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北堂捋了捋胡子,以不变应万变,不徐不疾地回答着。
夏洛挑了挑眉头,那勾魂的桃花眼硬生出了一丝风情万种的味道来,看到景北堂的眉头都突突地弹跳了两下。
“北堂叔您紧张什么呢,我又没说这是王室的东西,更没有要拿回去充盈国库的意思,不过就是那么随口一说罢了,莫着急,莫着急啊。”
夏洛说完又站定在一幅国画面前,不住地点头,“北堂叔水墨画的造诣却是越来越深了,若是不介意的话,这幅画就送我吧。”
他指着的是一幅景北堂闲来无事信手涂鸦的作品,那浅淡的语气那么的理所当然,半点不好意思也没有。
“劣作,难登大雅之堂,殿下若是喜欢,拿去便是。”
莫说区区一幅信手涂鸦的劣作了,夏洛就是想搬空这里,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或者说半个不字,他目前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尽快地把这个人给打发了。
他实在不想再跟王室之人扯上什么关系了。
“北堂叔,你一口一句殿下叫得也太生疏了点,还是唤我夏洛比较亲切,毕竟你是……”
“夏洛殿下!请允许北堂再重申一次,r国的北堂景早已经不复存在,如今只有s市的景北堂,我跟你们王室早已经脱离了关系,这一次回去,不过是以老朋友的身份恭喜君上在位三十年,除此,再无其他。再且,我的家人并不知道我在r国的身份,就连我的亲生儿子我也不曾透露过半分,这就足以表明了我并没有回归之心。”
已经接近八十岁的景北堂说话的气势并不比这个如日中天的年轻弱了一星半点,在某些立场上,他真得很稳,并不想给人一点遐想的空间或者说希望。
夏洛挑了挑眉头,狭长勾魂的桃花眼闪过一丝兴味,径自走到一旁的梨花木椅子上坐下,指骨分明白皙得有些女气的手指抚上了扶手,“哎呀北堂叔,我不过就是那么随口一说,你又何须如此激动?我王兄如今正值壮年,r国更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这正正说明了我王兄管治有方么?你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吧,我并没有那个异心,也不是来跟你拉关系的,不过就是有些闷了,出来走走,顺便见见我的朋友们。”
景北堂心里冷哼了一声,说的倒是比唱的还好听,r国上下谁不知道夏洛亲王与君上政见不合,成天明里暗里较劲?
出来走走?真当s市风景如画吗?
不过既然人家都有了这么套说辞,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况且他也并不想在这个提话题做过多的停留。
幸好,福伯与帮佣此时也把午餐顿了上来,“殿下,老爷,可以用餐了。”
景北堂都还没有说话,夏洛便径自站了起来,“素问福伯的手艺r国第一,今日我有口福了,北堂叔,请吧。”
“殿下过誉。”
景北堂心里又冷哼一声,宾主不分,到底谁才是这景园的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