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之中,气氛有写古怪、尴尬,经常是王尚问了半天,陈尔东才吭一句。王尚并不介意,二人就在这样的气氛中许久、许久。
“今日打扰阎君太久,最后,还想问一句,若国与家之间,让你选择,你所杀之仇人若是朝廷看中之人,百姓心中的好官,你能下得了手么?”王尚死死地盯着陈尔东,满脸凝重。
陈尔东推开房门,天色已不早,各处已点起了灯火。作势欲走,道:“在下还是那一句,在商言商,为官言政,我只是个江湖人,有的也是那一股血性,为家族报仇便是我的支柱!”
“好好好!”王尚如他的好字一样,听完陈尔东的话,爽朗地笑了,神色依旧从容,身上淡定,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又在显现出来。
“能让公子满意,在下也很欣慰,就此告辞,若有缘,江湖再见!”陈尔东拱手客气地道。
王尚淡然笑着,作出了‘请’地姿势。陈尔东点点头,快速地消失在王尚的视野之中。
王尚原地未动,在陈尔东离去之后,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似乎在想些什么……片刻之后,抬头望着远方,喃喃道:“阎君,呵呵,我们定会再见面的,到时候可不要太过与吃惊!!”
与王尚的交谈,并没让陈尔东得到有用的信息,反而闷声不已。他所说的一些理念也让人十分的好奇,身份,几乎可以呼之即出,不是朝廷大员,便是某位皇亲,怪不得身上始终有股淡淡地威势。
而此时,心中对姐姐她们也更加地思念,趁着夜色,加速地向京城赶去。
天微亮之时,已远离衡阳数百里地,饶是陈尔东功力高深,也有些吃不消。周围一片安静,找了颗大树,纵身跃上,运功恢复消耗的真气。
当陈尔东睁开眼睛时,天已大亮,周围隐约有了农夫的锄地声。跃下大树,陈尔东再一次的动身上路。这里人烟稀少,倒也不用担心惊世骇俗。
远远处,一座寺庙出现在眼前,在这老林之中,这座寺庙也算是雄伟。只是,寺庙中,有股浓烟从中飘出,一看,便知是着了大火。陈尔东撇了一眼,继续地向前奔去。因对少林的仇恨,使他对天下间的和尚寺庙都不起好感。
不多久,陈尔东已来到了寺庙之下,这下更可清晰地看到庙中的大火。隔着百米的距离,仍可感受道那股热Lang的袭击。
寺中不断地有和尚跑出,但没多久,闷哼一声,倒在地上。以陈尔东的眼神,自然可以看到,庙外有人等候,有和尚逃出,便死在等候之人的手下。
陈尔东冷冷地看了俩眼,沿着道路继续赶着自己的路。并非是陈尔东冷漠,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江湖仇杀,不论是对是错,他陈尔东都不想管。
怎么管?万一放火杀人者如自己一般,是来报仇血恨的,那么自己岂不是好心帮坏事?若真是无缘无故,也只能怪这寺庙倒霉了……
小时候的经历,使陈尔东的心里或多或少有了些愤事嫉俗的想法。佛家不是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样的豪言吗?
将那声声的惨叫声抛出耳外,陈尔东的步子逐渐加大,但是,前方树上快速地飘下五人,均是年轻,三男二女,一经落地,便急速地将陈尔东围在中间。
其中一名少女冷冷地道:“敢问阁下何人,大清早地来此做什么?”
陈尔东俊然,这几人应该跟上面杀人放火者是同一伙,敢情把自己当成来驰援的了,随即淡淡地道:“在下只是路过,与各位及上面的毫无瓜葛,几位可以放行了吗?”
“不好意思,我等正在办事,请阁下暂时先逗留一会,等我家主人来了之后,在放你离开。”那少女面无表情的道,俏脸冷的可以。
陈尔东原就不想多事,料不到这些人如此的难颤,不由起了戏耍之心,微笑着道:“若我一定要现在离开,不知你等要怎么做呢?”
那少女上前一步,一股威势直冲陈尔东而来,道:“若阁下真的如此不识抬举,那就莫怪我等对你不客气了!”
陈尔东随意地摆摆手,庸散地道:“我倒想看看,是个怎样的不客气法?”
另几人齐齐大怒,连连上前,顿时,包围圈子也缩小了许多,忽听头名少女喝道:“你们先退下!”那几人皆是奇怪看着那名少女,只见少女额上露出些许的汗珠,圆润的俏脸上掠过丝丝地苍白,各人均是不解,神情中一片疑惑。
但有苦也只能自己背,刚少女发出一股威势涌向陈尔东,却被后者轻描淡写地化解,同时,那到袭回来的气势强过自己数部,若不是对方留手,就不只是脸色苍白这么简单了。
“这位公子,我等几人确实是在这里办事,奉上头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从此处而过,不得已之处,还请公子原谅……鄙主人很快就到,还请公子小憩片刻!”少女恭敬地道,言语之间充满了敬畏。
对方如此客气,陈尔东也不能过于霸道,双方无怨无仇,没必要为了这个而伤和气,正待开口应时,一道青色身影快速飞来,曼妙的姿势让人有些神往。
“陈公子,为何与我几位手下起了冲突呢?”青色身影落地之后,便甜甜地讲道。
“欧阳怜心,是你?”陈尔东失声喊道。
一如继往地雍容华贵,让人看了就忘不了的脸庞上居然没有威严,透露着几分俏皮,正是魔宫之主欧阳怜心。
“为什么就不能是我呢?”欧阳怜心故扮可怜状,以不惑之龄作如此可爱状,竟让人生不起烦厌之心,反而认为这才是她本来面目。
陈尔东连忙运功,将一股无名之火压下,心中暗想,这等尤物,当真是天上有,人间无。姐姐陈尔淳与江若琳在美貌上都不输欧阳怜心,但是此女有股成熟的味道,这是二女所不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