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池城的额头滚烫滚烫的!
怎么办?怎么办?
一定是伤口没处理干净,发生感染,继而引发了高烧。
“池城?池城?”豆豆又唤了两声,又是拍他的脸颊,又是晃他的身体。
然而男人却像是死了一样,始终沉沉的闭着眼睛。
豆豆抓了抓头发,不行!这个时候一定要抗炎啊,就算不打针,也要吃个消炎药。
毕竟他不是真的金刚狼,只是血肉之躯。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镇定,唐豆豆很快爬下床,然后一口气跑出船舱,来到外面的甲板上。
此刻海上风平浪静,阳光普照着整艘渔船,豆豆一眼就看到了几个围坐在一张桌上玩牌的男人。
他们貌似在赌钱,桌上全是她不认识的钞票。
豆豆冲过去,喊道:“有没有退烧和消炎药,拜托你们,我朋友发高烧了?”
几个男人停下了动作,先是相互瞅了瞅,目光猥琐地打量起唐豆豆。
昨天碍于老大在场,他们都没能仔细瞧瞧这个细皮嫩肉的小妞儿。
他们专门贩卖妇女和儿童,女人是见多了,却从没见过这么美这么鲜的,简直能掐出水来。
显然,唐豆豆还没意识到男人们的狼意,目前心里只惦记着池城。
若是他死了的话,她还活着有什么意思?
越南人听不懂她讲话,她就换了一句英语,“消炎药?消炎药有吗?”
可惜男人们还是听不懂,不但听不懂,其中一个人走上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小妞儿,几岁了,陪我们玩玩怎么样?”
另一个男人抓起桌上一把钞票,塞进她另一只手,“只要我们爽了,想要多少都行!”
“呸!滚你妈的!”豆豆一把甩开男人脏兮兮的油手。
“臭丫头!不知好歹!”
两方语言明明不通,可是场面上却已剑拔弩张。
唐豆豆迅速摸到那天池城让她收好的匕首,露出要吃人的表情:你们敢碰老娘一下试试,老娘和你们拼命!
“臭丫头,信不信把你玩玩了,扔到最下面一层和所有女人呆在一起!”一个男人猥琐说完,搓了搓手,“最下面的船舱可没有那么好待遇了,那里除了蟑螂还有老鼠,很容易得传染病!”
“死男人贱男人臭男人!祝你们生儿子没屁眼,早晚烂掉小鸡鸡!”豆豆快速骂着,身子向后退了两步。
可是,突然被锚绳拌了一下。
她身子刚一向后跌去,一个恶狼就扑了上来,“水灵灵的真馋人,老子先尝一口!”
男人张开臭气熏天的嘴巴,吻向唐豆豆。
“啊!”豆豆尖叫,挥起匕首。
瞬间,空气中弥漫起血腥味,男人的手背鲜血直流。
“啊!!疼死我了!臭婊子!兄弟们,快上了她!”
豆豆感觉不妙,回头瞭了眼甲板边上的护栏。
她迅速爬起来,冲了过去,“都别过来,过来的话我就跳下去!”
男人们哪里怕,一群亡命徒,你跳啊!跳下去喂鲨鱼!
豆豆紧紧咬牙:对不起了池城,你自己保重!我就算死也不能让这群牲口碰我一下!
可是,哪有人面对死亡不害怕的?
更何况,//(ㄒoㄒ)//她特么根本不想屎啊!
豆豆爬上了栏杆,闭上了眼睛。
“站住!”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大喝,让唐豆豆猛地睁开眼。
瞧了瞧来人,竟是这条船上的老大,那个矮胖子!
矮胖子很生气,怒气冲冲地走到甲板中央,粗重的气息让八字胡都飞了起来。
他不知用越南话对那群男人说了什么,男人们都很害怕地低下了头。
矮胖子又对唐豆豆招了招手,“唐小姐,快下来吧,等一会儿要是起风,你会被打下去的。”
唐豆豆瞬间没了力气,从栏杆上滑了下来。
妈妈呀,吓死她了!!!
“唐小姐,你怎么到甲板上来了?”
虽说刚被矮胖子救了,可是豆豆却知道,这矮胖子并没安好心眼。
因为池城那块价值一千二是万的手表,这五天内,矮胖子还得表现出对他们的友善。
五天后,养肥了他们,再关到集装箱里去。
豆豆双手环胸,回避着船上所有男人赤裸裸的目光,“我来要点消火药和退烧药,给我朋友……备用。”
“朋友?不是你老公吗?”
唐豆豆:“…………”
别,别多想,池城之所以骗矮胖子,可能是为了保护她。
有老公的女人才不会被欺负。
可惜她“老公”现在病了,不然几拳打死这群色狼!(╬ ̄皿 ̄)
她不想对矮胖子透露太多,言多必失,怕矮胖子趁池城生病而动起歪心思。
好在矮胖子也没有多问,想了想,便用越南话吩咐一个手下。
不久,手下拿来了两盒药,矮胖子对唐豆豆说:“唐小姐还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这几天我会尽量满足你们。”
说得很瘆人,好像五天后就是他们的死刑。
“没有了。”豆豆很生气,夺过了药盒。
却听矮胖子又说:“唐小姐对船上生活感兴趣吗?感兴趣的话……可以到我的船舱去‘好好’聊聊。”
说完,他猥琐地眼睛瞟了瞟。
我呸呀!
闹了半天,这死胖子也是个色鬼!
问她是否对船上生活感兴趣,是想留她当个押船夫人!
唐豆豆拿到药后,气哼哼跑回了小船舱。
刚一进门,发现池城竟然已经醒了。
他脸色微白地靠在床头,像头蛰伏中的豹子。
“去哪了?”虽然病着,他的声音仍旧低醇浑厚、魅惑中透着威严。
“给你。”豆豆把药递给他,又拿过昨晚剩下的半瓶水。
那死胖子果然两面三刀,连水都限量供应,还让她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恐怕她再有要求,死胖子要和她谈条件了。
“是向那矮胖子要的,你看下说明书要怎么服用?”她看不懂越南文,只能让他自己看。
池城翻了翻药盒,打开说明书。
摸了摸她的头,“谢谢。”
“他没为难你吧?”
吃过药,池城把唐豆豆又抱回了床上,让她靠在自己胸前。
豆豆摇头,没有告诉他刚才在甲板上发生的事。
现在只希望他身体能快一点好起来,这个浑身自带金光的男人,让她感到心疼。
舱门响了,有人来送早饭。
仍旧是稀粥,昨天那个男人阴嗖嗖道:“下次自己取饭,每天两顿,过时不候。”
男人一走,豆豆撇嘴问:“他刚才说什么?”
池城没有吱声,只是抚了抚她的头,让她躺在床上先休息一会儿,自己则下了床。
“你要去哪?”
池城仍是没有回答,而是端起刚才男人送来的托盘,面无表情走出了船舱。
豆豆愣了愣。
这家伙,不是要去干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