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英国伦敦的某五星级酒店的某间房间里,某人的秘书正在赶着整理明天谈判用的文件,而某人正对着一个打开的箱子发呆,某人双目如鹰,盯着箱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存在,眼角却藏着笑意,一手大拇指抵着下巴,食指在嘴唇上来回摸索着,像是在思索什么重要的问题。
小秘书开会小差,回头看了一眼老板,只听到他的boss轻轻说了一句,“原来还是B啊”,小秘书觉得老板这句话很关键,难道是决定了用明天的B方案?但是他顺着老板的视线往下看,那个躺在箱子里的粉红色bra,目测之后才明白他误解了老板的一片良苦“用心”。
正在偷偷猜测这个B的主人时,某人一个目光扫射,小秘书乖乖继续埋头奋战,心里埋怨,要不是老板把资料掉在了国内,他何必这样苦逼。
言御也是到了酒店才知道行李箱拿错了,他一开始也是恼火的,毕竟这一次谈判的对象决定着下半年公司的发展趋势,也是他回国正式接管公司后的第一次单独谈判,许多股东都准备看他这个“少爷”的笑话,可就在他打电话想狠狠骂阿多一顿时,面前这个行李箱的主人是池晚这个事实让他莫名的心情好起来。
他打开这个行李箱已经半天了,池晚并不是个特别讲究的女孩,行礼明显就是一件件塞进来的,所以刚打开时他有些哭笑不得,衣服都不是太过鲜艳的颜色,牛仔裤白T恤比裙子多,几本书都是翻了又翻的经济学著作,他翻过几页,笔记很仔细,没有一句多余的感慨,这四年听说她过得很纯粹,果然是这样。
他的手,伸向那个粉红色的B,挑起来后便丢在了一边,拿起那底下黑色的本子,看起来应该用了很久,言御不敢打开,如果是笔记本那没有关系,可如果是她的日记呢?
“日记本都不买带锁的,这就是明摆着要给别人看的。”言御自己劝自己,小秘书小耳朵接收到后心里反驳着:“这年头谁还那么老土的用带密码锁的日记本,哪天自己都不记得密码还要砸开写吗?”
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言御还是没有忍住好奇心的作祟,但打开后脸色就变了,快速翻了几页,他便丢下了那个黑色的本子,提起床上的外套,径直朝门外走。
在门被哐的关上之后,小秘书迅速拿起那个惹老板生气的本子,难道是写了老板的坏话?想象着都不禁咯咯的笑,小秘书翻开黑色的本子看到的确实一大堆专业术语,原来就是本普通的笔记本,而且还都是高数。
“咦?白沐!”看着本子封面之后的那个名字,他知道白沐,大银幕上经常出现的人,三年前就是当红小生,没有之一,如今更是稳坐最年轻的的影帝宝座,最关键的是他老板的小伙伴之一,“难道这是白沐的箱子?天呀,看着白沐那么温柔,原来有女装癖呀。”小秘书想着觉得全身都齐了鸡皮疙瘩,赶紧丢下那本黑色的笔记本。
而此时白沐对这些一无所知,恰好拨通了言御的电话,正在酒店地下酒吧喝酒的言御看着来电显示,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接听。
“喂,听说你和小晚搞错了行李箱?”
小晚?言御没好气的嗯了一声。
“竟然是真的,婉婉打电话给我,说今天小晚送箱子去她店里还你,让你把她的箱子转交个我……”
“把我的箱子那么着急送走,她是怕有病毒会传染嘛,还有,为什么要转交给你,我给她不行吗?你是他的谁,经纪人还是代言人!”言御挂了电话,周围的人都因为他的咆哮投来异样的目光,而他丝毫不在乎,只在心里嘴里念着他才不会转给白沐,她不想见他那他就一定要见她!
白沐的电话又打来了,言御知道自己不该对兄弟发火,他镇定后还是接了,那一端,白沐没有责怪他,只淡淡的问:“到底是生气什么?”像是个幼稚园老师哄着闹别扭乱发脾气的小孩。
“她的行李箱里为什么会有你的笔记本,似乎每天都看。”这话说得有些委屈。
“哎,”白沐的叹息声很清楚,听着有些无奈,“她长期失眠,看高数让她比较容易入睡,至于她不看书而看我的笔记本,她的解释是因为我的字长得比较平和,比较助眠。”带着一些自嘲,却是实话,当初池晚就是这么告诉他的。
“她为什么长期失眠?”
“阿御,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问题,就连她的行李箱里有谁的笔记本也不是你该过问的。”白沐的声音温和,却比法官宣判时更坚定,也更让人不自觉服从。
是的,那一夜她那惊恐的眼神在他脑海里依旧清晰,她依偎着白沐身子忍不住颤抖的模样,还有他一触碰到她她便呕吐不止的模样,以为四年他给足了她时间,可他都忘不记她又如何原谅,他紧握酒杯的手突然无力的松开了。
“我后天回去,你来接我,也拿走她的东西。”不想再听什么,他挂断了电话,白沐再打来他便不再接听了,其实白沐只是想告诉他,他还在外地不能去接他,也不能去接池晚的箱子。
而言御在回国的那一天,就在机场等着,12个小时过去后,他拨通了白沐的电话,半夜十二点,白沐被他骂了一顿之后,乖乖说出了池晚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