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叫了几声,可童灵灵却是毫无反应。
她不由生出一丝慌乱,当即化为半人半兽状态,背上童灵灵便往无悔酒楼跳跃。
陆霜霜见状,双眸狠辣的眯了眯,也毫不犹豫的跟上去。
两人很快就回到了无悔酒楼,苏苏未进门急声喊道:“大王子,灵儿出事了。”
那几个男人看到她背着童灵灵回来,同时脸色一变,童灏淼更是立刻抱起妹妹,怒声问道:“怎么回事?!”
苏苏摇头,“我亦不知,待我听到陆霜霜的叫声,灵儿已然昏厥。”
“你没跟灵宝贝在一起?”童灏淼横眉立目,心中明知道这无关这个女人的事,却因为心急如焚,说了不得体的话。
苏苏虽是心中委屈,却也知道他是无心的,遂皱眉道:“我当时……总之我也是迫不得已才离开片刻。”
当时她月信来了,自然是要到茅房里稍作处理,她哪里会想到,灵儿会出事?
童灏淼闻言,锐利如刀的视线立刻射在陆霜脸上,他寒声问:“是你发现灵儿昏倒了?”
陆霜霜心头“咯噔”一下,掌心登时渗出冷汗来。
这个男人气场太强,她必须保持镇定,万不能误了阁主的大事才好。
“是、是我。”
陆霜霜点点头,怯生生的回答:“霜儿才到茅厕,便看到灵儿昏倒在地,……”
说道这,她猛的话音一顿,悄悄的将目光移到苏苏身上。
童灏淼猛的看了眼苏苏,随即抓住陆霜霜的脖子:“说!”
陆霜霜当即俏脸一白。
该死的,她原本想借着这个机会,先除掉苏苏这个女人。
但现在看来她想把事情想得太容易了。
这些人毫不迟疑的选择相信苏苏,她此时陷害苏苏,非但除不掉苏苏,反倒会引火上身!
想到这,陆霜霜立刻痛苦的说:“霜儿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看到灵儿昏倒之后,霜儿便立刻唤人,苏苏姑娘立刻从茅厕中冲出来。
不是霜儿想害灵儿,苏苏姑娘可以为霜儿作证啊。”
苏苏没说话,因为她心中不相信陆霜霜的为人。
陆霜霜见状,不由楚楚可怜的看着陆战,“哥哥,你要相信霜儿啊。”
陆战皱眉,“大王子,灵儿要紧。”
童灏淼同样不相信陆霜霜的话,可眼下妹妹的命要紧,唯有之后才好好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时候,苏哲忽然上前,“灵儿呼吸很沉稳,也未见她受伤,是否只是被迷昏了?”
苏哲的话顿时提醒了几个男人,童灏淼在妹妹身尚嗅了嗅,随即皱眉道:“有卧龙丹的香味。”
“卧龙丹?”
几个男人异口同声,随即面面相觑。
烈火十分疑惑的道:“以灵儿的实力,不可能察觉不到卧龙丹的味道,如何可能中了卧龙丹?”
“烈火说的没错。况且,究竟是何人想用卧龙丹迷昏灵儿?”
花伶风说着,猛的看向陆霜霜,眸子当即一眯。
其他几个人的视线也看向陆霜霜,无不带着一丝狠光。
陆霜霜赶紧摆手,“不是我,真的不是霜儿,以霜儿的实力,怎可能给灵儿下毒?”
童灏淼冷笑,“或许你是在灵儿如厕之时下的手?”
陆霜霜一僵,浑身的血液瞬间就冷了。
这个天狐殿的大王子果然睿智,竟能看穿她。
她的确是在那个贱人如厕之时下的卧龙丹,因为这贱人的臭气实在太熏人,掩盖住了卧龙丹的味道,她也因此才能得手。
不过,即便童灏淼猜到又能如何?
无凭无据,只要她死不认账,谁也休想将她如何。
陆霜霜慌乱的摇头,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她颤巍巍的说道:“大王子,若当真是霜儿想害灵儿,当时完全可以下手害她,又何必唤人呢?”
童灏淼的视线变得更为犀利,这也正是他不解之处。
以这个女人对灵儿的怨恨,当时她的确是可以动手,且灵宝贝毫无还手可能。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越发疑惑,陆霜霜究竟有何意图?
不管如何,总之先等灵宝贝醒了再说。
童灏淼一边往楼梯走,一边冲着颜爵道:“开最好的房间。”
颜爵一脸为难,“大王子,已经没有空房了。”
这时候,苏哲忽然上前,“大王子,先且将灵儿放到苏某的房间吧。”
童灏淼皱了皱眉,但随即答应一声,“也好。”
她抱着妹妹,随着苏哲一道上了楼。
苏哲飞出门开打开房间的结界,他红着脸道:“大王子可先将灵儿放在床榻之上。
灵儿先前便住在这房间,她离开之后,苏某便入住。
不过这段时日,苏某一直是在贵妃榻上休息,不曾碰过那床榻。”
童灏淼诧异的看着苏哲,薄唇微抿,未料到这个男人竟如此纯情。
他将妹妹放在床上,苏哲已然递来被温水浸湿的布巾。
“大王子,……”
“叫哥哥便可。”
童灏淼打断苏哲,语气虽矜淡,却不冰冷。
他对这个男人的印象不错,温和儒雅,细心体贴,又谦逊有礼。且他能感受到苏哲对妹妹的深情。
若非有夜北冥,苏哲来当他的妹夫,倒也不错。
苏哲微怔,旋即红着脸道:“大哥……”
“嗯。”童灏淼淡淡答应一声,将布巾铺在妹妹额头上,随即偏身坐在床边。
他血瞳微眯,眼底闪烁着一抹担忧之色。
卧龙丹本身是迷药,没有什么毒性,但他在意的是给灵宝贝下卧龙丹的人。
能选在灵宝贝如厕的时候下手,可见是一直在暗中监视灵儿。
此刻他有些后怕,若是此人将卧龙丹换城烈性毒药……那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
苏哲和童灏淼的感觉相同,只是他未留在房间,而是去了茅厕。
他到的时候,其他几人以及苏苏均已在场,且已检查完毕。
烈火道:“这卧龙丹的确是被放在了茅厕之中。”
“可能推断究竟是何人下手?”苏哲皱眉问。
几人纷纷摇头,陆战道:“烈火与我,在茅厕周围仔细勘察一遍,却并未发现任何疑点。”
陆战说完,众人不约而同将目光转向陆霜霜,唯有她才是最可疑之人。
陆霜霜当然知道这些人是如何看她的,她佯装受了委屈,眼圈里瞬间涌出泪光,她急声道:“哥,霜儿知道你们都不信我,可是真的不是霜儿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