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 “谁说的,”多多也笑道,“你不就是穷人吗?”
“是啊,我穷啊,”诗流把外套脱下来,铺在桥洞里,“所以我就离开岚城了啊,”
他拍拍外套,“穷人在岚城是活不下去的……来,睡这里吧。”
多多看了一眼地上的外套,再看了一眼诗流,他现在只穿了一件T恤了。
“我就这样睡。”多多抱住肩膀,往桥洞壁上一靠,“你把衣服穿上吧,夜里蛮凉的。”
“你睡这里吧。”诗流说,他真的温柔得不可思议,“我睡外面。”
“外面?”
“对,桥洞外面啊。你睡吧。”他说,“我在外面保护你。像你这么美丽的小姐,没有一个正儿八经的侍卫可是不行的。”
这里只是大桥的引桥部分,外面是草坪。
多多笑了。
她心里刚刚对于诗流的轻视又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流。
“你已经不是皇宫的侍卫了。”她说。
“对。但是我现在是你的侍卫了。我要守卫你的安全。”诗流一本正经地回答,“睡吧,多多小姐,明天我们就去租房子和找工作。你会有机会见识到岚城的全貌的。”
“谢谢你。”多多躺到了诗流的外套上,那上面有他的气息,淡淡的男性荷尔蒙,混上衣服浆洗过后的香味,竟然有一种意外的安全感,她看着洞顶,“桥洞真是个美好的地方。”
“为什么这样说?”诗流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小的时候,我的妈咪和弟弟也住过桥洞。”多多情不自禁地回忆了起来,“我知道了以后,特别羡慕,总想着以后有机会我也要住一次桥洞。现在终于住到了,谢谢你诗流。”
因为有你,这冰冷的地方也有了一丝温暖。
“睡吧多多小姐。”过了很久,诗流才这样说道。
多多第二天就和诗流找到了房子。
是一个一居室的出租屋。
环境也不太好,离市中心也挺远的,周围的邻居看着就不是什么善茬。
诗流说只要找到工作他们就搬个好点的地方。
说到底,他们还是太穷了。
多多从小到大就从来没有为钱发过愁,现在突然感受到了金钱的巨大力量,震惊的同时也莫名有点惶恐。
她还穿着女官的衣服。
为了彰显自己的勇气和证明自己的生存能力,她连一套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带。
诗流到小区外的小超市为她买了新衣服,劣质的布料和不合理的剪裁,是多多从没穿过的低档次。
“对不起,”诗流的眼中有抱歉,“等我找到工作拿了薪水,我就给你买好看的。”
“没有啊。”多多却是满腹喜欢,她现在对一切都感到新奇,“我挺喜欢的。额……这个……”
她看到内衣的时候,整个人都窘了一下。
诗流大概也看出了多多的不好意思。
他随手指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你的尺寸,所以……老板娘说了,不合适可以去换的。”
诗流又出去了,多多就开始洗澡和换衣服。
她紧接着发现,内衣……太大了。
真是的!
诗流是怎么想的啊,她虽然尺寸也不小,但很明显没有这么大好吧!
就算他没有脑子,但他肯定有眼睛啊。
难道在他眼里,自己的前围,有这么的……壮观?
她只有一个人一头凌乱地去找超市老板娘换内衣。
回来的时候诗流又在屋里了,他看了一眼多多手里的袋子,那眼神分明在说,果然不合适啊……是大了还是小了?
然后,他的眼神就不自觉地开始上移。
多多警觉地一捂胸,朝浴室跑去。
“你准备找什么工作呢?”出来的时候,这事情好像就翻篇了,诗流看似毫不在意地问多多。
“我想到邵氏集团去工作。”多多想也不想就回答道,“听说这家集团挺不错的,工资高又体面。”
邵云策……
她此次来岚城的目的就是他。
诗流似乎怔了一下,然后他马上翻开报纸:“邵氏正好在招聘……总裁助理,多多,你可以去试试。”
“总裁助理?”多多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达成目标了,“是邵云策的助理吗?”
她这话未免太直白了一点。
所以诗流又是一愣。
然而他很快又回答道:“是。”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头低下去了,掩去了眼中的那一点点失落。
但是他又笑起来:“你们女孩子都这么喜欢邵云策啊。”
“喜欢?”多多坐到了诗流的身边,“我不喜欢他,我只是好奇他是什么样的人而已。”
“什么样的人媒体上还说得不够清楚吗?”诗流的声音里有一点难以发觉的酸意,“他是岚城八到八十岁女性的集体意淫对象,如果岚城是塞齐的首都的话,他就是塞齐的第一皇子了。”
“这话可不能乱说,”多多马上严肃地警告诗流,“你是在对皇室不敬。”
诗流垂下眼:“是,我只是打个比方。因为他实在太受欢迎了。”
“他在我眼里还没你好呢。”多多大概还是发现了诗流潜藏的敌意,她安慰他道。
诗流抬起眼,眼中有一丝惊喜:“真的?”
“是啊,”多多撅着嘴,看了一眼报纸上的招聘启事,“他没你长得帅,也肯定没有你这么温柔体贴。我才不会像其它女孩子那样喜欢他呢,他在我眼里一文不值。”
这话说完之后,多多就看向诗流:“对吗?”
结果,她发现诗流并没有回答她。
他的眼神,似乎在看着某个地方。
顺着他的眼神一看,多多立马看到了自己的心口。
在那里面,裙子的边缘有些褶皱下翻,而心口那条明显而诱人的沟壑,就完全能被外人所看到了。
“你干什么!”多多一下子惊叫了起来。
诗流马上转过了头去:“我什么都没看到。”
“你明明都看到了!”多多气势汹汹地,“你偷看我!”
“没有,我没看到。”诗流非常固执且倔强地回答,依然别着头。
“你就看了!”多多气得要哭起来了,“你看了还不承认!你个怂货!”
“好吧我是看了。”诗流被骂是怂货,只能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