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越勾眉,指了指她手里的钱袋道:“那上头绣着的可是鸳鸯戏水呢!”
印舒桐看了一眼,不以为然的道:“鸳鸯戏水怎么了?这说明人家夫妻情深啊!说不定是他夫人给绣的啊!”
长孙无越眸色深深的看着她,看着印舒桐莫名其妙,就在她要说话的时候,他勾唇一笑:“就算是夫人绣的,一品朝中大员,也不该带着在路上招摇,叫人看见,岂不是会笑话太傅大人太过于儿女情长么?据本王所知,太傅夫人是断不会绣这样的东西的!——再者说了,大半夜的,太傅出来溜达,身上带那么多的银钱,不觉得奇怪么?”
印舒桐听他说话的口气,好似知道其中内情似的,当下挑眉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长孙无越不答反笑道:“你可知本王是什么时候看穿你假/扮太傅的?”
她听了这话,想起方才他在大殿之上似笑非笑说的那一段话,当即恍悟:“早朝进殿之初你就看出来我是假/扮太傅的了,是不是?”
长孙无越抿唇一笑,摇头道:“不是,本王说了本王记得你身上的味道,那天夜里你逃出去,后来本王追出来遇到太傅大人,说了几句话,当时本王一闻到你身上的香味儿,就猜出是你了,再者,太傅大人的手哪有你这样的白希?你当夜里昏暗瞧不清,殊不知本王早就看穿你了,再说了,本王之前派去监视太傅的人后来回说太傅被人打昏了丢在酒缸里,本王就知道之前遇见的是你了。”
“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立刻抓了我,还假装不知道来戏弄我?”她以为自己假/扮的天衣无缝,这会儿才知道自己在他眼里成了个耍把戏的猴儿,由着他作弄了。
而且他的功夫这样好,带的人又多,要是真动起手来,她很难逃掉的。
长孙无越低眸一笑,微微勾起唇角道:“本王就是想要看看你耍什么把戏,没想到你这一闹动静还挺大的!还把整个襄京弄的鸡飞狗跳日夜不宁!”
印舒桐听了,暗地里咬牙,怪不得他在最后走的时候说了句明日早朝再见,她当时听了就纳闷得很,现在想来,他这话大有玄机,原来他一早就认出了自己,还当真是一出欲擒故纵,还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非要送她回太傅府,这个男人根本就是看戏,根本就是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中,这一切早就在这个男人的算计之中了。
她想通了这些,越发觉得这个男人危险惹不得,长得好看的男人心机深沉真惹人厌。
长孙无越见她沉沉的看着自己,当下又笑道:“你可别这么看着本王,太傅大人出门又不是本王安排的,本王与他不和你是知道的,在他身边放了人也无可厚非,只是你不知情闯下了大祸,他要杀你,说他公报私仇也不为过呢!”
印舒桐皱眉,心里一番算计,口上忙催他道:“你又笑?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啊!”
“太傅漏夜出门,不为别的,只是去找他养在别院的女人罢了,太傅夫人是个悍妇,不许他纳妾,一提纳妾动辄就是哭闹打骂,你瞧着太傅在外头作威作福的,在府里压根儿说不上话,他在外头有了女人,他那相好的爱财,他便每个月的这几天带了银钱悄悄去探望那女人,偏巧这一次被你遇上,你打了他,抢了他的银钱,还让本王做了摄政王,这些事儿闹的满城风雨的,他家里家外都是乱成一锅粥了,你说他能不恨你恨的咬牙切齿么?”
长孙无越指了指她手里的钱袋,眯眼笑道:“这钱袋是他那相好的做的,你抢了来带在身上,本王瞧着能不笑么?”
---------
求推荐票票撒,大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