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醉双脚停伫,犹豫着转身看着他在窗前背光的身影,这才看见他身前飘出的几缕烟雾,原来他又在抽烟。
从什么时候开始,从不沾这种东西的何彦沉学会了抽烟,甚至比常人抽的更凶。
“何总,我手中还有几个项目没做完,包括祁亚盛代言商氏的相关事务,都不能中断……”
“这些东西可以转交给其他人去做。”他头也不回,声音平平听不出喜怒,但明显已经不耐烦。
楚醉拧眉:“为什么不叫其他人陪你去?”
骤然,何彦沉转身,黑眸底下仿佛蕴着初冬的寒烟,烟头被他按在透明的烟灰缸里刹那间熄灭,他看着她:“你在怕什么?”
“我不怕什么。”楚醉意味不明的勾唇笑了笑:“何总吩咐,我哪有反抗的资格?”
他背着光,即便是面对着她,她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知道自己很冷,彻骨的冷。
见他不再说话,楚醉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推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高跟鞋在宽敞明亮的走廊间仿佛有节奏的带着响,楚醉越走越快,故做平静的心底早已经是波澜重重。
何彦沉,既然你已经决定抛下过去,一心一意的对商安然好,你们三年定了终生半年后就会结婚,这是你的选择,可为什么不能还我一个安静的世界?
你就那么恨我,非要我追得上你的脚步看得见你的肆意报复?!
夜晚,每日灯红酒绿的酒吧,因为被专人包了场,而安静的让人心慌。
酒吧里的工作人员都知道拐角的包厢那边不能随意靠近,每一次那位大人物来这里时,酒吧都会包场,莫名奇妙的多了一些不能轻易招惹的人。
包厢内——
“Vason先生,这一次运到我们那里的货物让我们十分满意,我们老大打算签至少五年的合同,不过……”
“怎么?有条件?”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静坐在沙发上,双腿随意交叠,目光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合作人:“你该知道这种货物难得运送到菲律宾,要走多少路子,打好多少关系,还要躲开多少人的眼睛?我们诚意低价谈的这桩生意,难不成你们还要增加额外条件?”
“那我看……”手中的香烟在昏暗的包厢内忽明忽灭:“合同不签也罢。”
“不不不,Vason先生言重了,我们老大的意思是,你看看这个?”合作人掏出一小包东西,打开后递到他面前:“他说如果擎禹能将这东西大量卖给我们的话,我们可以花两倍的价钱与您再签一份合同。”
Vason看了一眼那袋子里的东西,漆黑如墨的眼底闪过一抹犹疑,叹笑:“我考虑考虑。”
一个小时后。
“他们的意图很明显,想借此机会将擎禹手中的大量资源吃掉,然后反手抢夺**市场生意,妄想与我们抗衡。”
指间烟雾缭绕,Vason漠然看向墨蓝的夜空:“先将这人按住,等我回来再说。”
“您刚从国外回来,这次要出去多久?”
“不出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