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芸真是怒极了,她怎么会有这样手指往外掰的丈夫?
以前嫁他只知道他憨厚老实,虽无大志,但夏家的家底摆在那里,人也比较好驾驭,她好歹当年也是班花,如果不是冲着这些他家的综合条件还不错,她刘芸要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你凭什么说我父亲的东西一定会是我们的?是薇薇的?无双也是我们夏家的人!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她是我妹妹夏慕雪的女儿,父亲的亲孙女,别说父亲要把东西给她,他就是把东西全部捐给慈善机构,你也没有权利说半个不字!”
刘芸一脸不可置信盯着自己的丈夫,这样的话,她越听越心寒,她知道他并不是说说而已,她对这个丈夫算是彻底失望了。
“看来我是有眼无珠嫁错人了,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以后我要做什么,你也别管就是。你保证不了我们今后的生活,我和薇薇自然会给自己找保障,你如果还念一点夫妻情分,就别从中作梗。”
她昂着头,话语中不乏悲凉之意,原来这个同床共枕了快三十年的丈夫从来没有真正为她们着想过,她对他本也没有多少爱情的情分,就是一起生活这么些年,亲情倒是建立起来了的。
她原本以为自己也算是人生的赢家,一个普通的小家碧玉嫁入了上流社会,到头来,竟然发现原来自己两手空空,一点东西都没有真正抓在手里。
“看你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父亲怎么可能不管我们,我又怎么可能不管你们?你别再钻牛角尖了,安分些,父亲待薄不了我们,就是我们手里的钱也够我们吃一辈子了。”
听着破罐子破摔的语气,夏锦荣真的担心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原来他不了解她,真的一点都不了解。
这就是区别,善良的人看一切事物都是真善美,不会从丑恶的角度揣测人心,不会把人往丑恶的方向想,夏锦荣如是,无双如是,可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性本恶之人,只是看什么时候暴露出来。
“夏锦荣,这样还不叫待薄,怎么样才叫待薄?”刘芸怒极了,手里那么点钱,她真要花的话去几次巴黎就没有了。
“我刘芸嫁进你们夏家快三十年,一直恪守本分,哪怕对你妹妹的女儿也从来没有苛待半分,该我得的,该薇薇得的东西一点不能少,其他什么也不必说,估计你对着我吃不下饭了,我去找薇薇吃饭,你自便吧,如果你记得我是你同床共枕了快三十年的女人,记得薇薇是你的女儿,你往后的人生会跟谁走到底,就知道自己应该要为我们争取点什么。”
撂下这么一席话,刘芸越过夏锦荣走向停车场。
她说的是“嫁进你们夏家快三十年”,不是嫁给他夏锦荣快三十年,到了这一刻,夏锦荣懵懵懂懂间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事情,如果没有夏家,没有他的父亲,没有了夏氏,他刘芸是应该不会嫁给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