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把情蛊的毒解了,刘奕玮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以海蓝对刘奕玮的了解。?刘奕玮大概恨不得将赛琳琳给抽筋扒皮,大卸八块。虽然有些不屑赛琳琳的做法,但理清了事情的原由,海蓝总算放心了少许。
情蛊在一般人看来,是无解之药。但在海蓝眼里,却是再简单不过,只要将母蛊给毁了,这情蛊自然也就解了。至于解了情蛊的毒,赛琳琳会怎么样,就不是海蓝所要担心的事。自作孽不可活,种什么因吃什么果,一切都是赛琳琳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丁小姐,丁小姐你觉得这套怎么样?”看到海蓝愣怔的盯着试婚纱的赛琳琳,负责接待海蓝的导购,虽然有些不爽。但想到了业绩,还是努力的挤出笑容,大声的喝了几次,企图将海蓝的注意力拉回来。
一时没控制好音量,连同赛琳琳的注意也被拉了过来。当看清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的海蓝,赛琳琳笑容僵在了脸上。红润的脸蛋,刷的一下煞白如纸,心虚的躲开了海蓝诡异的眼神,直到听到刘奕玮关切的询问。赛琳琳脸色这才慢慢的好转,挑衅的挽住刘奕玮的手臂,炫耀似的走到海蓝跟前,趾高气扬的朗声道。
“哟,我道是谁呢?这不是我们a市的幸运女王丁小姐吗?怎么今天这么巧,在这里碰上,想必你应该也看到了今早的新闻。我跟奕玮打算三天后摆酒结婚,正好,我还打算着让人寄请帖给你,现在不用了,我包里正好带了有,我让奕玮亲手给你,希望丁小姐到时能赏脸祝福我跟奕玮。”
话完,赛琳琳兴奋想看到海蓝痛哭涕下,震惊不已的样子。可是,让赛琳琳失望了,由始至终都好像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别说痛哭涕下,或者黯然伤神,海蓝眼眶都没红一下。脸上甚至还可恶的带着灿烂的笑容,让赛琳琳看的如同针刺,气的心里想吐血。
怎么会这样,这小贱人怎么好像一点也不介意,难道是她猜错了。这个贱人真的对奕玮没有意思,不,也许这小贱人是在强颜欢笑,装也不一定。
恶狠狠的瞪了海蓝一眼,赛琳琳要不是顾着店里不少人在看着,真恨不得扑上去撕了海蓝可恶的笑脸。咬咬牙,赛琳琳打落牙齿将一肚子的气咽下,娇蛮的瞥了刘奕玮一眼,眼尖看到盯着海蓝傻看,眼中露出一抹挣扎。紧接着,随着刘奕玮的强烈的思绪,赛琳琳脸更白了几分。胸口传来一股剧痛的刺痛,差点让赛琳琳承受不住的惊叫出声。事先经由风月的提醒,赛琳琳知道这是情蛊起了反噬作用。必定是刘奕玮见到海蓝,想起了什么,想挣脱情蛊的控制。
不,眼见着事情很快就成了,赛琳琳怎甘收手。
咬牙定下心神,赛琳琳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半依在刘奕玮的怀里,柔情似水的关切道:“奕玮,奕玮我头晕,你去上三楼帮我把包里的请帖拿给我好不好。”
“宝贝,你怎么了,不舒服就坐一会,我去给你拿来。”果然,被赛琳琳一打断,刘奕玮没有再盯着海蓝的脸看,眼中的困惑马上就消失无踪。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点点头,没再看海蓝一眼。
看来赛琳琳对情蛊控制的还不够火候,刘奕玮潜意识里对她还是有感觉。注视着刘奕玮离去的背影,海蓝若有所思的暗忖着。
“丁海蓝别看了,这个男人现在是我的,要是你再不识趣,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刘奕玮一走,赛琳琳也不装了,生龙活虎的站起身,一脸凶恶的怒喝。至于负责接待赛琳跟海蓝的导购,早看到情况不对劲,就悄然的退离,不想被赛琳琳的火气波及。
万一被迁怒,死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赛大小姐狠辣的手段,稍微知道些人的都怕。
“是吗?你确定这就是你想要的,赛琳琳有些事,若要人不知,除为已莫为。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你不觉的无耻吗?”
开门见山,赛琳琳既然撕破了脸,海蓝也懒的去跟赛琳琳再绕弯子。戏谑的扫视了赛琳琳一眼,海蓝脸色陡然一变,收起脸上的笑容,犀利的目光如刀子凝视着赛琳琳。将赛琳琳每一个细分的眼神锁定在眼里,捕捉到赛琳琳眼中的惊慌,海蓝脸上闪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
“你、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总之这是我跟奕玮之间的事。既然你对奕玮没有意思,那么,以后请你没事别出现在我们面前。否则,那就别怪我翻脸。”结巴的后退一步,赛琳琳呼吸一窒,眼底闪过一抹慌乱。
压根没想到海蓝会看出是她做了手脚,虽然海蓝并没有明说,但莫名其妙的。海蓝给赛琳琳的感觉,海蓝就像是看穿了她暗中使的把戏。脸色青白交加,无措之后,退无可退,赛琳琳想到风月所说,情蛊是无解的,顿时心里又有了信心。
就算被丁海蓝知道了又怎么样,反正,刘奕玮以后都只能是她的人。她想让他往东,刘奕玮就绝不敢往西,哪怕是刘奕玮父母的话也做不得准。想明白了这点,赛琳琳心里的底气越发足了不少。
这个死女人手段不错又如何,她有风月帮着,照样不怕。只要她想,回头就可以让风月将丁海蓝这个贱人死的不明不白。越想越觉得这是个解决之道,与其留着丁海蓝这个祸患,谁知道哪会不会事发被抖了出去。虽然不怕奕玮不再喜欢她,但被刘家长辈知道她做了这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总是不好的。
凶恶的瞪着海蓝,赛琳琳眼底不露声色的闪过一抹杀气。
“翻脸吗?赛大小姐你觉得我应该怕吗?我劝你回头是岸,最好别在执迷不悟,害人终害已。”
海蓝歹了个正着,对赛琳琳的大胆无知很是无语。居然想到了要做了她,真是胆肥了去。眼尖看到提着包包下楼的刘奕玮,海蓝目光闪了闪,心里已然有了主意。情蛊还不急着马上解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引蛇出洞。
先将赛琳琳背后使鬼的苗女揪出来,解决了再说。不然,即使眼下解了情蛊,谁知道对方转身会不会下暗手,下更阴毒的蛊毒。海蓝讨厌麻烦,一次性能将麻烦彻底的解决再好不过。
苗女?既然能炼制出情蛊,手段应该也会有些。看赛琳琳的样子,即使她不去找,对方应该也会主动找上她。既然如此,不如省等苗女找上门,放长线掉大鱼等待好戏上门。
“假正道,奕玮你来了,丁小姐这是我们的喜贴,我们还有事就不跟丁小姐闲聊了。奕玮,我们走吧。”本来赛琳琳还想再呛声几句,眼尖看到刘奕玮的身影。变脸比翻身还快,上一刻还凶的跟母老虎有的一拼,下一刻对上刘奕玮又变成了柔情似水。丢下一张喜帖,便火烧屁股的挽着刘奕玮的手匆匆离开。
这么好的演技,没有上银幕演戏实在可惜了。冷眼看着赛琳琳的表演,海蓝一脸惋惜的摇了摇头。拾起桌面上烫金的大红喜帖,海蓝嘴角微微往上翘了翘,喜帖做的不错,只是恐怖没机会参加了。
回到家里,享受的半躺在柔软的沙发上,海蓝拔通了夜杰的电话。“喂,夜少吗?刘奕玮的事我已经有眉了。”
“你确定?丁小姐你看出是什么原因,是不是赛琳琳让人催眠了奕玮。”
海蓝已经跟刘奕玮碰面的事,夜杰自然早就收到了风。甚至通过视频,将海蓝与赛琳琳的一举一动看了个明白。两人一碰面就针锋相对,赛琳琳眼中的心虚夜杰看的一清二楚。只是却没弄清她到底在刘奕玮身上动的是什么手脚,猛然听到这么快就有消息,夜杰激动的连忙追问。
“不是催眠,而是蛊,苗僵特有的情蛊想必夜少应该多少也有些耳闻。赛琳琳在刘奕玮体内下了情蛊,刘奕玮现在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除了听令于赛琳琳,本身是没有自己的主见。对了,要是夜少方便,不防可以查查赛琳琳这个所谓的表姐。算了,为免打草惊蛇还是别查了,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她自动会现身。”
话刚出口,想了想海蓝立马又阻止夜杰去查苗女的来历。在海蓝所知的修真界,蛊术同样也是凶险万分,正宗的蛊术源于巫术。海蓝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蛊术是不是跟修真界的一样,但普通人海蓝相信绝不是对手。
与其打草惊蛇,还不如静观其变,该来的不该来的自然答案见分晓。
“蛊?”
陡然听到这个陌生的词,夜杰情不自禁的眉头紧蹙。
苗族的蛊毒夜杰是有些耳闻,电视里也看过相关的影片。只是,夜杰一直认为这些神神秘秘的邪术,只是子乎虚有的瞎编,压根没想过蛊术在这改革开放的年代,居然还存在着。
虽然不知道情蛊真实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听着海蓝简单的解说,夜杰听着就知道这玩意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控制一个人的思绪,感情,赛琳琳这蛇蝎女可真够狠毒的。为了得到奕玮这小子,不择手段到这种程度,想想都令人感觉毛骨悚然。
“丁小姐这玩意有可解法?”
万物相生相克,丁海蓝既然能一眼就看出了源头,而且话语中带着一股胜券在握的自信。让夜杰忍不住猜测,海蓝应该是知道这情蛊的解法。虽然不知道海蓝怎么会懂这些,但想到海蓝层出不穷的手段,夜杰相信海蓝本身也不是一个简单一眼就能看透的人。
幸运女王的名头摆在那,让人想不怀疑都难。
对了,灵光一闪,夜杰猛然想起了前些日子去上海处理工地的事。刘奕玮这家伙曾跟他提起过,海蓝在工地的时候,跟他说过工地煞气重。连煞气都能一眼就看出来,用膝盖想,夜杰也能猜到海蓝不简单。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夜杰心思转了转,心里当时就暗忖着,或许丁海蓝就是拥有神秘力量的奇人。
“有,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夜少我们现在先静观其变,以静制动。”海蓝也不藏着掖着,直言不讳的告诉夜杰肯定的答案。至于夜杰这个小狐狸心里怎么想,海蓝并不怎么关心。若没有刘奕玮在中间,她跟夜杰只是陌路人,相互碍不着谁。
“好,既然丁小姐有把握,那我就等丁小姐的好消息。”
夜杰很聪明,没有再急于追根究底海蓝是如何打算,怎么处置赛琳琳跟那个苗女。反正,他只要确定刘奕玮最后不会有事便可,其他的,慢慢再算也无防。挂了电话,夜杰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微微松懈下来。剑眉轻蹙,开始好奇接下来剧情会如何进展下去。
苗僵的蛊术?
手指轻敲了敲桌面,垂下眼帘,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缕意味不明的幽光。
“风月,帮我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一个人。”
“谁?”
赛琳琳说来还真是个沉不住气的人,当天匆匆离去,就独自偷偷的找苗女风月。噼里啪啦的将关于海蓝的事告诉了风月,横眉竖眼的让风月一定要将海蓝杀了,永除后患。赛琳琳没脑,但风月却不傻。
蹙眉深思了一遍,确定对方只是猜出是赛琳琳在刘奕玮身上做了手脚,但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风月不安的心,这才吁了口气,不必担心与什么能人对上。在赛琳琳身上扫视了几眼,并未在赛琳琳身上找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放心的细问的几遍。
知道这些叫丁海蓝的女人,只是赛琳琳的假想敌,被下蛊者的意中人。一个本市十八岁寄人篱下的孤女,除了走了狗屎运,长的不错外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左思右想了一翻,在赛琳琳开出的一连串条件的诱惑下,最终风月答应了赛琳琳的要求。
夜黑风高杀人夜,冬天的a市虽没有白霜素雪,但气温却一点也不饶人。一阵阵刺骨的夜风,吹的人牙齿都忍不住打起了架。
而就在这样的深夜里,一道窈窕的俏影在月下飞快的穿梭着。诡异的速度,快的让人误以为只是一道风吹过,连影都没看清便消失了。
海蓝既然猜到了会有人找上门,便没有急于进空间修练,在整个屋里设下了结界。便懒懒的坐在厅中,以打坐的方便,静待对方的到来。漆黑的夜,在厚厚的窗帘遮挡下,伸手不见五指,但却并不能阻挡海蓝的视线,将屋内每一个角落尽收眼底。甚至是屋外,海蓝的神识依然可以清楚的看见。
一切准备就绪,只欠东风的到来。时间的指针走的飞快,不知不觉就过了半夜三点,寂静的屋内,突然传来一声声怪异的嘶嘶声,让人听的毛骨悚然。
这时,闭目静坐的海蓝突然睁开了眼,眼睛直直的望着阳台处。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不急不徐的戏谑道:“为何不打声招呼,转身就急着想走?既然来了,那就留下来,别走了。”
手指动了动,屋内的结界陡然一变,牢牢的将突然闯进屋内的人困在其中。如同遇见了鬼打墙,任由对方费尽心思,愣是找不到原先的出路,逃离这个令对方惊惧的地方。而海蓝的话,无疑是将风月最后的希望击碎。
中计了!
这根不是什么普通好欺的小孤女,而是货真假实的高人。一个连结界都可以无声无息布下,甚至连她都能轻易蛮过的高手。知道躲不过,风月只好硬着头皮闯进了厅内,拼一把,一较高下。
“哼,鹿死谁手还不一定,看招。”看着海蓝年轻稚气的脸,风月眼底闪过一抹喜色。虽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布下结界,但,如此年轻,风月不相信手段真能高到哪去。说不定,只会这一手困住人的把戏。
冷厉的眸子狠戾的扫视了海蓝一眼,口中念念有词。整个大厅不知从哪里窜出了一条条筷子大小的青竹蛇,还有头部呈倒三角的红头蛇。嘶嘶的吐着蛇信,被风月蛊惑着争先恐后张开獠牙扑向海蓝。
这诡异的画面,若一般人看到,没被当场吓死也会吓出一身病来。
但可惜,这个人并不包括海蓝。睨了一眼面色微微扭曲的苗女,海蓝不屑的冷哼一声,困兽临死的挣扎。
“哼,居然是蛇蛊,雕虫小技也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素手一挥,在苗女惊骇的目光下,一道灵火凭空闪现将海蓝牢牢的包裹在其中。每一条扑向海蓝的毒蛇,被灵火沾上瞬间被烧的连渣都没剩下。
大火漫延开来,准备无误的袭向蛇群,却不伤及屋内的一丝一线。风月见此脸色大变,暗道不好想将蛇蛊收起为时已晚,眨眼间的功夫,屋内遍地的蛇群消失无踪,空气中只留下浓浓的焦味。
“不,你?”呆愣的看着眼前突如其来的巨变,风月想到海蓝的话,心脏停了几拍,就连呼吸也为之一窒。狠狠的咳嗽了几声,风月受蛊毒反噬,一连吐了几口腥红的鲜血,呼吸越发混乱起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的蛇蛊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败了?摇了摇头,风月怎么也不敢相信摆在眼前残酷的事实。为了炼制蛇蛊,她费了多少的心思,怎么可能连对方的身体都没沾到,就全毁了。愣怔的盯着海蓝,风月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为什么不能,你该不会以为区区一个蛇蛊就天下无敌了吧。幼稚,天下之事无奇不有,一山都还有一山高,底井之蛙。好了,懒的跟你废话,浪费口舌,如果你没有其他更好的招数,那就轮到我动手了。”
冷冷的看着风月狼狈的惨样,海蓝眼中可没有半点的同情。气死人不偿命的连讥带讽,将风月气的差点再次吐血。
“你、你别得意,你以为破了我的蛇蛊就赢了吗?哼,好,既然如此,那就拿你来试试飞尸蛊的厉害,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抹去嘴角的血污,风月怒极反笑,从不知哪里掏出一黑乎乎的小盅。阴冷的眼瞳里闪露出一抹嗜血的疯狂,飞快的打开了黑盅,嘴里一长串古怪的咒语念念有词。
只见盅中诡异的涌出一团黑雾,以海蓝的视力,清楚的看到这黑雾其实并不是真正的黑雾。而是由一只只细小的飞虫组成,张牙舞爪的随着风月的控制,汹涌的扑向海蓝。令海蓝瞬间色变的是,这些蛊虫组成的黑雾居然还有腐蚀的作用。
当沾到结界的灵火时,不但没有被灵火烧毁,反而威猛的将结界上的灵火扑灭了。更令海蓝震惊的,这些小虫子还会张开嘴,不断的啃咬着结界,企图将海蓝的护身结界破开。看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一点变薄的结界,海蓝沉下脸开始正色起来,不敢再有半点的小窥。
飞尸蛊?
果然不管在任何一个时空,即使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也不能随意忽视,随时可能有反扑咬你一口机会。
“看你还能坚持多久,你去死吧,哈哈。”捕捉到海蓝变色的脸,风月顿时得意起来,阴森森的咧嘴大笑,浓烈的杀气令人胆寒。
“哼,凭着这些丑陋的虫子就想要姐的命,未免高兴的太早了。我还没真正手出的,你却连压箱底的保命手段都使出来了。”见不得风月得意洋洋的样子,海蓝鄙夷的撇了撇嘴角,不屑的讥笑道。
不动声色的加固了护身结界,灵光一闪,海蓝很快有了主意。蛊毒也算是邪物中的一种,而眼前这些带着浓浓尸气的尸虫,更是邪中的至邪,用破邪还制敌再适合不过。意念一动,海蓝祭出蕴养在丹田中的破邪,动作如流水般自如。
筑基的实力,倾刻间的功夫一道五行神雷符已成。脸上一喜,捕捉到风月陡然色变的脸,眼中的笑意更甚。不给风月退缩的机会,海蓝趁热打铁大声喝道:“给我破。”
随着海蓝的一声令下,五行神雷符瞬间被激发,绽放出万仗的光化。只见一道耀眼的闪电划过,耳边传来一阵阵震耳欲聋的轰隆声。避无可避的飞尸蛊,刹那间被专门克制邪物的五行神雷劈的瞬间化为虚无。就连风月手中的黑盅,也受影响破裂化成了一堆粉末。
“不,这怎么可能,破邪?那不是道宗的圣物吗,它、它怎么会在你手中。”狠狠的吐了一大口血,风月煞白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海蓝手中绽放出华光的破邪符笔。
大势已去,这贱人手中有破邪在,本身修为又比起她。风月再傻也知道这次她必定在劫难逃,只是,风月怎甘就这样死在一个小丫头的手里。就算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咬牙把心一横,未等海蓝回话,风月突然以指为刃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脸上露出了一抹癫狂的笑容,随着大量鲜血的流失,笑容越发显的狰狞可怕。
一张脸惨白如纸,口中流畅的念着古老而深沉诅咒。风月整个人被耀眼的红光包围,阴风阵阵,耳边不时的传来一道道诡异的啼哭。
“哈哈,你有破邪又怎么样,就算是一死,我也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狱。”随着血咒完成,看着浓浓的血雾中凝成的鬼脸,风月声音尖锐的邪笑。光洁有弹性的脸,因为失血过多引来血咒,风月整个人似缩水一般。皮肤干瘪爬满了皱纹,似七老八十的老妪看的甚是骇人。
此时的风月不只是疯了,简单是魔愣了。
“去,杀了她。”阴冷的眸子闪烁着若有似无的红光,直指海蓝,驱使着血雾中的鬼脸扑向海蓝。
“疯子,居然血祭,连自己的灵魂都可以出卖。”眉头微拧,海蓝脸色凝重了几分,看着风月那丑陋的模样,眼底闪过一抹无语。果然学这些邪术的人都是彻头彻尾的疯子,对别人残忍,对自己更残忍。
看着来势汹汹冲她袭来的鬼脸,带着浓浓的血煞之气,海蓝也不敢过于轻敌。有万灵诀在,虽然不怕被血煞之气沾身,但对敌时被这只凶猛的煞鬼咬到也够她喝上一壶。当机立断,海蓝手凭空一抓,长长的灵蛇鞭握在手中。快速的注入灵力,只见一道华光闪过,鞭子顿时如同活过来了一般。
无视风月震惊的目光,海蓝神情肃穆的甩动着手中的鞭子,狠狠的鞭向扑来的鬼脸。啪的一声,被鞭子鞭中的鬼脸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如娃娃的哭声,令人听的心烦意乱,海脸神色又是一变,没想到这血煞鬼脸居然还有音攻之效。不敢轻怠,当即关闭了听觉,以免被哭声干扰。
目光沉了沉,海蓝大量的再次往鞭子注入灵力,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长长的灵蛇鞭陡然变化成一条双头巨蟒,与海蓝当天对战的变异双头蛇无二,只是眼睛少了一股子灵气。仰头凶恶的冲血雾中的鬼脸咆哮一声,看着瑟瑟发抖的鬼脸满意的吐了吐蛇信。不给鬼脸逃窜的机会,双头巨蟒大口一张,勇猛的直接将鬼脸一口吞进了肚子。
更令人瞪目结舌的是,另一个蛇头,连剩余的血雾都不放过。倒吸一口气,大片的红色血雾,直接被双头巨蟒卷进了肚子。血煞之气一点也不没有影响到巨蟒,反而身上的光芒更亮了几分,似饱餐了一顿,精神大好。
没有了攻击对象,摇身一变,又回到了海蓝的手中变成了鞭子的模样。海蓝轻抚了抚手中的灵蛇鞭,眼中掩饰不住的笑意。真是意外之喜,居然能吞噬血煞之气,那么也就是说手中的灵蛇鞭是可以再进阶。
上品法器?如果能多吞噬几只这样凶猛的对手,说不定有天能进阶宝器也说不定。
“金、金丹期妖兽?怎么可能,居然是金丹期的变异双头蛇。”风月惊骇万分的盯着海蓝手中的灵蛇鞭,一双眼珠子惊吓的差点从眼眶里跳出来。抽气连连,手指不住的颤抖,如同是见了鬼一般,久久回不过神来。
金丹期的妖兽,即使是族中的圣女也不敢相抗,更别说将它训服炼制成一件法器。爬满皱纹的脸青白交加,被海蓝似笑非笑的目光扫来,风月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艰涩的咽了咽口水,灼灼的目光紧盯着海蓝。风月说什么也不相信,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孤女,会有如些鬼神般凌厉的手段。特别是眼中不怒自威的杀伐之气,更是让风月看的情不自禁的胆怯。
风月知道,她这次是踢到铁板了,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只是,风月不甘心,死也想死个明白,害死她的高人到底是谁。
她绝不相信,一个十八岁的小丫头能有如此狠辣的手段,而且手中的法宝一件比一件恐怖。
“哼,你到是眼尖心细,反正你都要死了。告诉你也无防,让你死个明白。我确实不是丁海蓝本尊,我本名牡丹,元婴修士夺舍重生。好了,你的愿望已经满足你了,现在,你可以去死了。”
砧板上的肉,海蓝也不怕风月跑了,大方的将底牌告诉风月。眼尖瞥见风月听到她是元婴修士夺舍重生那震惊的表情,海蓝脸上的笑容就更深了几分。不再给风月任何机会,海蓝挥动手中的灵蛇鞭,眼都不带眨一下,毫不留情的鞭向风月。
“元、元婴修士,啊,不!”风月还来不及消化这个突如其来,令人惊骇的消息。很快,风月便被一声惨叫淹没,一鞭下来,风月被当头分成了两半,滚烫的鲜血喷洒而出,令人触目惊心。
至死,风月恐怕也没想到,她对上的人会是传说中夺舍重生真正的修士。若是一早就知道,恐怕就是赛琳琳开出再大的诱惑,风月也绝不可能选择与海蓝为敌。
一失足成千古恨,事已成定局,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冷眼看着风月倒下的尸体,遍地的血污,海蓝对眼前血腹的一幕,却并没有多少的感想。在修真界中,比这更令人恶心,更恐怖的杀戮场面海蓝都见的多了去。特别是海蓝所在的合欢宗,还是令修真界不耻的邪派,这种残忍的画面,更是随时可见,多不胜数。
强者为尊,在合欢宗没有实力的人就只能沦为别人的鱼肉,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收起灵蛇鞭,海蓝扫视了一眼凌乱的屋子,一道灵火甩了过去。将苗女风月的尸首处理,炼制蛊术的人几乎都会以自身的身体为盅养蛊。不管是尸体还是喷洒出的血,都不能留下丁点。处理干净后,随即又是一道洁净术,将屋内的东西恢复原样。由于事先设下了结界,屋内的其他摆设并没有受到波及毁坏。
嘴角微弯,海蓝想了想,不急着马上收拾赛琳琳。而是等,让赛琳琳享受担惊受怕的二天,等结婚摆酒那天再让赛琳琳梦想破灭。
不得不说,其实海蓝骨子里也是邪恶的,喜欢看人惶惶不安,惊慌失措的样子。难怪在修真界时,无数的修士听闻牡丹的名头,都谈之色变。
二天的时间,不见风月的身影,也不见海蓝出现在眼前。诡异的平静让赛琳琳夜夜恶梦,连约刘奕玮上街秀恩爱的心思都歇了。天天呆在别墅中,惶恐不安的等着,一遍又一遍的猜想着,到底结果是什么。
是风月死了,还是丁海蓝死了,又或者两人同归于尽了。
暴风雨前的平静,不管赛琳琳如何的担忧不安,婚礼如期来临。在化妆师的巧下,赛琳琳在一层层厚厚的粉妆下,藏起了一脸的憔悴,容光焕发的披上雪白的婚纱。在赛琳琳的爸爸手挽下,一步一步迈进了圣洁的礼堂,享受无数目光羡慕的注视。
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当看到藏身在人群中,眼熟的身影。赛琳琳手抖了抖,脸刷的瞬间惨白一片,整个人差点崩溃。
“怎么会是她?”捕捉到海蓝脸上诡异的笑容,似能一眼就看穿她的思绪。赛琳琳心里一次又一次建起的信心,全然瓦解,溃不成军。
败了,既然是丁海蓝出现了,那就表现风月失败了。尖利的指甲狠狠的刺进了手心,赛琳琳看着就在十步不到,宠溺的注视着的刘奕玮。咬咬牙,赛琳琳决定无视海蓝,风月败了又如何,最起码的,现在奕玮还是她的,她并没有失去奕玮不是吗?
丁海蓝这个贱人一定不敢杀她,除非她不想奕玮活命了。情蛊的母蛊在她体内,她有什么事,子蛊的寄主一定也没命可活。抓住关键的这一点,赛琳琳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强令自个打起精神,无论如何今天的婚礼一定要照常举行下去。不管是谁,她一定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
低头垂眸,一抹浓浓的杀气一闪而逝,快的令人无法捕捉。
“新郎,你愿意娶新娘赛琳琳为妻。无论生病或者是残疾,富贵或者是贫穷,都愿意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个吗?”
在浪漫的音乐声中,神父一字一字的宣读着誓词,询问新郎刘奕玮的意愿。每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刘奕玮的身中,其中赛琳琳的目光最为炽热。那眼中强烈的期待,灼热的令人心惊。
“好戏该正式上演了。”勾唇戏谑的一笑,海蓝对赛琳琳的执着很是佩服。到了这一刻,居然还能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将婚礼举行下去。心,不是一般的贪,妄想得到不属于自己的幸福。
等的就是这一刻,海蓝下手速度的打出一道灵符,化作一道无形的力量没入赛琳琳的体内。赛琳琳身体里的母蛊几乎在同一时间,被击成了肉碎,死的不再能死。
母蛊一死,赛琳琳身为寄主立即遭到蛊毒的反噬,当众惨叫一声。死死的压住胸口,一连吐了几口鲜血,而藏身在刘奕玮心脏的子蛊,随着母蛊的死亡也跟着消失。两眼一黑,刘奕玮在大家的惊呼声中,无力的倒了下去,所幸被旁边的伴郎眼疾手快的扶住。
“啊,琳琳好端端的怎么会吐血了?”赛琳琳的妈妈看着女儿嘴角挂着的血丝,尖叫连连,那尖锐的嗓子,震的大家耳朵一阵生疼。
“啊,琳琳,奕玮这是怎么回事,你们都怎么了。来人啊,快叫救护车。”刘奕玮的大哥看到眼前的情景,也是急的差点慌了手脚,闹不明白好好的一对新人。怎么无缘无故,一个吐血一个当众晕迷。
手忙脚乱的指挥着保安人员,打电话叫救护车,至于其他的宾客们,也是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唯独知道原因,也等着看戏的夜杰,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特别是看到吐血的赛琳琳,心里的说不出的痛快。
贱人一个,想用这个无耻的手段得到奕玮,简直是痴心妄想,活该在大家面前出丑。
“不,我没事,我不去医院,我要结婚。奕玮哥哥,我愿意嫁给你为妻,你快说你也愿意。”听到停止完成婚礼,赛琳琳突然发疯了一般,一把将扶着她的妈妈推开。在大家错愕的目光下,扯开喉咙厉声大吼。
别说赛妈妈被吓了一跳,就连一旁的神父也被赛琳琳眼中的疯狂镇住了。
“天啊,赛琳琳该不会是疯了吧,都吐血还想着结婚。”
“就是,我看她是想嫁给刘少想疯了。”一些曾对刘奕玮感兴趣的名媛小姐们,看着赛琳琳抓狂的样子,非但没有半点的同情,反而一个个小声的冷嘲热讽。显然,她们对这些日子,赛琳琳拉着刘奕玮四处秀恩爱大为不爽。
“琳琳,你?”刘奕玮的妈妈之前对赛琳琳的印象不错,一直拿赛琳琳当准儿媳来看。可是,眼下看着赛琳琳发疯的样子,也不由的冲赛琳琳投去一个意味不明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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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偷懒,可是还是得坚持万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