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注定的分离
?“你们在做什么?”
大叫了一声,跑了过去,挡在席慕琛的身前。
她的眼前,浮现出的是席慕琛的脸,带血的,不是一点点,而是一片片,她的耳畔,只余下席慕琛粗重的喘息,还有鲜血滴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滴答滴答,像是水珠一般,让她的整颗心都是疼的。
她看着那些伤害席慕琛的人,用一种不敢置信的仇恨眼光,她张开双手,像是在老鹰面前保护小鸡的母鸡,她在用行动告诉那些人,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席慕琛。
“悠悠,你让开。”
席慕琛的身体有些晃悠,他轻轻的推开,有些艰难的走到她身前。
“大猪,大猪,你怎么样了?”
连连尖叫了两声,她看着掌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血迹,吓的说不出话来。
“车钥匙呢?车钥匙在哪里?我们去医院,医院!”
脸色苍白,看不出丁点血色,那模样,有些恐怖,她扶着席慕琛,四处寻找着车钥匙。
好多的血,好吓人!觉得自己都不能呼吸了。
上次是齐志谦,她已经觉得不能接受,这次伤害他的是她的家人,为什么要这样呢?她只是想要一份简简单单的幸福,她的要求过分了吗?
“滚,都给我滚啊!”
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叶伟安几个人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张了张口,可在对上那双仇恨的视线时,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悠悠…”
叶伟安有些艰难的叫了一声。
“大猪,我们走。”
低着身子扶着席慕琛,最后在她的车前找到了掉在地上的车钥匙,停车场开着灯,所有的钥匙是在一起的,一大串的,并不难找。
将车门打开,她拿着车钥匙的手一直都在发抖,指尖苍白,她紧咬着唇,才会让自己恐惧的尖叫溢出来。
“大猪,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的鼻音很重,说话的声音哽咽,眼泪滴答滴答的落在席慕琛的手背上,她的睫毛微颤,就会有水珠滴落,席慕琛靠着车,看着她流泪的模样,心疼,可身上的疼痛却让他一时间想不出安慰的话来。
真正爱一个人,是不舍得让她掉眼泪,尤其是这种悲伤的眼泪。
“车厢有医药箱。”因为老是受伤,所以他把医药箱带上了,没想到还派上了用场。
席慕琛紧蹙着眉头,那几个人的十身手都是一顶一的,就算有凌子墨和贺子昱在,他们三和那四个人,估计也就打个平手,他一个人,自然是应付不了的,不过那些人,似乎并没有致他于死地的意思,不然的话,他或许没命等到来。
“哦哦!”
低着身子,从车后座退了出来,因为太过紧张,头撞到了车顶,疼的她掉眼泪,但是现在,眼睛里边全是泪水的她根本就察觉不到,她打开后车厢,手忙脚乱的去翻找东西,提起医药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上全都是血,那鲜红的血迹,让她的眼泪掉的更凶,但是她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恐惧,和上次一样,就算是遇上这么大的事情,心里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是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时间思考。
走到车后门,低着身子将行李箱打开,坐在车上闭目的席慕琛听到动静,睁开了眼睛,看着蹲在地上的身影,心疼的说不出话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她有更好的选择,想买什么,不用开口,就有人将东西送到她跟前,而且都是最好的,最重要的是,不用像现在这样担惊受怕,听着她想哭却哭不出来的声音,席慕琛觉得自己的喉咙还有胸口都是哽住的。
“大猪,怎么办?好多的血。”
已经完全手忙脚乱了,她用手擦了擦眼睛,苍白的脸顿时多了一块块的血迹,和小花猫似的。
“是不是很疼?”
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着,手根本就不知道往哪儿放,上次席慕琛受伤,身边还有凌子墨和贺子昱,而且他伤着的是手,席慕琛说话什么的看着还挺清醒的,可这次,看着他虚弱的模样,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她满脑就只有一个想法,席慕琛是因为她才受伤的,如果不是因为她,他还是和以前一样,过着普通的大学生生活,都是因为她,就算要有一个人受伤,要有一个人该死,那也是她,她该死,她真的该死!那些人为什么不冲着她来,为什么不把她给杀了?
“没事,你给呼呼就不疼了。”
席慕琛一只手的手肘撑着门,另外一只手捂着还在流血的胸口,除了忍受疼痛,他也被的眼泪弄的心乱如麻。
就看到他手上有血,趴着吹了吹,眼泪掉的更凶。
从许天林出现之后她就知道,她和席慕琛的幸福不会持续太长时间,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她想要牢牢捉住的东西,就像是傻子,握的越紧,溜的就越快,但是为什么是这些人呢?这次的事情,迟大哥也参与了吗?他明明说过,不搀和到这次的事情来的。
觉得好难受,她觉得自己正站在悬崖边,前边有人拿着匕首向她步步紧逼的威胁,身后是万丈的悬崖,她要不想被逼着掉下来死无葬身之地的话,就只有答应那人的威胁。
她没有的选择,一直都没有。
“大猪,我给你包扎伤口。”
再次伸手擦了擦眼睛,她的手上全都是血,刚一擦,视线模糊了,那么多的眼泪,甚至都不知道,这泛滥的泪水,什么时候可以停止。
车内的灯光并不是很亮,再加上是在车里,席慕琛浑身又都是血,他素来穿的都是深色的衣服,所以并没有察觉。
她吸了吸鼻子,仰着头,很努力的不让自己的眼泪继续往下掉,她知道自己这个样子不行,现在最要紧的是处理席慕琛的伤口,虽然她什么都不懂,但是席慕琛流了这么多的血,她在害怕,她的心都在颤抖。
“不用,你把药箱拿上来,我自己来。”
席慕琛的嘴唇已经发白,失血这么多,一般人早就失去意识了,但是疼痛,却让席慕琛变的清醒起来,他能清晰的感觉到的恐惧,就像是排山倒海的海浪,她已经承担的够多了,他不能够做到更残忍,他担心会把给吓跑。
“快点!”
席慕琛见犹豫,用嘶哑而又虚弱的声音重重的又叫了声,仿佛是被撕开的裂帛,透着刻不容缓的急迫,没再犹豫,将包扎伤口要用的东西全部拿出来放在席慕琛的膝盖上,这才将医药箱放在车座后边,最后按照席慕琛的意思关上了车门,一个人在外边等着。
停车场内,明明有灯,可她却觉的自己身处在一个完全没有光亮的深渊,那么的黑暗,深的没有任何光可以抵达,那是个完全没有任何希望的世界,那么那么的冷,她觉得自己的血液已经被凝固,快要被冻死了。
她靠着车座站着,浑身都还在发软,她的小腿微微一曲,直接就坐在了地上,她拍了拍自己的小腿,用力的甩了甩手,从兜里掏出一直随身带着的药,吞进了肚子,然后又开始懦弱的掉眼泪。
她知道,这时候眼泪没有任何的作用,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用什么方式宣泄心底深处这种完全无法抑制的恐惧。
大猪受了伤,不行,他得马上去医院,坐在地上,重新想起了这件事情,然后又开始在心底责备自己的蠢笨,怎么现在才想起去医院。
医院,对了,医院在哪里?撑着车才从地上站起来的慌了神,她是个路痴,以大猪现在的状态,根本就不能开车。
找人帮忙,现在必须找人帮忙。
回头往车上看了眼,席慕琛将车帘拉上了,现在唯一想到能帮他们的人,就只有酒店的服务员,但是她不敢离开,她害怕她一离开,那些人又会再伤害席慕琛。
“悠悠。”
四处看了一眼,没看到人,正准备上车,开到大门找到帮忙,听到有人叫自己,转过身,就只看到叶伟安,虽说是她的二叔,但是实际上只比她大几岁,和迟御差不多大小,迟御的办事能力强,叶家很多和他年龄差不多大小,或者比他小几岁的人都很尊敬他,尤其是这叶伟安,最喜欢缠着迟御,简直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偶像,迟御要让他往东,他是绝不可能向西的。
看着他,张大着嘴巴,刚要发飙,眼角突然瞟到车后座,所有叫嚣的话全部吞进肚子。
“要是车里面的人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许天林还有迟御给我一起收尸。”
她的声音很平静,想,大概每个人都是有潜力的,被逼到了绝境,知道歇斯底里不但没用,还会让事情变的更加早该的话,她只能换一种方式,压抑自己的方式,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是个装备齐全的炸弹,谁要是点燃,完全就可以爆炸,不但自己会粉身碎骨,而且会殃及池鱼。
这是第一次,她用这种咬牙切齿充满着恨意的口吻叫许天林和迟御的名字。
真正爱一个人,就会不计一切代价的保护他。
“把他们的地址发给我。”
“这次的事情,和迟御无关,所有的一切,他都不知情。”
叶伟安本来想骂的,迟御认识她多久,她认识那个男人才多久,迟御为她付出了多少,她现在居然为了个认识一年不到的男人和他闹翻,根本就是白眼狼,但看着那凶狠而又冰冷的模样,这些已经到了嘴边的话,他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是的,凶狠,冰冷,她从来不是个冰冷的人,但是现在,就像是一柄用寒冰打造的利刃,看着你的时候,仿佛都会伤人。
迟御他从来不会做任何让伤心难过的事情,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觉得不值,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态度?
没有爱过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爱上一个人,当他受伤的时候,会是什么滋味。
没有说话,只是打开车门,在叶伟安错愕的神色中,坐上了驾驶座的位置,然后将门关上,叶伟安在外边敲了敲门,没有搭理,开着自己的车。
“大猪,我们去医院。”
没有回头,她的声音依旧颤抖,可比起刚才,却平静了许多。
很多时候,当被逼到了绝境,没有退路,没有选择,就算有时间,也大概是不会害怕的,因为害怕到了一定的极致,当不会再出现比这更糟糕的情况时,就不会害怕了。
看到叶伟安的时候,她就想的很清楚,要是席慕琛死了,她就陪着他一起,这样,他们就不用分开了,她也不需要承受绝望的滋味,要是这次大猪没事的话,她就离开。
席慕琛光着上半身,见突然上车,心里有些慌张,包扎的速度快了许多,但是并没有回头,他送了口气,没有任何的回答,他一直都知道,他要是不说话,就会自动理解成对她有利的答案。
就他现在这状况,根本就不能开车。
取车遇袭,当他知道自己不是那些人的对手时,他心里很害怕,害怕突然没命,一直以来,他都不怕死了,可现在,心里有了牵挂,突然就害怕了。
如果自己就这样离开,叶子该怎么办呢?谁晚上给她盖被子?谁在她睡觉滚在地上的时候安慰她,然后抱她回到床上,谁给她烧饭,谁能像他一样将照顾的那样无微不至。
如果,他不姓齐,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那该有多好?她不用像现在这样担惊受怕,他可以将她照顾的很好。
将车开到大门之后,那些服务员见她脸上身上血迹斑斑的,吓得尖叫连连的,二话不说,直接找经理,把可以说明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要求他们找个熟悉当地环境的人送他们去医院,不然的话就告酒店,虽然他们没有开放,但是事情是发生在酒店的车库,他们是需要负责人的,而且自诩是好酒店,却连最基本的监控都没有。
酒店经理很快找了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平日里负责货物的采购,开车的技术好,而且对当地的环境也很熟悉,吩咐了几句,钻到了后座,整个车厢,全都是浓浓的血腥味,让恢复了理智的几欲作呕,她极力克制,还是没能忍住,转身跑到车外,干呕了许久,最后连黄疸水都吐出来了,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想找个舒适柔软的地方躺着睡一下,但是现实的条件和环境却不允许。
“怎么了?”
席慕琛一只手支撑着身子,看着蹲在外边的,神情担忧,因为身上的疼痛,他的嘴唇这会已经惨白如雪了。
“我没事。”
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另外一只手用力的抚着自己的胸口,回头看到席慕琛,摇摇头,坐上了车,她不能耽误太多时间。
坐上车,直接就将窗户打开,让席慕琛靠在她的肩上,另外一只手则搂着他的胳膊。
“我给学长他们打个电话。”
话刚说完,就开始翻找手机,她仔细想了想,自己最后用手机的时间是在酒店的大门口,她给大猪打了个电话但是没人接,把手机丢哪里了呢?
心急,更是浑身难受,虽然怕疼,但是她真是恨不得现在受伤的是自己才好,看着席慕琛这样,她就觉得有人用力拧着她的心尖似的。
最后在自己的口袋里找到了手机,问明了司机大概会将席慕琛送到哪个医院之后,她就给贺子昱他们打了电话,让他们立马赶过来。
“大猪,你陪我说会话好不好?”
现在是又累又困而且难受的要命,她温柔的抚着席慕琛的脸,指尖发白,嘴唇和大量失血的席慕琛一个颜色,她想睡觉,她知道,席慕琛也很想休息,但是她害怕,席慕琛睡过去之后就不再回来了。
大猪因为她受了伤,她已经是痛不欲生,如果再出了什么事,她承受不了那样的痛苦。
“说什么?”
席慕琛靠在她肩上,极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说什么,我想想啊,大猪,你想说什么呢。”
盯着席慕琛看了一眼,她其实没准备让席慕琛陪她说很多的话,她只要他睁着眼睛听就好了,他身体这么虚弱,也不能说那么多话。
“大猪,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就是食堂那次,其实我对你不是一见钟情,我当时是很不喜欢你的,觉得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小气,不就是撞了你一下嘛,吃了你一点菜吗,有必要那么生气吗?所以我下定决心要追你,我觉得你很好看,要是笑起来的话一定更好看。”
一边说着一边掉眼泪,她的声音,依旧颤抖,但是却平静了许多。
席慕琛想要回应,但是他觉得自己是太累了,如果不是在他闭眼的时候立马就晃他,然后滴答滴答的眼泪变成了哭声,他想,自己应该就昏睡过去了,但就算是昏睡过去,他也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他不放心她一个人。
那眼泪,真的是滚烫的,打在脸上手背上,和火苗一样,灼伤着肌肤。
“大猪,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我从来就没那么早就起床的经历,而且我居然还坚持了半个多月,其实那时候我都已经放弃了,没想到我从法国回来你居然答应做我的男朋友,我真的很高兴。”
说着,擦了擦眼泪,想到那日在图书馆他说的话,突然笑出了声。
“我没想到你的房间那么干净整齐,而且都是你自己清理打扫的,你还会烧饭,电视机和电脑出了问题,你要会修理,大猪,我真觉得无论哪个女人和你在一起,都会很幸福,她们一定都是很有福气的人。”
席慕琛靠在的肩上,有气无力,他看着她认真的神色,悲伤的脸,想要抬手擦干她的眼泪,但是他真的没有力气了,他想告诉她,她就是那个有福气的女人,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个,别的,就算是再好,他也不要。
…。
“大猪,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一定要好好的。”
说了很多很多的话,到最后她已经是口干舌燥,她抱着席慕琛,哭出了声。
她要他,好好的。
开车的司机技术很好,一路小心的照顾着席慕琛,到医院的时候,他还没有睡过去,车刚停下,守在门口的医生和护士就冲了过来,贺子昱在给他打了电话之后,就通过自己的关系给医院这边打了电话,安排好了一切。
“他刚刚流了很多血,你们一定不能让他有事,绝对不能让他有事,知道吗?”
跟在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后边,歇斯底里的声音,不是请求,而是强势的命令。
其实,她是害怕的,害怕的要命,所以,一路上她才会喋喋不休。
“大猪,你不会有事的!”
“小姐,你不能进去,放心,我们会处理好的!”
眼看着到了手术室门口,被拦在了门口,刚被抬上推车的时候,席慕琛便陷入了昏迷。
他是人,不是神,就算是超人,一路上,受伤之后的这么久的清醒,也已经到了极限。
急诊室外很安静,安静的可以听到自己的踱步声还有急促的呼吸声,那不规律的紊乱呼吸,听着就让人觉的担忧。
胸口发闷,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点,来回走动的她看着手术室亮着的灯,腿一软,直接就摔在了地上,她躺在地上,看着单调的白色天花板,还有空荡荡的走廊,除了满腔的悲伤,她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明明疲倦到了极点,可连眼睛都不能闭上。
她想要得到的东西,终究是不可能得到的。
贺子昱和凌子墨两人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人躺在地上,她穿的是可爱的粉色小衬衫,下身的九分裤也是浅色的,灯光下,身上那一块块的血迹,清晰可见。
凌子墨和贺子昱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眸光深处看到了深深的担忧,两人跑了过去,轻轻的叫了一声,但是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应。
她的两只手红红的,上边的血迹已经干了,白净的脸上也是,尤其是眼睛四周,灯光下,那睫毛几乎染成了别的颜色,那双清亮的眼睛无神,完全没有焦距,她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刚刚叫人也不应,贺子昱和凌子墨吓了一跳。
凌子墨蹲在地上,将自己的手放在的鼻子上,对着贺子昱点点头,两人稍稍松了口气。
上次席慕琛受伤,疼的死去活来的,这次他们也着实担心的很呐。
“小学妹,你怎么了?小学妹!”
凌子墨连着重重叫了好几声,用力拍了拍她的脸,躺在地上的先是眼珠子转了转,微微的偏着脑袋看向席慕琛,眼底渐渐有了焦距。
“你们来了。”
现在的就像是没有阳光,水分干涸了的鲜花,看不出丁点的生机和活力,她已经累的虚脱,身体累,心也累,累的不想说话,累的不想再动。
“地上凉,你快起来。”
贺子昱也蹲在地上,将扶着到长椅坐下,这里的地板冷冰冰的,这一个在手术室抢救呢,另外一个可不能再生病了。
浑身软绵绵的,整个倚靠在贺子昱的身上,坐在长椅上。
“小学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席老大好端端的怎么又受伤了?是谁干的,是不是齐志谦那个臭小子?”
凌子墨站在的身前,义愤填膺,他一知道席慕琛受伤的消息立马就十万火急的赶过来了,他现在车库储藏了一辆悍马车,挂的是他家老爷子的名号,一路飙车,并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后边也没瞎了眼的追尾警察,再加上是晚上,路上并不怎么堵车,所以三个多小时的车程,他们还没两个小时就到了。
“席老大伤的怎么样了,严重不严重?”
听她这样一问,脑海里闪现的就是席慕琛浑身是血,嘴唇发白的模样,她紧咬着唇,整个人有些哆嗦,没有说话。
她真觉得好累,精疲力尽,怎么会这么累呢?
贺子昱看着那模样,扯了扯急躁的凌子墨。
“等医生出来再问吧。”
贺子昱就坐在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琛子会没事的,别担心。”
闻言,用那双布满泪水的红肿眼睛盯着席慕琛,哇的一声哭出了声。
“学长,对不起,对不起。”
贺子昱犹豫的半天,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
“不是你的错。”
一听,哭的越发大声。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而她,也不能说,所以着所有的一切,她就只能埋在心里。
学长,是我的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错。
哭完了之后,心里稍稍好受了一点点,但是整个人的神经依旧是紧绷的。
有些时候,就算疲倦到了极点,也是睡不着的,现在就属于这状况。
两个多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终于暗了,最先反应过来,急忙忙就站了起来,眼前一花,差点就晕了过去。
“小学妹,你没事吧?”
凌子墨看着这样,真的挺担心的。
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她晃了晃脑袋,眼前那黑黑的一片渐渐变的清明起来。
“医生怎么说?”
凌子墨扶着,看着走过来的席慕琛问道。
“伤口并没有伤及要害,处理的也很及时,现在已经完全脱离危险期了,但是伤口比较深,而且失血过多,所以现在还在昏迷,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听贺子昱说完这些话,紧绷的神经从中间崩裂开,两边的脑袋疼的厉害,但是一直压着她喘不过气来的石头终于放下。
“我去看看大猪。”
挥开凌子墨的手,跑到静静躺在床上的席慕琛身边,他的脸上还罩着氧气罩,她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心底生出的眷恋让她不舍,她伸手将眼角溢出的泪水擦干,俯身,吻上了他的眼睛。
大猪,我爱你,永远,所以我不能容许,你因为我受伤。
本来就是注定要分离的。
“学长,麻烦你先替我照顾下大猪。”
站了起来,回过身对身后的贺子昱说道。
“那你呢?”
凌子墨问,席慕琛这重色轻友的,他要醒来的话,最想见的肯定是。
“我上个洗手间,然后洗个澡,休息一下。”
的声音平静,透着绝望的悲伤,但是这时候,凌子墨和贺子昱两人都不曾察觉。
将车钥匙交给了凌子墨,并没有去洗手间,而是到了医院门口,打开手机,翻开未阅信息,打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