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梦紫烟
走在宽阔的街道上,丁晨隐隐感觉四周似乎隐隐有着一丝不寻常。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各式装扮的修士来来往往,远处一队五六人修士缓缓走来,一色的服饰,略微有点好奇的打量着道路两旁的建筑,显然是刚刚从外地进城的修士。
这个时候,丁晨忽然知道自己为什么感觉有点不对劲了,原来是有许多陌生的修士进入清波城。清波城是一个中等修仙城市,原本每天都会有不少的修士进进出出。只是,丁晨忽然发现,今天在街道上行走的修士似乎比往常多了许多。
这些走在街道上,眼中带着一丝好奇打量着四周建筑的修士,显然是第一次进入这清波城。还有许多,虽然看上去非常稳重,从其风尘仆仆的样子,显然是从外地赶来。丁晨有点疑惑,却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惹得众多修士进入这清波城。
走到城东交易区,丁晨微微皱起一丝眉头,比起城市的街道上,交易区更是有点人满为患的意思。交易区的街道上来往的修士比起平时至少多了五成,让原本宽敞的交易区街道变得有点拥挤了。
丁晨一边走着,一边看着摊位上出售的灵草。丹方中有一些辅助草药并不是多么的贵重,只是一些年份较高的普通灵草。这些灵草有时候在一些摊位上就能够买到,比起万宝阁在价格上要低上许多。
只是,这些普通的摊位上,上了年份的灵草,就算是比较常见的也很少见。走了大半个摊位区,丁晨也没有发现自己需要的草药。
抬头看了一下前方,只剩下不到十个摊位,心中微微有些失望,抬脚朝着下一个摊位的方向走去,正要习惯性的扫视一遍的时候,摊位上的一抹银色吸引了丁晨的目光。
摆放着的许多灵草中有着一株寸许高的灵草,由上而下梯次生长着七片叶子,灵草的上端盛开着一朵小小的花朵,一片片花瓣散发着淡淡的银色光泽。这一株灵草虽然算不上漂亮,在一堆草药中却显得非常的明显。
丁晨的眼眸骤然亮了一下。七叶银花,而且还是成熟的灵草。
有些灵草并不是能够以年限来确定药性,就比如这七叶银花,只有银花盛开之后,药性才能达到最佳。银花盛开之前,七叶银花药性不足,银花开放只有短短的七天,时间一过七叶银花就会结种枯萎。
种种条件限制,也就让七叶银花非常的少见。不过,也只有极少数几种丹药炼制中才也能够用到七叶银花,这也导致七叶银花价值并不是太高,只是比起普通的灵草要稍微珍贵一些。
这次丁晨需要准备炼制的固体丹却正好需要这种灵草,原本丁晨就比较头疼。像七叶银花这一类比较难找的灵草,又不太珍贵,就算是万宝阁里面一般也不容易找到。却没有想到,竟然让丁晨在这里碰到这个惊喜。
抬头看了一眼摊主,是一个中年男子,正闭目养神。
“七叶银花多少钱……。”
中年男子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丁晨,淡淡的道:“白银一百两!”
丁晨微微皱起眉头,一百两一株虽然略微有些贵,但是对于七叶银花这中草药来说还算比较合理。翻手从怀中掏出一包银两,扔了过去。
“我买了……。”伸手就要拿起七叶银花。
“这七叶银花怎么卖……。”一道柔美的声音在丁晨的耳边蓦然响起。声音柔美动听,沁入心脾,让丁晨的动作都不自觉的变缓了几分。
从怀中拿起一个玉盒,把七叶银花放在玉盒之内,丁晨才缓缓回过神来。目光落在身后不远处的少女身上。
少女看上去十七八岁,秀美的脸庞,灵动的双眸,再加上那种清冷不沾染任何人间烟火的出尘气息,即便是有着两世经历的丁晨在看到少女的瞬间,也忍不住霎那间的失神。
“七叶银花已经售出……。”中年摊主微微睁开双眼,看到摊位前的少女眼中露出一丝哑然,瞬间又完全收敛,淡淡的说道,之后又开始闭目养神。
习惯了各种目光的梦紫烟眼中微微露出一丝惊异,习惯了不知道多少杰出的少年在看到自己的时候失神甚至出丑的情况,梦紫烟早已不去在乎别人的目光。只是第一次碰到一个少年竟然在自己面前脸上没有露出一丝波动,让梦紫烟心中第一次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动摇。
看了一眼少年清澈的眼神,梦紫烟的目光落在了丁晨手中的玉盒上,柔声说道:“小兄弟,不知可否将手中的七叶银花转让与我,价格方面一定不会令小兄弟失望!”甜美的声音柔柔的,让人听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
“抱歉,七叶银花我还有用!”丁晨脸上波澜不惊。梦紫烟虽然魅力惊人,有着两世经历的丁晨心志之坚,比起一般修士要强的太多只是如此近的距离中,丁晨隐隐能够感觉到面前的少女体内隐藏的恐怖能量,虽然她已经在尽力收敛,依然逃不过丁晨的感知。这个看上去最多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女,修为境界至少达到了灵虚四阶以上。
以丁晨的自负,对于少女的实力也隐隐有着一丝忌惮。能够在这个年纪就能够拥有这般修为,这样的人物至少是修仙宗派中杰出的传人之一。这样的人物在前世中是属于被丁晨仰望的存在。
不过,此次面对,在丁晨的眼中这些修仙界最杰出的少年,却少了前世中那些令他仰望的光环。
说完之后,丁晨转身朝外走去,他需要尽快凑齐丹方所需要的灵药,为了冲击灵虚境界做准备。清波城中不同寻常的气氛,让丁晨隐隐感觉到,似乎接下来的时间,清波城将会变得不那么平静。
“站住……。”刚刚走出两步,一声历喝在耳边响起。丁晨微微皱起眉头,声音中的傲慢跋扈让丁晨微微有些不喜,却也不愿理会,抬脚朝着远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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