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珠方才也在场,这会儿一愣:“小姐真信那个印氏说的话?”真要节食减肥?
蓝芯蕊勾唇:“试试无妨,何况她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哦,对了,你记得找几个可靠的老嬷嬷,悄悄儿的在府里传,最重要的是让南熏堂的那位知道,王爷喜欢腰细胸大的女子,她要是听见了,只怕是忍不住的,她那么想得王爷*爱,她一定会做!”
“可是小姐,若她真得了王爷的*爱,还有咱们什么事儿呢!这不是咱们助了她么!”
蓝芯蕊看了细珠一眼,慢条斯理的笑道:“你以为腰细胸大之后,王爷就真能*/幸她?王爷如今新得了印氏,正在兴头上,怎么会多看她一眼?再者这几年,你又不是没看见,没有印氏,王爷也不过是应承面儿上的情罢了!印氏一来,他对谁有过好脸色?我这么做,不过是让南熏堂那位急躁起来,把她的心思先撩起来,让她去争,王爷自然看不上她,只会越发厌恶她罢了,等到王爷厌恶了她,又对印氏腻味了,你瞧我不正好变成了王爷喜欢的模样,印氏虽刁钻,可她那话说的很对,若是个美人胚子站在面前,男人哪有不动心的?到了那时,我不就成了受*的了?”
细珠一想,笑道:“小姐这计策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奴婢明白了!”
印舒桐一路回了倾樱阁,见屋里头比她走时亮多了,心里就有些奇怪,想找个小丫鬟问一问,结果愣是没找到一个小丫鬟,只得进了房中,进去一看,才恍然,原来是长孙无越回来了,正在桌前瞧钱巧巧送来的妆盒里的东西。
“你上哪儿去了?本王回来,找个人都找不见。”
听见脚步声,长孙无越抬眼看过来,见是印舒桐,漫不经心的问,“这东西哪来的?本王不是让你等着本王回来吃饭嘛?”
“你想饿死我嘛?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你爱吃的我都让小丫鬟给你留着了,一会儿就能上来,再说了,我饿死了你忍心么!”印舒桐撇撇嘴,她刚进门,就有小丫鬟进来服侍,将炭盆里又加了些银炭,将印舒桐身上的披风解下来,在旁边的衣架上挂好,才悄悄退了出去。
“我刚来,她们就忍不住了,就找了个最单纯无害的来试探我的深浅,这都是钱氏送的,跑我这儿来哭诉呢,”印舒桐说起钱巧巧,就忍不住笑起来,“我也不能白收礼呀,就把她想知道的都告诉她了,最后还专程跑到玉芙台去,她们来试探我,我就想着去调/戏调/戏她们!”
长孙无越笑了一声,斜眼看着她,挑眉:“你的深浅?你的深浅只有本王最清楚了,她们,怎么能试?”
印舒桐一呆,继而反应过来,笑骂道:“去去去,你个色/狼!谁说这个了!”
两个人正说着话,小丫鬟便把饭菜都摆起来了,长孙无越饿的紧,便去坐好吃起来,印舒桐便去把那三个妆盒收好,听见他问:“钱氏来做什么,还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她钱家真的钱多的没地方花了?”
“说了什么不能告诉你,反正对你没坏处,我就是随口调/戏她们一下,挖了个坑让她们跳,没什么大事,需要你配合的时候再跟你说,”这件事印舒桐根本不打算告诉长孙无越,反正他说过,随便她怎么玩都行,她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情来,妆盒放好之后转身,见屋中没人,便凑到长孙无越跟前笑道,“越越,我刚刚去玉芙台知道了一个秘密!”
见她这么激动,眼睛都眯弯了,神色非同寻常,料定不是什么好事,长孙无越吃了一口饭,挑眉:“什么秘密?”
印舒桐又凑近了些,笑的猥/琐又八卦:“你记得不?我上次问你,你不碰她们,她们怎么办,结果今儿我去玉芙台,就发现钱氏和蓝氏在那边那个诶……我看了全程,好刺激啊……怪不得你说她们自己会解决,对了,这事儿还有别人知道么?”
长孙无越就知道她会说这个,只是没想到她才来第一天就看见了,想起钱氏和蓝氏的胡作非为他便皱了眉头,这终究是府里的丑事,他也不愿多谈,只是印舒桐要问,也只得说了:“这事除了本王没人知道,再就是她们各自的贴身丫鬟了,她们自己其实很小心的,自然不敢让旁人知道。本王想着她们这样,好歹省事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传扬出去,总比不断想心思接近本王的好!”
印舒桐点点头,其实这话说的也对:“你走的时候明明说晚上回来的,怎么弄的这么晚才回来?朝中有事抽不开身?”
“今儿这鱼烧的不错,”长孙无越往她嘴里塞了一块鱼片,才放下筷子,他吃好了,听见印舒桐这样问,笑了一下,将她揽在怀里坐着,抱着她,扯唇笑道,“还有几天便要过年了,外放的官儿有不少都奉旨回襄京述职,宣帝刚刚登基,虽还未亲政,但是按规矩是要见一见这些外放的一二品大员的,也好认个脸熟,本王是摄政王,自然也得陪着,说是陪着,可宣帝年纪小,一应事情还是由本王去说去做,朝政上的事儿千头万绪,好容易才理的差不多了,本王一瞧时辰也晚了,只好骑马回来了。”
王府的厨子烧鱼是不错,印舒桐将他塞过来的鱼片咽下去,搂着他的脖子道:“那明儿也会这么晚回来了么?”
“这么惦记本王啊,”长孙无越一笑,就想去亲亲她……
印舒桐不让他亲,手心抵住他的吻,柔软的唇瓣抵着她的掌心,长孙无越吹了一口热气,她忙躲开了,他才弯眉笑道,“明日回不来,明日要陪着幼帝去太庙祭祖,还得带着幼帝去社稷坛祝祷天地,只怕要在宫中住一晚,一天都不能回来,本来今儿就把本王睡的地方给收拾出来了,可本王想你,还是跑回来了,明日可不得空,回不来……”
剩下的话咽了回去,低头就吻住了她,温香软玉在怀,他忍不住,她身上香的很,很想亲亲啊……
印舒桐倒是没被他这套哄人的说辞给骗了,二人四目相对,唇齿相缠,好半晌才分开,印舒桐脸上挂着潮红,眸中却是认真:“就为这个,没有旁的事了?你别哄我!”
他之前那皱成铁疙瘩似的眉头,她又不是没看见,等她回来了才展开,不过眉头虽不皱了,可眸中那一抹愁绪还在呢。
“……今儿在宫里,长安来跟本王说,娘病了,本王有些担心,因此回来的时候去瞧了瞧她,才过来找你的。”
长孙无越脸上的表情,不似之前图太后染了风寒时那样云淡风轻的模样,而是显得忧心忡忡,真正的焦心忧虑。
印舒桐听了,沉了沉眉,长孙无越的娘,她知道,就是他曾说过的,与武帝有一夕情缘的女子,姓叶,唤如月。
只是当年图太后给了他硕亲王的封号,却没有册封他的娘亲,为了这件事,长孙无越对图太后就不大满意。
而叶如月的身份,也必须要由图太后来册封才行,毕竟她是武帝的亲娘,她承认了叶如月,才是正理,她若是一直不承认,要那个身份也是无用的。
叶如月如今就住在摄政王府里,不过不跟她们在一起,住在王府后花园里,长孙无越说那儿亲近,过了花园里的延福池,再经过垂青廊,往里走到华音居,就是叶如月的住处。
而延福池,就是当年印舒桐穿越时作为媒介的那个池塘。
印舒桐今儿第一天进府,还没来得及去见叶如月,听说她病了,也有些担心:“叶夫人病了?严重么?可有太医去看过?”
“还叫什么叶夫人,你是本王的媳妇儿,难道不该改口嘛?”长孙无越斜眼看着她,笑了一下,“让长安找郎中看过了,说是着凉了胃口不大好,才会吐的,好好养几日便好了,本王也瞧过,没什么大碍,可皇祖母听说了,就宣了个太医来,明儿去华音居给娘请脉去,桐儿,本王到底不放心,明儿太医来了,你也去瞧瞧,好不好?”
“这是肯定的啊,叶……呃,…娘既然病了,我当然要去瞧一瞧呀,”见他一眼瞪过来,她连忙改口,只是觉得心里怪怪的,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就成了人家的媳妇?可是婆媳问题——她眨眨眼,凑过去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声道,“越越,娘会不会跟太皇太后一样,不喜欢我?”
长孙无越轻笑一声,拉着她的手亲亲她的指尖,笑的狂肆而邪魅:“这么在意娘对你的看法?”
她撇嘴,哼了一声,长孙无越抵着她的额头低笑道,“别担心,娘跟皇祖母不是一样的人,本王的事儿,娘心里都明白……只是本王还没来得及跟娘明说,但是娘见了你,她一定喜欢你的!——再说了,本王的桐儿这样乖巧又可爱,听话又大方,温婉又可人,谁敢不喜欢?本王饶不了他!”
印舒桐也跟着笑,她没告诉长孙无越,她记得花桐是见过叶如月的,叶如月喜欢花桐的紧,只是不知道,她这个有些像花桐的人,讨不讨叶如月的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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