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太阳带着一丝清湿来到人间,毫不吝啬的轻拂着地上凌乱的衣服。
萧羽君缓缓睁开眼,惺忪的睡眼渐渐清晰,当他看到晚间的手表指向七点时,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刚回城的他还有好多事要处理。
他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迅速穿上,恋恋不舍的凝视着仍在酣睡中的飞诺雪,并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吻,随后蹑手蹑脚打开门悄然的离开。
床上的人早已睡醒,但她没有说话,而是微睁双眼,等到萧羽君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帘,才将眼睛睁开,看着身上密密麻麻的草莓式吻痕,回想起昨晚的激战,便凝蹙双眉,将头埋进被单,仿若自己所为的事不堪回首。
一阵阵微风从微开的窗户处刮进来,米黄色的窗帘也跟着曼飘轻舞,帘幕上的风铃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仿佛在提醒床上的人新的一天又来到,她到底将以何种的姿态迎接。
大床上的飞诺雪慢慢抬起头,翻了个身,想站起身的她情不自禁的叫了一声,下体的酸痛实在难忍。
飞诺雪一边拿着睡衣走向洗盥室,一边责怪自己:笨蛋,昨天晚上为什么要喝酒?要不是喝醉也不至于把持不住自己,更不会和他再次发生关系!现在这种关系不尴不尬,可要怎么处理!MD,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怎么这么烦啊!
坐在自家的浴缸里,飞诺雪将水龙头开到最大,任浴水浇在赤裸的身上,拼命的擦洗着,似乎这样便可以将昨晚的迷乱行为抹净一样。
换上一身紧身又时尚的衣服,飞诺雪便开着火红的跑车行驶在逐渐热闹的城市道路上。
突然,左侧有一辆黑色轿车不紧不慢的跟随着飞诺雪的跑车,被惹恼的她用一双冷凛的寒眸怒视始作俑者,才发现开车的是友博。
友博曾被她捉弄到很惨,现在估摸着是想报耻辱之仇,飞诺雪想到这一点,便猛踩油门,加大马力,向前驶去。
然而驾车技术不算差的友博岂会轻易放过她,也不甘示弱的追了上去。
“吱——叽——”一旁跑车戛然而止的声音让友博也赶紧停下了飞驶的轿车,只见黑色汽车华美的在地上画了一个圈之后,稳当当停住。
飞诺雪从驾驶位走出,一头乌黑的长发垂直而下,春风吹起她的青丝,一身紫色的紧身上衣,把她酥胸衬托得更加坚挺,超短的裙子更是把她修长的双腿衬托得愈显迷人。
黑色轿车内的人也走了下来,为首的是友博,后面跟着一个混混模样的流气青年,他们色迷迷的望着娇妩的女人,除了蛤蟆子往下流外,还不停的吹起了闹哄的口哨。
“兄弟们,就是这个女人耍了我!”友博指着飞诺雪,怒气冲冲的和身后的男子说道。
还没等混混们开口,飞诺雪轻哼一声,蔑笑道:“我说是谁敢拦本小姐的车呢,原来是乌龟王八呀!”
“哟,你这个马子长得不错嘛,就是性子烈了点,不过我们兄弟就喜欢玩这样的女人,博哥,你知道为什么吗?”一个满头绿毛的混混嚼着口香糖,猥琐的打量着飞诺雪,随后邪邪的对右前侧的友博说道。
“呵,我知道,征服这样的比较有成就感嘛!”友博和他们一搭一呵的说着,甚至有一个人还走到了飞诺雪的面前,伸手捏起她的下巴,用调戏的腔调说道,“听出你喜欢和男人鬼混啊,哥几个正无聊呢,要不和你玩玩!”
那种欠揍的表情让飞诺雪一阵作呕,她聚起一口痰啐在了混混脸上,咒骂一句:“呸,玩你老母啊玩!”
“妈的,敢吐痰你大爷我身上,不想活啦!”被激怒的混混一把揪住飞诺雪的长发,凶神恶煞的样子,仿佛要把她吞进肚子里一样。
“放开我!”飞诺雪头皮传来撕疼,她按住头发,使出女子防身术,用脚踢向混混的下体,接着空旷的平地上就想起一阵鬼嚎声。
飞诺雪明白自己的处境危险,一边将车钥匙捏在手里,一边向后退着,眼睛四下搜了一圈,发现自己处在城市偏僻的地段时,才后悔莫及。
“你们看个屁,上呀!”身体痛疼的混混打了一下身边人的后脑勺,骂骂咧咧的说道。
其余人听到号令,一哄而上,将飞诺雪团团围住,想起上一次自己在酒吧遇险的场景,她计上心来,恶吼道:“我是你们老大的女人,动了我,有你们好看!”
“老大,切,你知道我们老大是谁嘛,还敢自称是我们的大嫂。”听到飞诺雪的话,混混们发出了嘲笑的声音,其实飞诺雪哪里知道这些人着实是夜煞帮的混混,但自从夜柏霖离开后,帮派也就解散了,而这些人也就成了没有正当职业的游手好闲之徒。
“总之你们别过来,不然划破你们的喉咙!”飞诺雪将汽车钥匙尖端朝外,挑眉佯作镇定道。
“是么?”其中一个混混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讥笑地问,“哟呵,那我们就比比,到底是你的钥匙厉害,还是我们手里的刀锋利。”
看着射出寒光的匕首,飞诺雪一阵胆怯,心里暗呼:靠,我到底遭谁惹谁了呀,不幸的事接二连三发生在我身上,现在该怎么办?老爸老妈,你们保佑我成功脱险啊!唉,上次有Mark救助,今天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有哪位英雄好汉来救救我呀!
“快上,这个女人害怕了,现在是干她的最好机会。”眼睁睁观看着这一画面的友博,望着飞诺雪魔鬼身形,喉咙开始发紧,不想再啰嗦拖延时间的他,只想报仇,遂开了口说道。
“小妞,我劝你还是放弃反抗的好,不然伤了你,我们会心疼;伤了我们,倒是不可能。”领头的混混邪恶的笑着,脸上写满欲望。
一向高傲的飞诺雪岂会由这群人摆布自己,即便今天她受到这些人的欺辱,也要拉一个人陪葬。
她死死地盯着几个人,眼里闪过一丝宁为玉碎的笃定,她先攻为上,举起钥匙便刺向离自己最近的混混的眼睛。
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叫划破静谧的长空,飞诺雪在那胜利之音的陪伴下,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她使劲挥舞着钥匙,再度进攻。
然而这一次她却失败了,手里的防御武器被打落在地,知道自己骑虎难下的她怒吼道:“该死!你们以多欺少算什么男子汉,有种的和我单挑!”
头领的小混混望了一眼倒在地上捂着眼睛的兄弟,挑眉对着飞诺雪恶狠狠说道:“反正我们一个欺负你,就已经胜之不武了,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说着,混混头头使了个眼色,一群人就将飞诺雪整个按住了,任凭她怎样挣扎也无济于事。
飞诺雪没有放弃挣脱一帮男人的魔爪,只听她大骂道:“杀千刀的王八蛋,你们这是强奸,是犯法的,赶快放了我!不然等我活着出去,一定告到你们坐牢!”
“你告吧,我们也有一个兄弟被你戳瞎了眼,还有一个哥们被你烧了小将军,你告我们,我们也能够告你,恶意伤人!”小混混大笑的说道,其余人也嗤鼻不已,完全没有被飞诺雪的话吓住。
友博亦带着一份玩味的笑容看着惊恐的飞诺雪,嗜血目光落在她身上,说道:“哼,只要是我相中的猎物,终究逃不掉我的手掌心。”
接着,飞诺雪便被一干人横抱着塞进了黑色轿车的后座,她的挣扎毫无用处。
友博将飞诺雪按在身下,注视着她纤长的身条,迷人的腰段,诱人的朱唇以及润红的脸蛋散发着芳华的活力,色色的手指渐渐滑向她的胸口,他露出了猥琐的笑容,猛地用力掀开了她的衣服。
飞诺雪的感觉全部聚集在了那根游移在自己身上的掌间,那是一种难以言语的厌恶,她的脊背窜出了一阵凉意,被那指尖滑过的肌肤立马起了鸡皮疙瘩,拾眸望着身上的男人,她完全绝望了……
夜间的酒吧里,一个皮肤肌白,不染纤尘的绝美女子坐在吧台处,一杯杯灌着酒,眼里呈现的尽是颓废。
当女人发现有不怀好意的男人靠近自己时,马上抓起酒瓶,满怀戒备之色,威胁道:“都给我滚!”
看着男人们被震住而慢慢远离自己,女人苦笑一声,又将瓶口送进嘴巴,大口大口喝了起来,喝着喝着,女人突然放声痛苦。
这时,一个男人靠近了她,接着眼角的余光,女人闷吼一声:“滚!”
然而女人的话并没有奏效,就在她想将酒瓶扎向男人时,手却被擒住,一惊之下,才看到站在身旁的男人就是萧羽君。
脸上现出漫不经心的笑,飞诺雪松开酒瓶,醉眼迷离的看着吧台的酒保,挥舞着颀长的手指,说道:“酒,再上酒。”
萧羽君望着软趴趴歪倒在吧台上的飞诺雪,他以为她已经转好,不再是他熟悉的坏女人,可是眼前的光景证明他看错了她,更高估了她。
这一刻,萧羽君的眸间发生了变化,黑色的瞳仁变得幽暗阴寒,浑身洋溢出令人窒息的漠然和残冷,他再也无法忍受住飞诺雪的靡费,狠狠地将她拽出了酒吧,并吼道:“飞诺雪,你给我清醒过来!”
站在酒吧门口,任晚风吹打着自己的脸,飞诺雪盯着一脸怒火的萧羽君,推了他一下,冷笑道:“呵,我醒不醒关你屁事,你也给我滚!你不要以为和我上了床,就可以管我,你不过是我众多男人里的过客而已,现在本小姐厌倦了你,你滚,滚啊!”
“我偏不走!”看着昨夜和今夜判若两人的飞诺雪,萧羽君浓眉紧蹙,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啦?你嘴角的伤是怎么回事?”
刚才在酒吧昏闪的灯光下,萧羽君没有发现飞诺雪脸上的伤痕,这时才看清淤青的紫痕在她白净的脸上隐隐若现,男性的保护欲让他不得不问。
“说了不要你管!”冷冷的回了一句,飞诺雪侧过脸,将有伤的一边掩在了黑暗之中。
“如果有人欺负你,我一定不会饶了他们。”萧羽君伫立着的身子挺拔伟岸,他修长的手指抚上飞诺雪日渐肌瘦的脸蛋,深情道:“回来吧,我还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