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舒桐一愣,皱眉否认:“不是不是!我没有对他旧情难忘,现在看到他也不过只是觉得亲切而已,他都死了五年了,怎么可能突然出现?那个是猎豹公司的老板,就是制造这时空穿梭机的人,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跟简宁长的一模一样啊!再说了,我没有想着带他一起回去,是他想要带我回去,我还没答应呢!”
“哦,原来是这样呀,那是本王猜错了,”长孙无越点点头,望着印舒桐挑眉一笑,“所以说,你的那个简宁,就是长的那个样子么?”
“你不是都知道吗?玉坠子不是能让你看到我的内心么?诶,不对,你方才说猜,你——”又骗她!
看见印舒桐赫然从*上跳下来站着,对他怒目而视,长孙无越沉沉一笑,眸中隐有得意:“对,本王又骗了你,玉坠子哪有那么神奇啊,本王说的这么离谱,你还信?哈哈哈。”
他的心情忽而大好,望着她气的通红的脸很是开心。
印舒桐咬牙良久,忽而咬唇便往外冲去,直接去开门,谁知有人比她还快,长孙无越用身体堵住门,不许她走:“你要做什么去?”
“我讨厌你,我要离开你!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容身?在你这儿,迟早被你气死!”印舒桐没好气的道,都懒得正眼看他,一个劲的对他又拖又拽。
长孙无越就是不肯让:“本王好不容易等到你,岂肯让你再走?说几句玩笑话罢了,你便要负气离开,明明是你有错在先,要不是你出去会野男人,本王至于如此煞费苦心么?这辈子都没对女人这么用心思过,从生下来到现在,你是第一个!”
“我有错在先?我有错在先?”印舒桐气哼哼的,叉着腰来回转悠,把这五个字重复了好几遍,“什么叫出去会野男人了?长孙无越,你不要血口喷人!”
长孙无越挑眉:“君子动口不动手,本王不喷你,难道打你么?你是本王的女人,你出去会旧*就是不对!在本王眼里,你的旧*就是野男人!”
“你——”印舒桐怒火中烧,“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人?不就是陪你睡了两次么?睡过就是你女人吗?张口闭口就是你的你的,你究竟有没有尊重过我,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是我自己的女人,不是谁的附庸品!何况,他不是简宁,更谈不上什么旧*野男人!”
印舒桐吼完,爽快了,她也不出去了,坐到一边重重的哼了一声,倒茶自己喝,喝完把茶盅重重往桌上一搁。
意料之外的,长孙无越却没有回嘴,他沉默的看着印舒桐,忽而用手抹抹眼睛,也默不作声的去坐着,这回他离她远远的,坐到*榻之上去了。
印舒桐一直偷眼看着他,起先是背光看不太清楚,结果他坐定之后,竟瞧见他的眼睛红红的,一脸的郁卒落寞。
她刚才的话是不是说的太重了呀?她垂头反思。
是不是伤了他的心呀?想想长孙无越也不容易,这换了是她,只怕真要伤心了。
她知道是她错,不过不是错在出去会...野男人,而是很多事没告诉他,也不是不想告诉,是她自个儿也是一头雾水,根本无从说起呀。
“那个......对......不起啊。”
印舒桐蹭过去,蹲下来,扯扯他的衣袖,离近了,哎哟,他眼睛红红的,眨巴眨巴,还能流眼泪。
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越看她越心疼,一个大男人,被她吼哭了,她这心里可难受了,自责的要命。
“......其实吧,这事儿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之前不告诉你就是怕你乱想呀,你吃起醋来挺吓人的啊,不是,是挺吓我的......你,我不是怕你担心呀,哎,你别哭呀,”印舒桐语无伦次手足无措的解释,“那个人不是简宁,我,哎,简宁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我不是跟你说了么?心里头只喜欢你,哭啥呀,乖,快别哭了......”
这辈子没这么轻声细语的哄人,头一遭也不会,说的挺乱的。
长孙无越揉揉眼睛,抹掉眼泪,抬眸望着她,忽而抿唇一笑:“本王何曾哭了?本王只是被那粉末迷了眼睛罢了,你急什么。”
印舒桐呆愣片刻,得,敢情又是她自作多情!
转身就走,却被他拉住,扯到身边坐下,长孙无越笑的温柔如水:“本王就知道,不管怎样说,你心里头是有本王的,”他伸手轻轻点点她的鼻尖,“却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
印舒桐偏头哼了一声,看也不看他:“我的心是臭豆腐做的,还在油里滚过,又臭又硬。”
长孙无越失笑,用手勾过她的下巴,欺上去重重吻了一下,贴着她的面颊轻笑:“你怎么知道本王爱吃臭豆腐?就算豆腐是臭的,外面还又臭又硬,可里头呀,终是还是软和。”
“你——”印舒桐看了他一眼,把后头挤兑的话咽了回去,她心里头跟明镜儿似的,他这样,无非是缺乏安全感罢了,他看到时空穿梭机,看到使用说明书,他怕她走,怕她抛下一切回现代去,她说过她喜欢,却从未承诺过不离开,他也不问,不是不敢问,是尊重她,不愿勉强她,这些,她都知道,都记在心里了,想到这些,声音软了下来,“猎豹他们做这个时空穿梭机,是在现代待着腻味了,跑来这里寻求刺激,他的老板想在兰襄一统天下,创出一番事业来。”
“荒唐!”长孙无越皱眉,低斥道。
印舒桐撇撇嘴:“是啊,很荒唐吧?在我们那里,做出这个时空穿梭机也是很荒唐的!可他们偏偏做出来了,只是不知道他们如何联系到文郑康做他们的援助的,猎豹的人都被我杀了,他那几天应该都待在文郑康府中,背包里的这个东西之前我们不知道,可他们是知道的,那几天的追捕只怕都是为了这个东西,我也是今早才想明白的,猎豹只是利用文郑康罢了。”
“哼,他死了倒也死不足惜,他们也算是相互利用罢了,”长孙无越冷哼一声,“文郑康是想除掉本王一人独揽朝中大权的,而他们,必定是等文郑康事成之后黄雀在后的除掉他吧!哼,这只老狐狸算计了一世,得到这样的下场也算是罪有应得了!幸而没让他们得逞!”
“我那天被你从文府救回来,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后来便睡了,第二ri你又早早的出门,更没来得及说,其实你在外面救我,牢中也有另外一个人救我,这个人穿着黑衣戴着蓝色面具,面具上有一个银蛇印记,是个男人,”印舒桐慢慢说道,“这个男人把我解下来,喂我喝水,然后带我出去,之后有狱卒发现,他就给了我一柄长剑然后便走了,我就是这样自己杀出来的。”
长孙无越微微沉眸:“你当时就没看清那男子的长相么?那为何后来看见本王拿回来的那张画像会那样惊讶?”
印舒桐一叹:“他当时蒙着面,我确实没看见。至于你拿回来的画像,我惊讶是因为那模样跟简宁一模一样,但是简宁五年前就死了,文郑康又怎么可能会有简宁的画像呢?我心里头疑问太多,我太着急了,又没法儿三言两语跟你解释清楚,只想着先找文郑康问个明白,结果问了之后更是一头雾水,然后脑子一热,就迫不及待的去了城南,十里,坡,去找猎豹背后的老板......这一段长安说你都知道,那我就不用细说了吧?”
“诶,不不不不,”长孙无越摇摇手,“你还是得细说,本王只听见文郑康的话,谁晓得你们在十里坡说了什么?本王又不知详情,谁知道里头弯弯绕绕多少呀?本王觉得,关于这一段,你说的越详细越好,本王想听!”
印舒桐抬手揉揉额角,只得从去十里坡说起,怎么样去,怎么样遇见猎豹,之后怎么样的发展,说的事无巨细,就连简宁笑是没笑,怎么个表情都给说了,好容易说完了,拍拍长孙无越的手,眨巴眨巴眼睛:“我渴了,想喝水。”
长孙无越笑着看了她一眼,起身去倒水,心里头却在思忖她的话,端着茶壶还没开始倒,却转头道:“印舒桐,他想要的恐怕只是时空穿梭机而已,不如咱们就给他好了,旁的事也无须你操心,至于统一天下,岂有那么容易?他对你说的那些话一听便是假的。而且,本王觉得,这个人,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
印舒桐眨眨眼,不愿意骗他:“呃,其实,我还没有想好。”
简宁复杂她知道,但是对于简宁最后说的那番话,她是的确动了心的。
如果能回去,她还要不要回去呢?
长孙无越手一顿,将茶壶放下,凝眸看着她:“你是说,你要回去?”
----------
求推荐票票撒,╭(╯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