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样也就算了,毕竟夏情欢喜欢了太子这么多年,可是这个跟夏情欢认识并不算很久的男人又是为什么?
“三王爷对妹妹果真是好。”她喃喃的说了一句,僵硬在半空中的手也缓缓收回,“可就当是为她造些福德,放过我娘亲也不行吗?”
“不。”
男人没有丝毫踌躇的时间,薄唇淡漠的吐出一个字,仿佛在他看来,一条人命不过轻如蝼蚁,绝对抵不上夏情欢受到的伤害。
夏静语侧目深深的看着他,“好,多谢三王爷告知这一点。”
擦肩而过,她脸上哀伤酸楚的表情蓦然淡去,更深的笼罩着一层极致的阴狠。
权墨栩缓步朝着夏情欢走过去。
“余清的事,父皇和太子不管了?”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夏静语也不会特地跑来求她。
权墨栩点了点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父皇想帮她,但是绝对不会为了个无关紧要之人,失去民心。”
“……你做了什么?”
“只要在父皇和太子有所动作之前,率先将余清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引起公愤,哪怕父皇足够拥有那个能力,也不会愿意蹚这趟浑水。”
“所以夏静语只能来求我们,因为只有我们松口,余清才能光明正大的被宽恕?”
“不错。”
夏情欢有些头疼,她隐隐约约总是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可是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面前的男人却突然倾身将她抱住,“欢儿,你不用想这些。往后她若是再来,你也不用见她。”
他知道她是为什么见夏静语的,但是这些事情不用她来承受。什么颜面、什么风言风语,只要他不在乎,随外面的人传也无所谓。
寒风吹的她嗓子有些干涩,“好。”
……
夏静语甫一回到太子府,就看到花园的小径深处,白皑皑的雪中透出那两道纠缠的身影。
太过绚丽的色彩,让她想忽视都做不到。
权非烨拼命抱着怀里嚎啕大哭的女人,“你别哭,别哭了。”他柔声安抚,拍着她的后背,“是本宫的错,是本宫识人不清,往后不会再这样了。”
夏静语微微一震,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除了对夏情欢,她还从未见过他对哪个女人如此低声下气过!
犹记得当初,皇后娘娘让他与彩衣公主交好,甚至有意让彩衣公主成为太子妃,可他却为了夏情欢毅然决然的拒绝。当时她甚至还有些庆幸,宁可他心里有个夏情欢,这样就可阻了“太子妃”的存在!而她哪怕不能成为他心里那个人,可至少是太子府地位最高的女人!
只是她没想到,此时此刻,竟会看到这样一幕!
难道,彩衣那贱人又使出什么新花样,勾引了太子?
夏静语的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小步悄悄的走过去,躲在一颗巨大的常青树后,观察着那两人之间的一举一动。
只见彩衣的哭声好不容易止住,泪眼婆娑的抬起头,“那你现在,还喜欢夏静语吗?”
她心一跳,屏住呼吸等着男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