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诺雪的泪水在耳边滑落。
“你愿意原谅我么?”她忐忑的问着萧羽君。
“只要你好好爱惜自己。”萧羽君疼惜的看着她的脚。
“恩恩。”飞诺雪如同一只乖巧的小猫,柔顺的点着头。
有那么一刹那的时间,两个人似乎冰释前嫌,仿佛原本的那些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
萧羽君好久不出差了,他就是守在飞诺雪的病床前。
他会经常削水果给飞诺雪。
“雪雪,这是最新的水果,吃起来对身体恢复有好处。”将手中的水果递给飞诺雪,萧羽君温和的说到。
接起他的苹果,飞诺雪幸福的咬了一口。
王医生刚好来查房,看到这对年轻人甜蜜的样子,也忍不住喜上眉梢。
“年轻人,这样才对嘛。”他赫然忘记了萧羽君的身份,以年轻人称呼他。
而萧总裁也不在意,他反倒觉得是这个老医生帮助了他。
“雪雪,你是不是故意的?”在某个下午,萧羽君推着飞诺雪到花园里散步。正在享受阳光照耀的飞诺雪,听到这句话,忽然感觉阳光黯淡下来。
“你说什么?”扭过来头,飞诺雪疑惑的看着萧羽君。
“我说你肯定是故意的。明知道自己做错事,却通过惩罚自己来让我心软。”此刻的阳光异常温柔,在飞诺雪的身体即将恢复的时候,萧羽君觉得有必要和她谈谈那些事情。
“扶我下来。”飞诺雪早就厌倦了坐轮椅,更何况她是那么爱美的姑娘。每天在轮椅上坐着,可是无法消受。
在萧羽君的搀扶下,飞诺雪安然坐在了藤椅之上。这座城市最贵的医院,连后花园的藤椅都做成了秋千形状。
飞诺雪从来不穿病人的衣服,此刻的她穿着白纱裙,在秋千上飞舞。
当然,她飞舞的动力来自于后面的萧羽君。
“有一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飞诺雪在轻柔的风的吹动下,缓缓开始了自己的告白。
“噢?”萧羽君故作不知。
“在西湖边上,你说你和小如有孩子的一刹那,我忽然觉得生活没了意义,我当时就只想跳进湖中,结束我的生命。”飞诺雪的目光直视远方,似乎沉醉在对往事的回忆中。
又好像陷入了沉思,眼眶中却不由的转出来几滴泪水。
“羽君,我的父母早逝,是你将我从颓废中救出。当时我很难想象,如果没有了你,我该如何生活下去。”飞诺雪柔声说着,感觉到身后的人,推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小。
“然后呢。”萧羽君当然看到了她的行为,也明白了她的心思。不然,他不会放下公司的这么多事情不管,而在医院陪她。
君雪集团没了,可以再建。
但是飞诺雪却只有一个,如果她没了,那一切都没了。
“然后我忽然想起了逸儿。”飞诺雪猛然转头看着萧羽君,却也发现了他眼角闪烁而过的晶莹。
飞诺雪定定的望着萧羽君,将自己的小手覆在他的大手之上,“我看到了一个比逸儿还小的孩子,他在和母亲玩耍。我们都是无父无母之人,当然能体会到父母的重要性。你说我怎能让小小的他体会到失去母亲的痛苦呢。”飞诺雪说完,便靠在了萧羽君的胸膛里,任由泪水缓缓的滑落。
他们只字未聊夜柏霖。
但却觉得,他已经不再是他们两个之间的障碍。
但世界上很多事情,都必须挑明了说清楚。
如若不讲,那这件事终究横亘在二人之间,无法释怀。
这也是飞诺雪后来才发觉的。
飞诺雪终于可以出院了。
离开的时候,王医生千叮咛万嘱咐,仿佛飞诺雪是他的亲生女儿。而萧羽君则是那个不怎么地的女婿。
萧羽君和飞诺雪唯有微笑,感谢。
“不准欺负她。”王医生对着萧羽君说到。
萧羽君实在不能理解,飞诺雪如今的魅力了。连这样的老人都甘愿为她出头,看来,自己真是娶了一个不省心的妻子。
那是四月的天,阳光下的尘土在飞扬,劳斯莱斯中坐着萧羽君和大病初愈的飞诺雪。
因为阳光太好,飞诺雪让开了窗。
看着姹紫嫣红的气象,飞诺雪忍不住依偎在萧羽君的怀里,仿佛时间变得短暂起来。
如若没有那刻骨铭心之感,此刻也不会觉得他的怀抱有多温暖。
萧羽君亦是,如若不是担心她会离去,也不会感觉到此刻她的存在是多么的让人珍惜。
四目相对,火花怦然。
然后,就是唇齿间的缠绕,轻柔,窗未开,还好路人稀少。
但二人没有发现,路边还停了一辆华贵的车。车内的主人,正在悄然望着这对深情相拥的夫妻,目光中的仇恨瞬间激起了几分。
飞诺雪好像察觉到了后背猛然冰凉,想转头去看。去被萧羽君一把揽回,这个女人,连亲吻都那么不专心。看来还是我的手段不够。
想到这里,萧羽君的手便开始在她的身上攀爬。
此时已离家很近,人烟稀少。所以萧羽君也就无所顾忌。
只是他的攀爬,却让汽车里的男身愤怒点提升。
飞诺雪此刻也无瑕估计背后的冷冽,一心沉醉在萧羽君创造的酥软中。他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肩,她的背,她胸前的高耸。她的小腹温热起来,仿佛有千万只小虫子在爬。让她奇痒无比,让她更加期待那只手的继续抚摸。
她的身体,潮湿起来。
她的灵魂,忽然飘然起来。
伴随着身体的扭动,飞诺雪忽然感觉到一阵冰凉。不知何时,萧羽君已经将她身上的衣服全部扒下,而此刻,他们也已经到了家中。
司机已经离去,李婶还未回家。偌大的庄园,只剩下两个热血喷张的人。
飞诺雪好久没有和萧羽君有过如此感觉的交融了,忍不住身体颤抖起来。
萧羽君此刻的脸色涨红,身体的膨胀几乎要胀破他的衣服,那份欲望呼之欲出。他原本温柔的抚摸现在变得暴戾起来,他的手开始在飞诺雪的身上揉搓,狠狠的加了力道。
慢慢的,飞诺雪的身上多了淡紫色。
但正是这淡紫色让她欢愉,她的身体在欢愉下变得像只蛇一样的扭动。她注视着萧羽君的眼睛,看到了他眼睛内的欲望。
她忍不住娇笑起来,猛的起身,将手探进他的身体。感觉到了那铁一般的膨胀,然后慢慢的把玩起来。
萧羽君明显有些无法自持,这个女人,果真如此迷人。
他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衣服三下五除二取下,便将飞诺雪自车中抱出。此刻阳关温暖,树叶初绿,万物复苏。后花园的花开的正烂漫,他轻轻的抱着她,来到了花园中的一片空地之上。
以天为被,以地为席,这里曾经是他们欢乐的足迹。
萧羽君轻轻的将自己从车中拿出的毯子铺在地上,然后将怀中的飞诺雪轻轻放下。
花朵正艳。这幢远离市区的别墅里,传来了几声轻柔,与几声粗吼。
这里没有别的人,庄园四处无人可见。
只能看到花丛中,忽然一朵花在摇曳。
又忽然几束花猛然的发出咯咯的笑声,许是它们在偷看什么不该看的事情吧。
新发芽的树叶也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但很快就闭上。
世界猛然间安静起来。
李婶是在路口被截下的。
截她的人是萧羽君的司机。
“总裁说让你去买些菜,还有给夫人买一些必备的药材。”司机说的很含蓄,但李婶却听的很明白。
所以,一个多小时后,她才缓缓走进家门。
飞诺雪和萧羽君已经洗完澡,走出房间了。
“李婶,你回来啦。”飞诺雪的脸上泛着红晕,好像最初看到李婶的时候还不好意思。
就像是一个即将出嫁的姑娘,有些欣喜,又无法将这种欣喜表达。
“今天想吃什么?”李婶笑着问她的大小姐。
“李婶做什么,我就吃什么。”飞诺雪有些害羞的说到,甚至还有撒娇的意思。
萧羽君则若无其事的坐在沙发上,“给她蹲点骨头汤吧,补补。”萧羽君说着便顺手拿了一本书,无聊的翻开起来。
“那就骨头汤吧。”刚洗完澡的飞诺雪想起来,自己在医院里好久没保养皮肤了。便起身回到房间,准备做个面膜。
却听到了萧羽君的电话响了。
“什么事。”他声音很低很沉,似乎不想让飞诺雪听到。
“恩,继续。”飞诺雪听出他的情绪不太好,连忙走了出来。趴在墙边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差,眉头紧皱。
“当初不是让你全部处理好了么?怎么现在又出了这样的岔子?”他声音不大,但是威严却十足。
萧羽君有些焦急的将自己的脚交换了姿势。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显然事情如今已经发展到了很棘手的地步。
“那时候我也没听你这么说!”萧羽君提高了声音。
“好了,别说了,我马上回去。”他挂断电话,几乎有些气急败坏的将手中的书扔到沙发上。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将黑脸调成正常,从烦躁调回安静。
大约过了五分钟。
他才装作没事似的,从大厅中站起来,好像是冲着飞诺雪这边来的。
她赶紧的回了房间,随便拿起一个化妆品便在脸上涂抹起来。萧羽君出事了,到底是什么事呢?听起来还很严重,跟自己有关系吗?
“雪雪,你今天感觉身体怎么样?”萧羽君柔声的来到了她的身后,将手搭在她的肩上。
“我挺好。”不好能那么洪烈的去爱吗?飞诺雪想此刻萧羽君的情绪肯定不会太好,所以说起话来逻辑不太分明。
“那你的脚还疼不疼?”萧羽君没话找话。
“对了,我待会打算去看一下白凌静。”飞诺雪知道萧羽君有话说不出口,便直接给他早了台阶。
“是吗?我刚好也有事要出去,那我把你送到白凌静家,再走吧。”不知为何,飞诺雪出事后,他对她非常小心。
“没事,我自己去。你先走吧。我化妆还要很久呢。”飞诺雪装作没事人一样,将萧羽君打发走。不忍他在为自己做任何的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