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没想到他会这么狠,这手劲,分明是要掐死她啊。
她知道他会生气,甚至做好心理准备他会对她动手——毕竟他现在的脾气是连她也无法预测的,只要他心里产生什么念头,他体内的蛊就会无数倍放大那样的情绪。
可是要她死……
这男人,当真是无情啊。前一秒还温润如玉地坐在她对面跟她下棋,竟然在下一秒就可以出手要她的命,真是无情。
“掐死了我,你就不怕……你的心上人一起陪……葬?”
她艰难地把一句完整的话说完,明显注意到男人脸上神色一变。
下一秒,脖子的力道就撤了回去。
南宫彻冷冷看着她云淡风轻说她在别人身上下了点东西的样子,脸色阴沉得几欲滴水。
明明最早接触她的时候,就知道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甚至曾经去东阑的时候,她还说过要拿那里的无辜百姓试毒,不是吗?若不是他阻止,最后死的就不止那个死囚怜汐了。
可是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她虽然没心没肺了些,却也没再做过类似的事,所以他一度忘记了她原本就是这样的性子。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在气什么,究竟是她给凤浅下了毒,还是因为下毒的那个人是她。
一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狠这么阴毒?
冷冷地睨了她半天,南宫彻沉声道:“你给她下了什么毒?解药交出来,本宫放你一马!”
红玉捂着自己被掐红的脖子,轻笑着摇了摇头,“谁说我下的是毒?毒这种东西,太难说了,要是一个不仔细被太子爷找到解药,那我岂不是前功尽弃?所以我下的——自然是南疆盛产的蛊,而且还是除我之外无人能解的同生蛊。”
“红玉!”他冷喝,“你是不是当真以为本宫不能把你怎么样?”
“我说过了,若是我死,太子的心上人也会死。所以太子还是趁早打消那念头吧。”
南宫彻眸光寒冽,遍布着彻夜未眠的血丝阴鸷得可怖,“你要南越国母的位子是吗?好,本宫给你!你把那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本宫解了!”
什么同生蛊,一听就不是好东西!
“不行啊南宫彻,我好像不是很信你。”她顺了顺耳边的长发,笑容艳艳,“所以把她送回东阑吧。只有那样,我才能高枕无忧地稳坐国母之位。”
“红玉,你不要得寸进尺。”男人咬牙切齿。
红玉耸了耸肩,给了他一个没得商量的笑容。
空气中的温度陡然又下降了很多,她仿佛听到了拳头紧紧握起嘎吱作响的声音。
下一秒,面前的男人带着满腔怒火冷冷转身,红玉知道他是去找凤浅了。抿了抿唇,她也快步跟了上去。
有些事,大概需要亲眼见过他才会相信。
凤浅和君墨影都是一个晚上没有睡,因为不知道南宫彻和红玉什么时候会出现。
纵*欲过度加上彻夜未眠,所以两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南宫彻自然只注意到了凤浅,上前就皱着眉问:“小浅,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