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听着电影的声音,飞诺雪抱着他的腰,朦朦胧胧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她睡得并不安稳,总感觉唇间正被贴着冰冷的东西,她用手推开了几次,却依然被重新覆了,于是,她怒了,睁开双眸,恶狠狠地冷道,“你再吻我!小心我咔嚓你!”
话毕,还有意无意的瞟了眼他隆起的某部位,他的嘴角微抽搐了下,“你想谋杀亲夫啊?”
“哼,你现在不是我的丈夫,我才不管你!再骚扰我!我让你变成太监!”
凝视她握着拳头,对他张牙舞爪的模样,他不气反而笑了,嘴角的勾勒的邪意,几乎将让她毛骨悚然,“雪雪,你想惹我生气,让我就地解决你?”
扫了眼四周黑漆漆的人群,她下意识的打了冷颤,“你敢!”
“呵呵,你要试一下吗?”
眼底的邪恶蠢蠢欲动,大手缓缓描绘她的脸蛋,好冰冷的触感,不禁让她下意识地逃开了。
“不准动我!继续看电影!”
为了掩饰脸上的红晕,她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你确定不睡?”少了怀里的柔软温玉,他的心有一丝失落,大手不由伸向她,“你这么困,过来继续睡吧,最多我保证不再碰你了。”
“切!我才不信!”哼,他简直是披着头皮的狠!她傻了才会相信他!
他不由耸了耸肩,无趣地望着前面的爱情文艺片。
这部爱情片就像白开水一般,根本没有什么亮点,昨晚没怎么睡的飞诺雪,又加上他时不时的骚扰,于是,前面的电影成了催眠片,她很悲催的又困了,眯了眯美眸,又撑了撑,结果,还是如小鸡啄米般,打起了瞌睡。
一双狭长的黑眸微弯,嘴角的弧度加深,看着她这倔强的模样,死都不愿向他低头,他无奈的举白旗投降,将她可爱的模样,全搂进怀里,直到电影结束后。
那强硕温暖的怀抱,令她睡得很香甜,这种感觉让她感到很温和和幸福,幸福?
她不由睁开双眸,一张俊脸离她很近很近,那双薄唇几乎触及到她,她微眯双眸,下意识地逃开,却发现不知何时电影已经结束了,而她整个人正被抱在他怀里。
紧蹙秀眉,不悦地看着他,“我怎么会在你怀里?”
“你说呢?”对于差点亲到的粉唇,一下子被她闪过了,有点可惜了。
“那个……”看到偌大的电影院,只剩下他两个人,让她看起来很怪异,不由轻推开他,“电影结束了,我们出去吧。”
“不用,这间电影室已经包场了。”
“虾米?”
她指了指偌大的空位,又望了眼他认真的眼神,她不禁掏了掏耳朵,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不是开玩笑的吧?是你包的场?”
“嗯。”
此时,下一部电影播放了,像为了他话里的真实性,半小时过去了,一个人都没出现在他们眼前,此刻她才意识到一件事,“你哪来的钱?”
“我开了家新公司。”
淡淡的飘来一名,足已令她瞪大双眸,“真的?”
“嗯。”
薄唇微扯,狭长的黑眸,如一个优雅的猎豹,慵懒地仰卧在椅子上。
她咽了咽了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怎么不告诉我?你的钱够吗?”
“雪雪,”他大手一抄,将她整具娇小的身子,搂到了怀里,狭长的黑眸,危险地瞪着她,“你认为我是那么没用的男人?”
“那个……”望着近在眼前的美男,她的心跳得特厉害,注意……不是为他的美色,而是为了他身上散发的冷冽,那无形的压迫感,令她下意识地想挣脱他的怀抱,却被他抱得紧紧的。
“你想离开?”大手缓缓钻进她起伏不平的胸口,晲着她不可置信的眼神,他猝不及防地将她扑在了椅子上,“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混蛋!”
下一秒,他迅猛地吻上了她,伴着电影里的开场歌曲,他们的喘息被湮没。
如莲藕般的小手,奋力挣扎着,修长的美腿,被极力抵开,他刚要覆盖她,一道急促的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呤……”
他微皱着眉头,任口袋里的手机响动。
“接电话啊……”
趁他失神间,她不由迅速推开他,甚至灵敏地夺过他口袋的手机,望着屏幕上突闪的“义父”两个字,她莫名地望着他,“你什么时候有义父了?”
他心里并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若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或许她会被吓一跳,甚至会有生命的威胁。
接手义父的帮派后,他并没有后悔过,但此刻想到她的安全,他有点犹豫了,他们之间真的适合在一起吗?可是,要他违背义父的愿望,他无法做到。
“给我吧。”
他的眸底闪过一抹不自然,迅速拿过手机,向前走了几步,才疑惑的问道,“义父,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孩子,夜煞帮的人找上门闹事了,你快点回来吧,我现在在医院,暂时赶不回去。”
闻此,眼底露出几分嗜血,声音却异常冷静,“义父,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
刚挂下手机大步跨过来,一眼就看到飞诺雪淡然的眼神,那真挚又肃穆的情绪,蓦然让他涌起股不好的预感,未等他开口,云淡风轻的声音,徐徐传过来,“羽君,我们分手吧。”
“你说什么?”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一双不可置信的黑眸,死死地瞪着她,“你再说一遍!”
那吃人的目光,几乎要灼烧她,但尽管是这样,她也坚定不移地回道,“我们不适合在一起,我不是你眼中的好女人,我只是一个自私又花心的女人,像我种女人根本配不上你这种优秀的男人!”
修长的大手蓦然捏紧她的下颔,一双嗜血又残翳的冷眸,如看死人般冷晲着她,“你以为就凭这个借口,我就会放过你?飞诺雪,你不要当我是傻瓜!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因为那个夜柏霖,才想离开我的?”
“没有,不是的……”她不由猛摇头,同时也感到很愤怒,“萧羽君,你要我说多少遍,你才愿意相信我,我根本不喜欢他!”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我不会再相信你的话!”
这种撕心裂肺的痛,瞬时让他变得麻木不仁,毫无一丝理智,绝情又狠毒的话,从薄唇里说出,“是因为他的技术比我好?”
“你混蛋!你给我滚!”
“难道我有讲错吗?你果真像陈子杰说的那种人尽可夫的女人!”
脸色顿时惨白,两片唇瓣颤粟,他屈辱的话,如一把刀刃,狠狠插入她的心脏。
双手紧紧握着,一双狭长的凤眸,泛着一层层冰霜,抑制心中的失望,冷冷地说道,“我居然在你心中是这样的女人,那你给我滚啊!有多远给我滚多远!请不要再死缠着我!”
任他再怎么爱她,再怎么宠溺她,再怎么忍耐她,在这一刻,他的心彻底冷了,他不再像以往那样暴躁的禁锢她,而是用一种陌生的眼神,外再几分冷漠,淡淡的回道,“原来我的爱,在你也里也只不过如此,你那么想自由,我放开你……不过从今以后,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光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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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疏离又决绝的双眸,第一次令她感到震惊,这本该是她开心的,可是,为什么在此刻,她却觉得很难过,很悲伤……难道……在她不知不觉时,她已经真的喜欢上他?
不,这是不可能的,她从来没爱过人,也不会爱上这样的男人。
望着她不停地摇头,他微眯了下黑眸,过了几秒才缓缓睁开,淡淡的说道,“我还有事,我走了,希望你今后自己保重……”
话毕,他冷漠地转过身,迈着脚步便往外走。
望着他高大又孤寂的背影,她的眼眶蓦然涌起丝湿润,一股不舍的情绪,悄然从心底冒出来,张了张嘴,想喊他,可是最后化为无声,只能眼睁睁望着他消失在眼前。
“羽君,对不起,请忘记我……”
锐龙帮
一群提着大刀小刀的小混混,正在冲着守在外面的黑色制服的大汉,喊道,“叫你们的新上任的老大出来见我们!否则就把你们的屋子全拆了!”
“我们的老大是你们这种人物能见的?你也不用镜子照一下你们的猪样,你们再在这里闹事,小心我拿步枪毙了你们!”
一个看起来很粗犷很高大的大汉,手中正握着一支威风凛凛的手步枪,警告似的望着他们。
“别想吓唬老子!有本事你就朝我胸口开一枪!”
一头染着黄色的年轻小混混,手中正握着一条铁管,一边指着自己的胸口,一边扫掉门前的花花草草,那野蛮的动作,令人厌恶万分,他还以为别人不敢对他作什么,正准备砸烂下一盆花时,粗犷的大汉愤怒的举起枪,“砰……”
小混混脸上得意的笑容,顿时转变成惊恐,望着胸口不停溢出的血液,他刚要惨叫出声,却再也来不及,那一枪正中他的胸口,矮小的身体,立即倒在地上,一滩血花赫然入目。
更令人感到惊恐的是,这一颗子弹是从他背后穿过的,当大家后知后觉地转过身,高大冷冽的身影即时映入眼帘,他手中的死神枪,正缓缓别在他身上。
如帝王君临天下似的,原先还嚣张不可一世的小混混们,立即自动自发的让出一条路,让冷场十足的男人,缓缓从他们身边经过,那冰寒的眼神如一阵冷风,掠过他们脆弱的心。
仿佛只要他一不开心,下一个要秒杀的将是自己!
他们开始后悔了,眼前的这个恶魔,根本不是他们这种人能惹的!
“刚才谁说想要动我们锐龙派?”
望着门前的一声狼藉的花草,还有倒在旁边的血色男人,眉头皱得紧紧的,眸底的嗜血和残暴,令人不敢逼视。
一个看起来像这群混混的头,连忙站起来颤粟地道歉道,“没……没……大人有大量,请你们放过我们小的吧,以后我们不会再来找你们麻烦了!”
“你们是夜煞帮的人?”望着他们统一的摇头,眼里的嗜血愈发深了,嘴角微弯,“你们敢骗我们?”
“没……没有,其实我们哪个帮派都不是,最近我们的地盘被夜煞管制了,为了报复他们,我们不惜到处抹黑他们,就是为了找到更强悍的敌人,看来……今天果然来对了,你……锐龙帮的老大,果然是名不虚传啊!真是年轻有为啊!”
这算是拍马屁拍到他头上来了?若换作是别的男人,或许会很得意,但他并不是愚蠢的人,一边冷冽地盯着他,一边暗中对手下的人做了个手势。
“你说什么都没用了,该要受到惩罚的,谁都逃不掉。”
话毕,锐龙帮的人,,三步并作两步,迅速扑到他们,往死里狠揍他们,“啊……”
“啊……兄弟,手下留情啊……”
“这次真是偷欢不成蚀把米……”
“痛……”
“锐龙帮的老大……我们错了……不要再打了……”
望着他们被揍得红肿的脸蛋,还有身上七零八落的伤痕,萧羽君的嘴角微弯,“你们还敢上门来闹事吗?”
“不敢了!”
顿时,喊爹喊娘的一群小混混,立即狗腿的说道,“以后看到你们锐龙帮的人,我们一定会绕路而行!不敢再招惹你了!”
闻此,眸底涌出一抹满意,薄唇微启冷道,“停手吧!若以后再看到他们惹事,不要再对他们手下留情!”
“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