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根本都离不开我,”明千川说道,冷酷的脸庞看着很是严肃认真,连苦涩低醇的嗓音也变的深情起来。
“是不是啊?”男人忽然轻轻地戳了一下愣在那里的韩冰夏。
韩冰夏只好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看着典雅高贵的明千然,气势真不是一般的强大。这一刻她好想快点离开这里,纵使这里是自己的家。
“你还有什么事要说?”明千川开口问道,“没什么事……”
“怎么,没什么事,你就急着赶我走吗?”明千然嘟着傲娇的嘴巴,凌厉的看着他,双臂交叉,尽显霸道的气势。
明千川瞟了她一眼,没有理她,依旧攥着韩冰夏的手臂绕过明千然。
韩冰夏的大脑像被抽空了一样,完全神离的跟在男人的身边,只是在他的身边会有很舒服的安全感,哪怕下一刻有什么天塌下来的事情,她也不会胆怯。
“千川!”明千川大声喊住他,“大哥这两日也会回来。”
明千川的身子一怔,大哥一直在部队,哪有时间回家?
“你说的是真的?”明千川严肃的表情露出吃惊,“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大哥也没和。”
“大哥是担心你,”明千然心平气和地说道,“你回国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大哥都知道。”
“老头子知道大哥要回来的事情吗?”明千川神情凝重地问道,大哥自从进了部队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他很想念那个**他爱他的大哥。
“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明千川突然激动起来,松开韩冰夏的手,拿起麒麟递上来的电话,神情慌张地拨打着电话。
“别打了,大哥根本接不到。”明千然说道。
“大哥不能回来!”明千川愠怒地说道,瞳孔中充满了担心,“老头子知道了,会派人杀了他的!”
杀?!韩冰夏震惊地听着他们的对话,亲儿子也会杀了?这个老头子到底是什么人物?
“没用的,我收到大哥的消息时,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明千然打开手机,举到明千川的眼前。
明千川怔怔地看着那条信息,然,我明日回国,不要告诉父亲,当然还有千川,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身子忽地瘫坐在沙发上,韩慕两家的秘密,他和韩冰夏,这大哥又回来了,所有的事情涌上心头,令明千川痛苦难耐。
“千川……”韩冰夏担心地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明千川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嘴角抿出钱钱的笑意,她不知道老头子的厉害,他也不想韩冰夏会知道。
“千川,你也不用太担心,”明千然看着呆坐着沙发上的男人说道,“大哥竟然选择现在回来,一定是有他的道理。”
“如果大哥是因为我的事情回来,那大可不必!”明千川说道,“我不再是他喜欢**溺的小孩子,很多事情我都可以自己处理!”
“可是你知道姚家知道你爽了婚约,是什么反应吗?!”
哼!明千川冷笑一声,姚家?他在儿时进到了以姚家为头的黑道会后,经历了什么,根本没人知道,区区一个姚家强还能奈何得了他?!
“姚佩凝闹着自杀!甚至!”明千然毫不顾忌地说道,完全没有在意一旁的韩冰夏的变化。
“你别说了!”明千川怒瞪着明千然,随后扭头冲着厨房的方向喊道,“黄姨!让太太去楼上休息!”
“那你呢?!”韩冰夏担心道。
“你先上去,我一会就过去陪你,”明千川爱意满满的抚摸了一下女人娇嫩的脸蛋,爱不释手。
韩冰夏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撅了撅嘴巴,只好先行去了楼上的卧室。
“千川?冰夏真的怀了你的孩子?”明千然侧身坐了下来,皱起双眉,不敢相信地问道。
“嗯……”明千川望着桌上的手机发呆,右手不知何时已经夹住了燃起的香烟,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她因为我吃了很多次避孕药,这次是歪打误撞上的,医生说了,如果打掉孩子,她再怀孕的几率几乎为零。”
明千然怔怔地听着,对于她这个一直嚣张跋扈又三心二意的弟弟,有如此深情的爱上一个女孩,是相当的诧异。
“所以,你是因为心理愧疚才选择和冰夏结婚?”
明千川瞪了明千然一眼,坚定地反驳道,“当然不是!我是爱她!她和任何女人都不一样!”
“好好!我知道你爱她,”明千然说,“父亲可是下命令要你打掉这个孩子,否则……你知道父亲的手段,向来都是最狠的。”
他明千川当然知道老头子的狠毒。在他很小的时候被接进明家,改名换姓后,所有人都觉得他从此过上了好生活,殊不知是踏上了一条最惨绝人寰的道路。
从小练习速度、反应还有抗打的能力,肩胛骨上的一道伤疤到现在还留着,时刻警醒着明千川,只有自己狠毒起来,别人才会畏惧你。
他有时候很不明白老头子的做法,为什么要如此冷酷无情?不过后来被转到姚家成立的黑道会后,迫使他不得已残忍起来。
那时候他满十八岁,是团队中最小的。二十四个人被扔进一片森林,自求生存,人与人之间开始出现信任危机,而明千川凭借着儿时候的多方训练,最终成了团体中最强的人。
没有人知道那些天他经历了什么,从那以后,他不再信任任何人,手段也开始狠毒起来,不过他没忘记一条最重要的规矩,那就是讲义气。
明千川通过老头子的关系,一路摸爬滚打掌控了整个亚洲的经济命脉,业界的人士都知道他明千川的为人,连那些商界的元老都对他敬仰三分。
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一个人,可自从遇到韩冰夏,他变了,他开始渴望那份属于内心的安全感,渴望那个女人爱他。
“千川?”明千然喊了喊呆住的男人。
明千川抬眸凌厉的看着明千然,低哑着粗哑的嗓音,“不论如何,我都会守护她,你也不用费心的劝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