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微微握住了云阳的手:“云阳,你不要难过了。这跟你没有关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的。你如果难过的话,以后我来当你妹妹吧?”
云阳看着微微真诚的眼神,仿佛看到了当年的方之果。
云阳不由笑了起来:“好!”
微微眨巴着眼睛,问道:“云阳,我问你个八卦的问题哦!”
云阳挑了挑眉:“什么问题?”
微微邪笑道:“你是不是喜欢林子然姐姐?”
云阳听到这话,眼神立刻开始闪躲了:“谁说的?”
微微哈哈大笑了起来:“云阳,你开始掩饰了!哈哈,你肯定在意!”
云阳微微蹙眉。
微微立马拍了拍云阳的肩膀:“正常,正常,这些我都懂得。你放心,这次的庆祝宴会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你有话就直接跟她说出来。”
云阳张了张嘴,随后叹气道:“她未必会来吧?”
林子然之前还说了要放弃自己,何况这次还是微微的庆祝宴会,按照林子然的性格,会来才怪呢!
微微忽地眨了眨眼睛,随后说道:“云阳,叫你一声哥哥,难道我这点小事都搞不定吗?你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你就去安排宴会的事情,到时候保准你能见到你想要见到的人。”
云阳虽然对这话不怎么相信,但是看着微微这么自信的样子,也不好意思打击她的自信,只能点了点头。
微微的庆祝宴会就定在第二天的晚上。
云阳邀请了几个特别要好的朋友,江深墨虽是有些不悦,但是看云阳的态度这么坚决,也不好扫了云阳的兴。
但是因为这一个庆祝宴会,江深墨回到家,却难得的跟尚语溪吵了一架。
准确地说,也不是吵架,是听尚语溪发了一通牢骚。
尚语溪很少生气,但是这一次,尚语溪却发了很大的火。
不为别的,就是看不惯云阳的行为,为林子然抱不平!
“江深墨,你看看这个云阳,也实在是太过分了?他想干嘛?给微微办一个庆祝宴会?庆祝什么?庆祝微微住在他家里吗?很了不起吗?他以为他自己是谁?他有以为微微是谁?当别人都是死人吗?”
江深墨听到尚语溪的怒气,立即道:“是啊,是啊,我也觉得云阳太过分了。”
这样的附和,在尚语溪听来就是狼狈为奸:“你觉得有什么用?你看看云阳,林子然喜欢他那么久,他无动于衷也就罢了。林子然现在离开了才几天呢,他就为了另一个女人办一个什么狗屁的庆祝宴会。私下里庆祝一下也就罢了,还叫了这么多人。他是故意办给其他人看吗?拜托,不就是脚伤了一下吗?有个毛的庆祝宴会好办的额?你说,我们两个人九死一生,那么危险的时刻挺过来,都没有办什么庆祝宴会。你说云阳是不是矫情?是不是龟毛?我看他是脑子有病吧!”
江深墨连连道:“嗯!云阳的确是太过分了一些。”
尚语溪深吸几口气,但是仍旧很生气:“我这是在为林子然抱不平,怎么就喜欢了这么一个人?你看那个叫微微的一来,就把云阳迷得什么样了!且不说那个微微来路不明,我一看到那个微微,就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哪里真的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而且你有没有看到,那个微微看似很天真的样子,却能在云阳的家里呆这么久,难道她都不用回家去的吗?我一看就觉得微微不安好心。那个微微看上去很单纯的样子,越是这样的人,越是带着攻击性。云阳是瞎了还是怎么了?难道连这一点都看不清吗?”
江深墨圈住了尚语溪,柔声安抚道:“别生气了,小狐狸。这事的确是云阳做的不对。但是他也是觉得对方之果的亏欠,想要弥补一下而已——”
尚语溪冷哼了起来:“弥补是不错。但是他也不是小孩子了,应该知道,这个人压根就不是方之果。她把对一个人的愧疚放在另一个人身上,这样就能弥补了吗?这也太天真了吧!过去了的过去了的。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事实就是事实,也改不了啊!何况,没有调查清楚就把一个陌生人放在家里,他难道就不怕引狼入室吗?”
江深墨的确深入调查过微微,也觉得微微这个人不是什么善茬。但是目前仍没有什么证据显示她有不良动机。加之云阳又的确把所有的亏欠都放在了微微身上,江深墨也无法更加深一步地行动。
江深墨认同的说道:“这件事其实是云阳思虑不周。”
尚语溪对江深墨发脾气道:“云阳不是你最好的兄弟吗?你就不能劝劝他?就这样看着他胡来吗?”
江深墨摸了摸尚语溪的脑袋,叹了一口气说道:“小狐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痛点,都有自己的雷区。比如我,我的母亲就是我的雷区。像以前,从来不会有人敢公然在我面前提起我的母亲。只要有人提起,我一定不会让那个人好过。云阳也是一样,对云阳来说,方之果就是他的雷区。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不会在云阳的面前提起方之果。曾经的云阳,因为方之果的离世,经历过行尸走肉的生活,而且为了报仇甚至不择手段,不惜付出一切代价。但即使如此,也无法弥补内心的那种愧疚。我当时也不忍心看到那样的云阳。但因为云阳是看着方之果为了自己而死,看着方之果在自己面前去世却无能力为,这样的痛苦就来的更深了。云阳也是一个普通人,这次看到长得跟方之果一样的微微,就想弥补那种愧疚。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如果因为一个微微,他能从那种黑暗当中走出来,其实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听到江深墨这么说,尚语溪沉默了一会儿。
她知道江深墨说的。
她也知道云阳不容易。
但是她就是有些抱不平。
为林子然而抱不平。
“我知道这个道理,但是我就是很气嘛!弄个什么庆祝晚宴的,弄得大家都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