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满树和南巧要走的时候,天色并不怎么好,有些灰蒙蒙的,看起来像是要变天了。
前锋营的黄主将亲自来送苏满树,不放心地跟他说:“苏老弟,这天色不好,你和弟妹不如稍作停留一日后,再行离去大夫,请自重!GL。”
苏满树拉着南巧直接婉拒了黄主将的好意,带着她上了马。他依旧如之前来时候一般,上马之后,直直接把南巧包在了皮袄地大衣怀里,一踢马腹出发了。
南巧知道,苏满树其实并不愿意留在前锋营里,毕竟这里曾经是他长大的地方,如今却不能永久地留在这里,他心中自然是十分地不舒服。
马背上的苏满树怕南巧冷,紧了紧双臂,低声道:“月儿,你再忍耐一下,我们傍晚应该就能到。”
南巧点了点头,她一直都是被苏满树包裹在长毛羊皮袄里,虽然寒风迎面扑来,但是她并没有觉察到有多冷。
他们行了不远,天公不作美,竟然飘起了雪花。鹅毛大的雪花从天而降,伴着阵阵寒风。
南巧起初还是睁着眼睛,好奇地去看雪。她还是第一次坐在飞奔的马背上看雪的。但是看了一会儿,她就有些受不住了,眼睛被寒风吹得略微发酸,十分的难受。她很是不舒服,索性就闭了眼睛,后背紧靠在苏满树的怀里。
苏满树一路上驾驭着马,一路狂奔。他细心地发现了南巧的异常,贴在她耳边,跟她说:“月儿,这雪要越下越大,我们必须快些前行,不然容易被困在雪里,先忍一忍。”
南巧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她这次任性地跟苏满树过来,已经是给苏满树添了不少麻烦了,自然是不会再任性妄为了。
苏满树抱着南巧的手臂紧了紧,就驾着马一路飞奔。
南巧一直都闭着眼睛,不知道他们究竟跑了多久,只觉得风雪是越来越大了。她身后的苏满树忽然道了一句,“不好,这架势是要来暴风雪!”
南巧一愣,暴风雪?
她知道西北边疆冬日酷寒难耐,熬不过这样冬季的将士也有许多。但是,今年入冬以来,她在营地里时,虽然下过好多场雪,大的小的皆有,但是却从未听闻过暴风雪一词。如今这种情况,连一向成熟稳定的苏满树都有些惊愕,想必是情况很是糟糕。
南巧窝在苏满树的怀里,只觉得外面是越来越冷,风雪越来越大,苏满树自从喊完那句话之后,什么都没说,一路带着南巧在风雪中狂奔。
风雪太大,外面的天都已经灰蒙蒙了,天上也根本没有什么日头,南巧无法去判断此刻是什么时辰了,也不知道过了午时没有。
苏满树骑着马一路没停,也没有跟南巧说话,只是抱着南巧的手臂是越来越紧,时刻绷紧着,好像是有不好的事情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似的。
南巧不敢去乱想,她知道,有苏满树在,他们就一定不会出事。但是,路途上的风雪像是跟他们作对似的,越下越大,狂啸的寒风也不放过他们,似乎都要把他们连人带马一起掀飞!
南巧有些惊骇,此刻的寒风和大雪,比她这一个冬季见到的风雪都大,果然是暴风雪要来了!
她顿时心慌了起来,她不曾见过真正的暴风雪是什么样子的,她也不知道暴风雪究竟又何等威力,但是苏满树一路紧张的模样,让她不得不去想暴风雪的可怕!
他们现在不是在营地里,他们是在回营地里的路上。这路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避风避雪的地方,如若他们一直都在这样的路上狂奔,不说方向会不会迷失,他们可能没有到营地之前,就已经被冻死在雪里了
谁动了我的金爪子[娱乐圈]。南巧有些害怕,她不知道,她和苏满树究竟能不能活着回。
苏满树驾着马,不知道行了多久,忽然一勒马缰,然后侧身弯腰,长臂一伸,不知道从马下捞了什么上来。
南巧原本是窝在苏满树怀里,顿时吓了一跳,睁开眼睛,就见苏满树忽然往她怀里塞了个东西,心情颇好地笑道:“媳妇儿,我们午餐有着落了,还是肉呢!”
南巧盯着风雪,眯眼睛一看,怀里竟然是一只五彩斑斓的野鸡,被冰雪冻得硬邦邦的,很沉很凉,看样子可能是不久之前刚刚被冻死的。
她有些意外,没想到在这么恶劣的情况下,苏满树竟然会注意到路边被冻死的野鸡?
大概是因为苏满树的这个举动,南巧原本的担心害怕都一扫而空。她隔着厚实的皮袄抱着那只野鸡,笑眯眯地等着回营地里吃野鸡肉。
不过,让南巧有些意外的是,苏满树竟然没有带着她回营地,而是在一个巨大拱起的一座雪山前停了下来。
因为冬日积雪,这座山已经看不出山的模样了,从里到外,全是白茫茫一片如果不是它高低起伏地顺势在这一片,能勉强看出来是一座山之外,南巧还真没有认出来它是一座山。
苏满树先南巧一步下了马,然后脱下自己身上的长毛羊皮袄,把南巧包裹了个严严实实,对她道:“月儿,你在这里稍等我一下。”
他说完,南巧就看见他转了身,隔着手上厚实的手套就去摸那座雪山白茫茫的峭壁。
她正在纳闷,不明白苏满树这是干什么。苏满树的手忽然离开那峭壁,随即拿起随身腰刀,也没有把刀身从刀鞘里抽处理,直接用刀柄去撬那峭壁。
很快,南巧就看见,那片原本是白茫茫的峭壁忽然开了个口子,苏满树竟然用手和刀柄一下一下的把那峭壁砸开一个容得过一人进出的洞。
南巧坐在马上,低头去看地上的那些被苏满树扔开的“岩石”,这才发现,那些东西竟然不是什么岩石,而是被冻得邦邦硬的冰块。
他们面前的这堵白茫茫的峭壁,原本应该是一个山洞,只是因为冬日积雪太多,山体上反复融化、结冻,最后形成了一面冰墙,挡住洞口。
苏满树砸出了一个小洞之后,立即回到南巧身边,伸手把她从马背上抱了下来,跟她道:“我曾经记得这里有个山洞,可以避风雪。幸好我记得没错,看如今这天气,我们大概需要在里面躲一段时间了。”
他跟南巧说完,就一手牵着南巧,一手牵着马缰,先十分困难地把马从洞口塞了进去,又把南巧手里的那只五颜六色的野鸡也塞了进去,最后才抱着南巧的腰,把她整个人从洞口塞了进去。
他一边抱着她,一边叮嘱她:“我们的马应该就在你旁边,你若是站不稳,就先抓它的缰绳扶一下,踩下去,小心,别跌到了,对,好。”
南巧在苏满树的帮助下,总算是顺利的爬进了洞口。她抓着马缰,扶着入口的岩石,总算是站稳了。
苏满树见南巧站好了,立即跟她叮嘱,“月儿,你站在那里别动,我马上进来。”
他说完,转身离开了一段时间,南巧也不知道苏满树干什么去了,只是听话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更不敢回去看洞里深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洞口,生怕苏满树不回来韩娱之假如。
苏满树很快就回来了,他手里带了几样东西,都是沾满了雪,冻得硬邦邦的。南巧仔细辨认了许久,才认出,苏满树抱着的东西应该是被冻上的低矮灌木,好像是苏满树用刀砍下来的。
苏满树把那些冻住的木头从外面扔了进来,然后动作敏捷地从洞口爬了进来,丝毫不费力气。南巧想要伸手去扶他,他却已经在洞里站稳了。
他先是把冻僵的那只野鸡和新捡进来的木头,堆到了洞口附近,然后又把他们的马在洞里寻个块尖锐的石头拴了起来。南巧注意到,苏满树在拴马的时候,特意比量了位置,似乎只要那匹马拉开缰绳,舌头就能舔到洞口的冰块。
苏满树见南巧满脸好奇,便笑着告诉她:“它身上带了足够的马草,够它吃上十天半个月了。若是它口渴了,便会自己想办法找水,我们无需替马担心。”
他说完,就伸手牵住了南巧的手。两人手都带着厚实的手套,感觉不到对方手上的温度。苏满树担心地问她,“月儿,冷了吗?”
南巧身上除了冬衣、棉大衣,还有苏满树那件长毛羊皮袄,裹得严严实实,跟粽子差不多,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冷。
苏满树见她摇头,才算是放下心来,也没有松开南巧的手,直接带着她朝着洞里走去。
看见苏满树一直带着自己朝着洞里走去,南巧有些担心,握着苏满树的小手不由地紧了紧。山洞里面看起来一片漆黑,也看不到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她有些害怕,不知道里面会不会突然蹿出什么。
苏满树轻拍了她的手背一下,安抚她说:“不要担心,这个山洞我曾经来过的,很安全,不会有什么事的。”
他话音未落,南巧就觉得眼前一亮,山洞深处似乎有光。
山洞深处的光跟洞口处的光很是不一样,有些灰蒙蒙的。她跟着苏满树,越是往里面走,这灰蒙蒙地光就越亮,但也不是很亮,最多她只能看清周围几步远的东西,再远处一些,那些光就很微弱了,大概只能看到一些轮廓。
南巧意识到,这个洞应该是很大的。她后知后觉地才发现,那些光是来自于石洞墙上的,石头的表面竟然自然发光,虽然很是微弱,但是看起来跟夜明珠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她摘了手套,伸手去摸墙壁,湿漉漉的,带着一股儿潮气,手感上跟普通的石头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她摸着摸着,就觉察到不对的地方,她惊呼了一声,“夫君,这石头竟然是热的!”
苏满树此刻也摘了手套,去摸南巧的手,把她冰凉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掌心,正替她搓着取暖。听到这么一问,他笑了笑说:“这里的石头,都是热的。”
南巧发现这墙壁上的石头是热的之后,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她进了山洞之后,就不觉得那么冷了。起初,她以为是她自己穿的多,进了山洞之后,因为没有了风,才会觉得不冷的。现在才明白原因,原来这个山洞里竟然会主动散发热量。
苏满树一边捏着南巧的手,一边带着南巧继续朝里面走。南巧走了两步,就听到了流水的声音。
“哗啦呼啦”的,声音很轻,但是肯定是流水的声音庶长孙。她跟着苏满树拐过了一道弯,一眼就看见了前面顺着石洞墙壁蜿蜒流淌的水沟,看起来像是一条小河,水面上还冒着热气,远远地就能闻到一股硫磺的味道,越靠近味道越大。
苏满树告诉南巧,“这里是一座火山洞,洞里的水和墙壁都是热的,外面暴风雪来袭,我们要在这里呆上一阵子了。”
他把南巧拉到水边,握着她的小手,让她的手指碰了碰水面,笑着问她,“月儿,暖不暖?”
那水热乎乎的,甚至还有些发烫,比周围的墙壁要热上很多。水面扑面而来的热情让南巧觉得很热,最后受不住了,先脱掉了那件长毛羊皮袄,总算是觉得自己轻松了不少。
苏满树跟她交代,“这里的水不能喝,也不能用来洗漱,你千万不要胡乱的用这里的水。”
南巧点了点头,曾经也是看过地理志和游记的,记得上面有写到过火山洞里的水,大都是混杂着硫磺的,并不能直接用来使用。
苏满树戴南巧在洞里走了一圈,最后寻了个离那条小河不远不近的地方,把他们的东西都搬了过来,然后跟南巧说:“外面的风雪一时半会儿是不能停了,我们今晚要在这里过夜。”
南巧注意到,苏满树寻得这个地方,是整个山洞里最亮的地方。那些散发着灰蒙蒙光亮的墙壁,在此处挨得比较近,所以这里才会比较亮。而且,因为那些墙壁挨得近,蜿蜒曲折,挡住了山洞口的寒风,他们又离散热的小河不远,所以这里比别的地方要温暖了许多,像是周围点燃了取暖的小火炉似的,没过多大一会儿,南巧就热了。
苏满树已经脱掉了自己身上的棉大衣,见南巧小脸红扑扑的,似乎也暖和过来了,他笑着跟她说:“这个山洞因为有墙体和小溪的加热,很是暖和,温度基本可以和我们住的大屋相比较。月儿,你若是觉得热了,便可以把身上的棉大衣脱了,只穿里面的冬衣就行。”
南巧确实有些受不住了,自己就听话的脱了棉大衣。没了棉大衣之后,她才稍微觉得有些凉爽,但是很快南巧就发现,在这个山洞里,即使是只穿了冬衣,她也是很热。这里可要比他们住的大屋更加暖和,因为大屋是靠火炕取暖,若是火炕的柴火燃尽了,就会变凉了。
但是这个山洞里,却是另一种情况,无论是这些散热的岩石,还是另一头的散热的小河,它们都是持续散发着热量,根本就不会凉下来。南巧还发觉,正山洞里,不仅是周围的石头会散发热量,她和苏满树坐着的地面,也是会散发热量的。暖暖的,很是舒服,甚至比他们在大屋的火炕更是苏满树。
南巧很是惊讶,没想到在这种地方,外面寒风刺骨,暴风雪来临,山洞里竟然会如此温暖如春,甚至都能赶得上炎炎夏日了。
苏满树把他们的干粮拿了出来,又拿了水囊,去小河热水里暖了暖,觉得差不多了,才又回到南巧身边,坐下后递给她,道:“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南巧现在浑身上下都是暖暖的,通体舒透,一点都不觉得冷。她好奇地问苏满树,“夫君,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山洞的?这里真是神奇,跟外面完全不一样,一点都没有外面的寒冷,简直像是与世隔绝的桃花源一般。”
苏满树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说:“你喜欢就好,这里是我以前执行任务时发现的,我曾经在这里住过几日,这里很是安全,你不要担心。就算有什么危险,有你夫君我在呢,不会有什么事的,不要怕。”
有苏满树在身边,南巧自然是不会怕的此婚是我结。虽然现在他们只能住在山洞里躲开暴风雪,但是南巧还是很开心的,因为她能一直和苏满树在一起。
苏满树先是整理了他们的干粮,如实地告诉南巧,算上洞口的那只野山鸡,他们的粮食大概能维持五六天。“外面的暴风雪来势汹汹,没有丝毫预兆,加上今年冬季西北边疆的冬季格外严寒,可能短时间内是不会停了,我们可能要在这个山洞里多待上几日。”
南巧点了点头,她倒是不担心这些,只是暴风雪这么大,也不知道营地里那边怎么样了?唐启宝还受着伤,要是听到他师父没有按时回营地,不知道要着急成什么样子的。
苏满树似乎也很担心,他去了洞口几趟,都是失望而归,好像外面的暴风雪情况,已经验证的他之前的推断。
两个人吃了干粮之后,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辰了,反正都没事做,她便靠在苏满树身边,相互依偎,抱在一起聊天。
苏满树伸手把南巧抱进怀里,笑着问她:“坐着舒不舒服?”
之前,他们进来后,苏满树就把那件长毛羊皮袄铺在了发热的地面之上,拉着南巧坐在了上面。
南巧窝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又伸着头朝着洞口方向望去。他们所处的位置正好是背过了洞口,所以南巧其实根本就看不到洞口的情况。她知道,苏满树特意寻到这个地方休息,肯定是避开了洞口的冷风的。
苏满树低头看她,见她好奇地向外张望,便问道:“月儿,你在看什么?”
南巧时缩回了脖子,回答说:“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大概是顶着风雪跑路,这山洞又这么暖,她竟然有些困了。
苏满树也并不是很确定,大概猜测了一番,“现在可能是午后,月儿,你若是困了,先睡一觉,来。”
他把南巧拉过来,用南巧的棉大衣袖子摆了枕头,让南巧躺在长毛羊皮袄上,又把自己的棉大衣盖在了南巧身上,手掌拍着她身上,轻轻地哄她睡觉。
大概是困极了,这个临时用衣服做出的被褥很是舒服,又因为有苏满树在身边,南巧竟然丝毫没费力气,竟然很快就睡着了。
她是被一阵肉香熏醒的,一股烤肉味弥漫在整个山洞里。南巧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揉了揉眼睛,望了一眼身旁,苏满树并没有在她身边。
她坐了起来,掀开盖在身上的棉大衣,起身朝着烤肉香的方向走了过去。那个方向是他们进来时的洞口方向。
她顺着香味,拐过几处岩石,眼前顿时亮了起来,一股凉气迎面而来,是到了洞口,外面的光和风雪寒风都顺着小小的洞口冲了进来。
南巧发现,这个洞口比他们进来时要小了很多,上面堆积了几块石头,挡住了大半个洞口。
苏满树正坐在旁侧的一个角落里,生了火,烤着那只野鸡。他见南巧过来了,朝她招了招手,笑着道:“睡醒了?饿了吗?”
南巧注意到,洞口外面的天色十分的黑,不知道是暴风雪来临的原因,还是已经到了夜里,但是她的肚子确实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尤其是闻到了烤野鸡的香味,她的肚子更是咕噜噜地叫。
苏满树很快就听到了她肚子里发出的“咕咕”的声音,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朝她招手,“月儿,过来坐下等一下,马上就能好了鬼医圣手,将门娇妃。”
南巧发现,苏满树生火用的木头,就是之前他抱进来的那些冻住的低矮灌木,也不知道苏满树究竟是怎么办到的,竟然能将这样的木头点燃升起了火堆!
那只野山鸡身上五彩斑斓的野鸡毛,已经被苏满树拔的差不多,内脏什么的已经处理干净,正在火上烤的黄橙橙的,就等着一会儿他们可以一饱口福。
很快,野山鸡就烤好了,用匕首切下来一个鸡腿,又心细地切了几刀,用干净的软布包好,递给了南巧,“没有什么佐料,味道可能一般,你先委屈一下,对付吃吧。”
南巧高兴地接过鸡腿,笑眯眯地说:“我夫君烤给我的,我怎么会委屈?”
苏满树被她的话逗乐了,笑了笑,一边看着她吃,一边用笑道细心地讲剩余的野鸡切成了小块,时不时地挑几块比较肥美味道好的地方塞到南巧嘴里。
南巧一个鸡腿还没有啃完,基本就已经被苏满树喂饱了,野鸡剩下的部分苏满树直接吃了。
他吃完之后,熄了火,又擦了擦手,拿起水囊,朝着还留下的半个洞口走了过去。
南巧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只见过来一会儿,他带着装满了雪的水囊回来了。
苏满树跟她打了个招呼,“月儿,你现在这里慢慢吃,我去去就来。”
他回来的很快,南巧的鸡腿还没有啃完,他就已经回来了。南巧吃完鸡腿,他就先用软布替她擦了擦手,然后把水囊递到了她里,柔声道:“喝点水,别噎到。”
南巧伸手接过水囊,发现里面的雪已经化成了水,还是热乎乎的,应该是苏满树把水囊泡在了硫磺热水里过。
她感激地看了看苏满树,然后打开塞子,一口气喝了起来。
冰凉的雪水经过火山洞里的热水一烫,很暖很温,又自带了一股雪的清香,喝起来口感很好。南巧不自觉地就多喝了几口。
苏满树见她吃饱喝足,又用雪水给她烫温,洗漱了一番。南巧这才知道,她那一觉,竟然一口气睡到了晚上。
苏满树站在洞口前,看了很久的天,最后摇了摇头,带着南巧回到了他们的休息地。
南巧见他表情有些凝重,便问他怎么了,苏满树说:“看外面天气的情形,这场暴风雪,似乎比我想象的要更严峻。”
更严峻,就代表着他们可能要被困在山洞里更久。南巧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她伸手环住苏满树的腰,略带羞怯地说道:“夫君,你不要担心,月儿很愿意跟你在这山洞里,过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日子!”
苏满树浑身一僵,片刻之后,环住南巧,轻声道:“嗯,我知道。”
两个人吃饱喝足,洗漱完毕,也闲着没事做,就脱了外袍冬衣,坐在了长毛羊皮袄铺成的褥子上。
南巧刚刚睡足,自然是不困的。苏满树坐在她的身旁,捞过她的一双小脚,脱了靴子,手指有力地帮她揉捏按摩起来鬼吹灯之前传 全六册。
她的两只小脚都被苏满树捧在怀里,南巧一时脸红,急忙伸手去抓他的手想,想要阻止,“夫君……”
苏满树自然是不给她阻止的机会,道:“今天骑马跑了一天,你的腿脚一定很是酸痛,我帮你捏一捏,你能舒服不少。”
他揉捏的手法娴熟,力道适中,从她的脚掌心一路向上揉捏,把她的小腿也一起按摩了一番。
他的手指灵活的在她的双脚和双腿上动着,南巧虽然很是舒服,但是脚掌心的痒意,让她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夫君,夫君,你轻些……”
她痒得难受,坐在长毛羊皮袄忍不住乱动,想要把自己的脚从苏满树的手里抽回来。苏满树自然是不能让她得逞了,大掌用力一拖,直接把她抱在了怀里。
南巧自知自己是跑不掉的,立即识时务地软声软语地跟苏满树求饶,“夫君,夫君……”
苏满树似乎很喜欢她这种痒痒的不行,却又逃不出去的模样,忍不住大掌开始作怪,直接在她腰间的痒痒肉乱挠一通。
南巧自然是受不住的,痒痒的不行,一边笑着一边在苏满树的怀里打滚,左动右动,一阵不老实。
苏满树忽然停住了手掌的动作,低头含住了南巧的唇。南巧原本正在笑着,忽然口舌就被苏满树温柔的唇舌堵住,便也笑不出来,仰着头承受着苏满树的攻城略地。
许久之后,苏满树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南巧,忍着自己的蠢蠢欲动,亲了亲南巧的额头,哑着声音道:“月儿,我们睡觉吧。”
南巧原本还沉浸在他的吻里,迷迷糊糊地,听他说了要睡觉,便也点点头,任由苏满树安排。
苏满树抱着她躺在了由棉大衣临时铺成的被褥里,头下枕着的是他们的冬衣,身.下铺着的是压长毛羊皮袄,身上盖着的是棉大衣。
这套临时被褥空间很窄,两个人抱成一团,才能面前睡下。南巧之前已经睡足了,此刻是一点也不困,她窝在苏满树怀里,柔软地被他抱在怀里,忍不住地想要乱动。又想到刚刚苏满树竟然使坏地来挠她痒痒,她也坏心地笑了笑,反正睡不着,索性淘气地抱住苏满树的腰,故意把头闷在他怀里,动来动去,好不老实。
苏满树原本是闭着眼睛准备睡的,忽然怀里多了一团温香软玉,还是一团会撩闲乱动的温香软玉,他也睡不着了。
他伸手拍了拍南巧的后背,低声问她,语中带笑,“月儿,你可是睡不着?”
山洞石壁上的光虽然是很暗,但是却是长明的,南巧一仰头,就能借着那灰蒙蒙的光亮看清苏满树。
他说话时,唇角微微上翘,似笑非笑,似乎正期待着南巧回答什么。
南巧有些发愣,她有些不明白苏满树的这个表情究竟是什么意思,他究竟期待自己回答什么呢?
想了半天,她也没有想明白,只好实话实说,“夫君,月儿确实睡不着。”
苏满树忽然一个翻身,罩在了南巧身上,俯身低头,含住她的唇角,轻轻辗转,低吟浅笑,道:“既然睡不着,如此天时、地利、人和,不如我们来圆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