楚醉雪白的皮肤,又看看她的手腕:“唔……那我在爹地身上画好了。”
其实楚醉不是过敏,只是那时候每天忙着去公司上班,歆歆晚上吵着要在她手腕上画手表,她想着这些水彩要是过了一晚的话,临时匆忙的洗洗是根本洗不干净的,所以就一直没有让她画,却没想到她居然还记着。
想着,楚醉不禁将手臂伸了过去。
“妈咪你干吗?”歆歆抬起头来看着忽然将手臂伸过来的妈咪,一脸呆呆的问。
“呐,你画吧,今天不过敏。”
“呃……”歆歆呆呆的看了看楚醉,又看了看眼中隐隐带着笑的爹地,忽然鼓起脸,将水彩笔往盒子里一放,双臂环胸一脸得意的说:“妈咪这么希望歆歆给你画手表?”
“……当然。”楚醉嘴角抽搐。
“那,从现在开始,人家不画了!谁的都不画了!你们要是想让人家画,就给歆歆巧克力吃!一块一表换一块巧克力!”
“……”楚醉黑下脸。
“……”何彦沉眼中笑意更深。
募地,楚醉看了看歆歆眼里的挑衅,又看了看何彦沉憋笑的表情,顿时收回胳膊双手一下一下撸起袖子大声道:“好啊,你们两个居然耍我?!”
苏伦看着他们一家三口,不禁笑了笑,没插言进去打扰他们这小小的融洽,悄然离开了房间。
“叫你们两个合伙耍我!叫你们耍我!”楚醉拽起枕头盖到歆歆头上捂住她,将她抱了起来在地上转了一大圈,小丫头的脑袋埋在枕头里咯咯笑个不停,楚醉怕她憋坏了,忙又将枕头拽下来,然后将她放到床上,转头瞪了一眼满脸无辜的何彦沉:“你最好别笑,一直憋着,憋到内伤才好。”
何彦沉最开始还憋得住,最终还是转开头去无奈的低笑出声。
“你们父女一凑到一起就会欺负我,真是太讨厌了!”楚醉满脸纠结着,脸上却满是红扑扑的光晕,一脸怨怪的瞟着何彦沉含笑的黑眸,心里一阵暖甜,假意不爽的哼了一声,在往床里边爬去的歆歆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看着小丫头尖叫着朝何彦沉扑去,楚醉顿时乐的嘴角上扬。
看着歆歆一脸“惊恐”的扑到何彦沉怀里讨好的要爹地抱,楚醉忽然站在床边笑弯了双眼。
书中有问,你要的是什么,一生相守,还是一晌贪.欢?
我要的,只是简单的细水长流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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