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触感太好,饱满而有弹性;口唇吮吸的滋味太美妙,晶莹且糯滑。陈曦觉得理智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行动,他的手,他的唇,他身体的每一块肌肉,每一块骨骼都有了自己的意志力。自发自觉地去寻找让自己最快乐的方式。
覆盖在身下的身体娇软无力,男女体力上的巨大差异,让她的推拒如同小奶猫搔痒痒一般,对他而言,诱惑的意味更大于拒绝。她红唇微启,丁香小舌探出一点点尖,引得他立刻又俯下身去吸吮探索。
两具年轻的身体都在升温,身体间的厮磨给他们都带来了巨大的快感与战栗。因为恐惧,因为禁忌,生理上的快感被心理感受又放大了无数倍。他们也说不清,试着探索彼此这件事,究竟是事情意义更重还是事情感受本身更强烈。
许多在欲海淹没自身之前清醒过来,她现在才十六岁,太早了,身体吃不消。她承认男友的爱抚与亲吻给她带来的快感比绮梦更真实更舒服。但是,不行,现在真的不行。
她试图伸手去捂住陈曦的眼睛,因为太可怕。那双眼睛因为兴奋与紧张,已经开始充血,里头射出的光似乎要将她吞噬。她顾忌着许宁还在隔壁房间,老房子的隔音效果,形式大于内容。她只能低低地哀求:“陈曦,不行,真的不行。”
可惜的是,在这种时候,她软绵绵的强调落进陈曦耳朵中,简直就是火星子迸进了干草丛,星火燎原。
陈曦发出一声闷哼。头埋进了她的脖颈开始吸吮。
许多回家后冲了把澡,身上穿的是那种有点儿类似于波西米亚风款式的棉布睡裙。严格来说,裙摆快到脚背,袖子也是盖到了手腕,距离性感的标准相去甚远。然而,在这种密切接触的时刻,单薄已经是最薄弱的马其诺防线,甫一接触,便溃不成军。
陈曦试图将睡裙往下拉,窄口的领口设计阻碍了他的行动。许多都害怕他直接撕衣服了,好在他理智尚存一线,只是从领口探进手往下摸寻。
许多的眼泪沁出眼角,兴奋、刺激、害羞与恐慌累积到一起,攫取着她的心。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说的就是她这种嘴炮。张嘴撩,上手摸,她占便宜占的开心的很。一到动真格,她就怂了。
她不就是□□熏心,上手摸了把陈曦的胸肌嚒。怎么稀里糊涂就到了这地步。说好的a,过度到b她也认了。可一下子跳到c,她接受不能。
因为体位的缘故,陈曦的进展并不顺利。手往上好伸,往下探却违反了人体力学的原则。他忍不住焦躁起来,想从裙底往上摸索。然而许多的腿被他压着,从自己下半身传来的触感也分外*美妙。他恨不得能更深入发展,哪里舍得挪开。
身体的各个部位在打架,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想要得到更多。碰上了就离不开,触到了便放不下,因为都想要,所以反而陷入了无从下嘴的两难境地。
他焦灼着,再一次吻上她的唇,舌头在口腔中肆掠,卷住了她的,不住吸吮,既想通过口腔进入她的身体深处,又想吸吮着,将她整个人都吞入自己的喉咙中。
终于,他混沌的思维显出了一丝理智的清明。陈曦双手探到女友背后,让她的胸口紧紧贴着自己,费力地翻了半边身。这个过程中,他的腿死死纠缠住对方,半分半厘也不愿退出。
体位的变化,让他们身体彼此间的空隙更小了一些。许多推不开男友,反而在纠缠中因为身体的摩擦得到了更多的快感。她现在开始切身体会到,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沉迷欲海。所谓□□,她还感受不到,但那种从身体深处升腾起的快感的确让她沉醉。
她的推拒越发绵软无力,她的面颊酡红如醉。迷蒙的凤眼水汽氤氲,微张的檀口是无声的邀请。她想要落泪,这眼泪是因为极乐还是极恐,她也不知道。
陈曦终于摸到了棉布睡裙背后的拉链,他费劲心思将人搬起身体,处于这样一个艰难的腾空体位,就是为了拉链。
那一线开,仿佛若有光,是桃源画卷铺展,豁然开朗。
许多一半身子趴在床上,一半落在陈曦的怀里。
古人常用羊脂白玉形容肌肤之细腻滑美。陈曦觉得还不够,他所见过的最好的美玉也没有手下的触感温软滑腻。他探下身子,迫不及待地亲吻嘬吮,在无瑕上留下印痕,有种肆虐的快意。
心中的饕餮在咆哮,永不餍足,只想要更多更多。想要摧毁一切,又想在废墟中建出新城。
身下的躯体在颤抖,她的喉咙里发出一种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古怪声响。陈曦安抚地一声声喊她:“多多,多多,宝贝儿不怕。”
然而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那温润的白皙肌肤上激起了一个个小鸡皮疙瘩。许多在极致的惊恐和超乎想象的快感中战栗不已。
他亲吻不够,摩挲不够,手顺着脊背,滑过腋下,穿过亵衣,握住了丰盈的柔软。
战栗从掌心直击心底,顺着下腹,往鼠蹊蹿去。他激动的甚至觉得眼前有金星在闪耀,仿佛陷入了极乐世界。他来不及让眼睛欣赏美景,身体可以活动的地方已经开始自发主动地寻找让自己最快乐的方式。
许多觉得自己成了无边波浪中沉沉浮浮的一叶小船,摇摇晃晃,兜兜转转。她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不时发出惊慌失措的微弱声响。身体被触碰的每一处都渴望着更多,那累积的快感一股脑儿涌入身体的最深处,那里释放着想要更多的信号。
羞耻、无措,快乐、恐慌,这些情绪都真实地在她灵魂中穿梭游走。她的身体属于她,又被她抛弃。两只手像是徒劳地挣扎着想往后伸,推拒背上的重量,最后去无力地抓住了枕头,一时握紧一时松开。
渐渐的,这样的接触已经无法令陈曦满足。心底的焦渴渴望甘泉的灌入,他狠狠心,将绵软无力的身体重新翻过来,死死盯着她的如丝媚眼。他一声声地唤她的名字,像是安抚又像是祈求。
许多晕乎乎的,她觉得自己像一只涨潮后滞留在海滩上的鱼,焦灼干渴,茫然不知所措。她微微张着嘴,胸廓起伏,想要呼吸进更多的新鲜空气。
然后鱼的生理结构决定了,无法离开水呼吸。她徒劳地张着嘴,除了让姿态更媚人外,一点儿清醒的感觉也没得到。
陈曦强行按捺住再度亲吻下去的*。他的身体已经产生了无法隐藏的变化,再一触碰上,便无法喊停。
时间的相对论,让几息之间也诡异的漫长。陈曦觉得身体快要炸裂开,已经到了失控的边缘。
门板上响起了叩击声,许宁的声音分外平静:“姐,陈哥走了没?”
许多浑身一个激灵,脑子完全清醒了过来。她赶紧伸手推陈曦。她不记得陈曦关门的时候有没有反锁。虽然宁宁一直非常尊重姐姐们的*,从未不请自入过,可万一呢?
房间里的空气带着迷醉的气息,引人想入非非。陈曦低头深深看了眼惊惶无措的小女友,咬牙切齿:“看你还胡闹!”
他的身体膨胀的疼痛,却只能不得不放开怀中人。眼睁睁地看她跟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从掌心溜走,蹦跶下床整理衣服。
背上的拉链还开着,露出大片凝脂般的肌肤。圆润的肩头,蝴蝶骨微微张翅,脊柱沟在尾椎骨的上方形成了诱人的美人窝,顺延而下,是轻盈浑圆的臀。
他想二氧化碳果然是温室气体,否则他呼出的气为何会如此灼热。
许多强压住声音的颤抖回答弟弟:“还没呢,我电脑正在卸载杀毒软件。”
她双手费力地往后伸,想要拉上背后的拉链。这个动作使得她胸前的起伏更加紧绷,简直勒疼了陈曦的眼。他起身,走到许多身边,伸手去拉拉链:“我来吧。”
许多本能地瑟缩了下身子。这个无意识的动作让陈曦心中黯然,他扶住她的肩,低声说了句:“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他的黯然是如此的明显。许多难得良心发现,开始自我反省。这事儿吧,发展到后面要失控,罪魁祸首,似乎是自己。
一开始自己就不该上手撩人,血气方刚的小男友;她撩了,人没反应,自己估计得蹲墙角画圈圈默默流泪了吧。人有反应了,也是自己不争气,现在的身体承受不起。
最后,愧疚的人怎么反倒成了他。
陈曦说这话时心虚,他身体的反应尚未消下,充血的部位依然肿胀。他靠近多多,鼻子嗅到了她身上的气味,身体愈发兴奋。他说不会伤害到多多,可是如果许宁晚敲了门,那么后面会如何进展,他完全无法保证。
陈曦坐到了电脑前面,继续操作。他不敢站起身,身体的变化,连许多看到了都立刻吓得闭起了眼睛。只能依靠桌椅来掩饰骇人的变化。
许宁耐心地等待了三分钟,二姐才过来给他开门。二姐的头发有点儿乱,但身上衣服尚算整齐。他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床铺,心中偷偷吁了口气,还好还好,床铺整齐如初,并不凌乱。
陈曦从电脑屏幕前扭过头,冲他微微一笑:“宁宁,你早点儿睡吧。我给你姐卸载完多余的杀毒软件,也该回去休息了。”
许宁轻轻抿了抿嘴巴,声音安静:“没关系,陈哥,我不困。完了你走,我送送你。”
许多被强烈的心虚搞得战战兢兢。她实在不敢继续在房间里待下去,借着上厕所的机会躲进了卫生间。一见墙上镜子里自己双颊酡红的样子,什么都昭然欲揭了。
要死了!居然在弟弟眼皮子底下做了这么不知羞的事情。醒醒啊,少女!色字头上一把刀,姑娘你才二八年华。
许多坐在抽水马桶盖上,纠结地扯自己的头发,唉声叹气。错了错了,从心生绮念,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就错了。意淫也是罪过啊!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整天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还热乎乎香喷喷;能控制得住自己蠢蠢欲动的魔爪才怪。
房间里,陈曦比许多更尴尬。这要对自家小女友做不可言说的羞事,被小舅子当场撞破了,咳咳,有点儿无地自容。
他挣扎了半天,豁出一张老脸,清咳了两声,试探着喊许宁的名字:“那个,宁宁啊。咱们都是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别说你姐啊,你姐胆子小脸皮薄。有错也都在我。那个,我保证,绝对没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许宁盯着大衣柜,默不作声。
陈曦越说越没底。睁眼说瞎话,就一墙之隔,他难得心虚。之前那样的耳鬓厮磨还不叫出格,那真出格了,还怎么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