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的气息一近,下一秒,梁爽的唇就被猛地咬住了,第一感觉很痛,好像整片唇瓣都要被野兽啃下来了。
痛得她直皱眉头,冒冷汗。
“唔……孟、孟哥哥……”她激烈挣扎,想要推开他。但她越反抗,孟衡就越想要占有她。
他不甘心。
她和郑舒南**了,还怀了他的孽种,却连让他亲一下都这么抗拒,难道他比不上郑舒南?
他爱了她这么多年,从小就守护着她,即便分开后,也一秒都没有忘记过她,做那么多牺牲就是为了她。为了配得上她,为了给她最好的生活,可他得到的是什么?
越想就越气愤,怒火全都发泄在这一吻中,强悍地撬开她的唇瓣,长驱直入,在她口中野蛮地掠夺着。这不像是一个吻,更像是凌.虐。
梁爽快要无法呼吸了,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可怕,好吓人。
“别抗拒我。”孟衡喘着粗气,双腿压住她乱蹬的两条腿,粗粝的大手从她t恤下钻进去,野蛮地在她肌肤上揉捏着。她越反抗,他越要征服她。
他不信自己得不到这个女人。
“唔……唔……孟哥……哥……”梁爽双拳推搡着,嘴唇和脸都被他吻得变形了。
男女力道悬殊,他想要控制她,再容易不过。
“不行么?嗯?为什么不行?”孟衡生气地一把捏起她的下巴,眼里充斥着多种情绪——受伤、愤怒、不甘,让他看上去非常恐怖,甚至可以说狰狞。“为什么?”
“你、你弄疼我了……”她楚楚可怜。
“弄疼你?呵,你知道你让我有多疼吗?”他低吼,“你在我心上戳了一个洞。”
“不是说要在一起?为什么连亲吻都不行?我碰你让你这么难受?”
“不是……我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嗫嚅着。“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别再叫我放开!”
又是一轮激吻落下,他的吻和动作都比刚刚更加残暴,梁爽所有的抗拒都被堵住了,手脚也完全被他控制住,动弹不得。
强烈的痛意让她的头皮都发麻了。
她已经无力再反抗。
就这样吧,反正她的人生已经糟糕透顶,而且是她对不起他,如果能让他泄愤也好。
抱着这种心态,她放弃了挣扎,任由他粗暴地掠夺。
可她不反抗,同样让孟衡恼火。她这算什么?等待他强暴么?她把他当什么了?
她究竟还想要他怎么样?还想怎么折磨他?
一阵恶心涌上心头,梁爽急忙推开孟衡,冲进了洗手间,干呕了一通,却什么都吐不出来,眼眶都红了。
这几天她时不时就觉得很恶心,还很嗜睡。
这些都是癌症的表现吧?电影里演的那些癌症患者不也经常呕吐么?接下来她会开始疯狂掉头发?
望着镜中苍白的脸,她感到惶恐不安,她不敢想象自己也变成那副模样,她不要。
她真的很害怕。
恐惧让她哭了起来。
孟衡站在远处,一拳头砸在落地窗上。
他的吻让她恶心?
该死,她究竟要他怎么样?
他明明应该立刻解决那个孩子,可还是担心她的身体,迟迟没动手。
为什么对她就不能狠心一些?
回去的路上,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梁爽一直望着窗外。刚哭过,眼睛红红的,肿肿的。
回到家,孟衡沉默地跟着她上楼。
“晚安。”
孟衡抓住她的手。
“我没事。”她对他苦笑了一下,推开了他的手,走进了房间。
孟衡的眉心拧得更紧了。
这晚梁爽做了很多梦,一会儿是郑舒南和其他女人当她面**,一会儿是孟衡强暴她,一会儿是她躺在手术台上,她父母哭得撕心裂肺。
一觉醒来,全身都湿透了,冷汗渗入了她的骨头。
幸好只是梦。
可现实也好不到哪里去。
“叩叩——梁小姐,您醒了吗?”
门外传来女佣的声音。
梁爽翻了个身,不想理。
女佣推门进来。“梁小姐,您醒了吗?十点了,该吃早餐了。”
“梁小姐?”
“我不想吃。”她不耐烦地说。
“可是少爷已经准备好了早餐,说您一定得下去吃。”
“我说了我不想吃。”她语气很冲,女佣吓得一抖,刚要退出去……
“算了,我洗个澡就下去。”梁爽起身,她不想让孟衡觉得她在赌气,闹僵关系。而且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容不得她任性了。
洗完澡下楼,孟衡已经做好了早餐,正在等她。
一份火腿蛋,一份三明治,一杯牛奶。
“早。”
“早。”她点点头,语气尽量自然一些。
偷偷观察孟衡,他戴着眼镜显得斯文俊逸,成熟稳重,又恢复了之前的温柔,仿佛昨晚突然发怒的人不是他,而是她的一场梦。
“早餐有点冷了,我加热一下。”
“不用了,这样就好,我饿了。”她啃了一口三明治,“嗯,味道很好,你亲手做的?”
“嗯。”
她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昨晚的事,很抱歉,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孟衡道歉的态度很诚恳。
“没事,我没往心里去。”梁爽摇头,“人都有脾气和自己的忍耐限度,过去那么长时间,我给了你很大压力,你心里不舒服是正常的。”
人非圣贤,她不能苛求他一直完美。
她自己的脾气就很差劲,而且人都有崩溃的时候,发泄出来就好了。
“你能这么想就好。”孟衡的手轻轻落在她手背上,见她没有抵抗,才握紧,“我真怕你怪我,不理我了。”
“怎么会呢?你对我这么好,为我付出了了那么多,我很感激你。”
这话又激起了孟衡的不爽。
感激,对她好,呵呵,她永远是这样说,她根本就没有把他当成一个男人,只不过是亲人。再说难听一点,她根本就是在利用他。
可他得到了什么?他还得照顾怀着郑舒南孽种的她。
他可以无条件为她付出,可她怀着郑舒南的种,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