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不想看到你!”韩冰夏瞪红了眼睛,闷声怒道,“你走啊!”
女人像是铁了心一样,使出了从未有过的力气,把明千川拒之门外,尔后,条件反射性的锁上了门。
下一秒的韩冰夏就像被人抽干了一样,背抵着门,虚脱地坐在了地板上。
如她所料,门外的男人不厌其烦的敲击着门,“咚咚”地声响像是砸在韩冰夏心上的铁凿。
“韩冰夏!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明千川哭丧着哀求似的声音,“你一定不忍心看着雪儿少了爸爸的陪伴,对不对?”
“雪儿她还不到一岁,你和雪儿都是需要我照顾的时候,冰夏,回来吧!”明千川一遍一遍的祈求着,双手还不停地拍打着门,“冰夏,如果你对过去耿耿于怀,你大可打我骂我!但是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冰夏……我爱你……我明千川从来没有如此爱过一个女人!”男人的嘶吼声响彻在女人柔软的心里,何尝不是一把柔情的双刃剑?
韩冰夏隐忍着,上齿咬着下唇,死死的咬着,可是眼泪还是顺着白皙的脸颊无声的流下……
娇小的身躯蜷缩着,颤抖的厉害,可韩冰夏还是咬了咬牙大声喊道,“你走!我不想见你!不想听你说一些无聊的话!雪儿也不需要你担心!”
两个不知道僵持了多久,直到门外敲打的声音消失的无影无踪,韩冰夏才踉跄着脚步站了起来,打开别墅的门,朝不远处望了望。
忘了吧,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你和仇人的儿子在一起,九泉之下的父母都不会原谅你!
韩冰夏面露苦容,眼眶里的泪一直没有停下,她爱上了不该爱上的男人!
雪儿啊!妈妈对不起你!你要记得你有个很爱你的爸爸,却也有个狠心的妈妈。
心情沉重的女人带着失魂落魄的心情,无精打采的照顾着明雪靖,小家伙像是看透了妈妈的心思一样,一个劲往韩冰夏身上爬,试图拉着韩冰夏的手臂想要站起来。
“怎么了?宝贝雪儿?”韩冰夏**溺地看着她,两只手臂支撑起小家伙,还果真站了起来。
“妈咪……”明雪靖呢喃着奶声奶气的声音,黑葡萄似的瞳仁亮晶晶地盯着韩冰夏,“妈咪,要爸爸……”
韩冰夏皱着眉,心疼的看着雪儿,忽的抱住了乖巧的小家伙,“妈咪……爸爸……”
雪儿不哭不闹,只是不停地呢喃着爸爸妈妈,这一声声叫的,韩冰夏的心都在滴血。
雪儿不知是喊累了还是困了,见最后没有看到爸爸的身影,却乖乖地睡着了。
一连几日,明千川都没有前去骚扰韩冰夏,两个像是恢复了正常一样,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有时候韩冰夏也会带着雪儿去岸本轩野的办公室,无论她自己在哪里,都会带着雪儿。
“冰夏,你和千川是不是又吵架了?”正在整理办公室的岸本轩野担心地问道,“你说你来我这都一个多星期了,也不见千川来找过你,放在平常,他恨不得立刻从我这抢走你!”
“说完了吗?岸本老师。”韩冰夏态度冷酷,声音也异常的冷蔑,“以后请您不要提那个男人的名字。”
“你们这是怎么了?”岸本轩野放下手中的工具,关切的走到韩冰夏的面前,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是不是千川欺负你了?!”
“岸本老师,您就不要再多问了。”韩冰夏睁大眼睛,认认真真地回答道,随后便一个人坐在电脑前认真的做起工作来。
岸本轩野穿着长款的针织衣,染成麻黄色的头发卷在脸颊两侧,一双混血的深眼眸紧盯着韩冰夏的一举一动,愈发觉得不对劲。
韩冰夏从来没有像此时这么冷漠过,尤其是在提到千川的名字时。
过去提到千川,她总会羞涩的不敢看人的眼睛。
现在提到千川,她的眼神中多了很多复杂的情绪。
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了?
而且现在的冰夏和慕云皓走的很近,就算他们在电影上是合作关系,可以每天从岸本轩野这里接走冰夏,也应该是明千川才对啊!
岸本轩野望着慕云皓驾车离开的方向,皱眉深思。
韩冰夏这么好一个姑娘,如果不是因为千川喜欢,他怎么会让给别的男人?!
想到这里,岸本轩野也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给明千川打过去了一个电话。
“喂,千川,你在哪里?”
“轩野?”明千川冷着淡漠的嗓音,“我还在集团,有事吗?”
“在那里等我,我去找你。”
说完,岸本轩野驾驶着车子就来到恒科集团,直接朝着明千川的办公室走去。
岸本轩野连门铃都没按,就直接推门进去了,看着被一堆文件挡住半边脸的明千川,他就更为疑惑了。
千川是有商业头脑,可是在公司经营这种事情上,只要他一句话就行,为什么非得亲自执行呢?
“你来了。”明千川头都没抬,只是淡淡问候了一句。
岸本轩野一个人坐在待客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斜视着明千川认真的模样,对他的到来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惊讶。
“你现在这么忙碌了?”岸本轩野阴阳怪气地问道。
“嗯。”男人淡淡一个字。
“为什么我之前没见你如此过?”
“就是因为之前浪费了太多时间,现在才在抓紧时间追上。”明千川说道,尔后长长吁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笔,深邃的眼眸抬起看向岸本轩野。
“过来歇会吧,我陪你喝两杯!”岸本轩野看着面前的红酒,便倒上了两杯。
随后,明千川便起身,舒展了一下坐了一天的身子,薄唇似乎带着浅显的笑。
接过岸本轩野递上来的酒杯,一饮而尽,自己又拿起酒瓶斟满了一杯。
岸本轩野挑了挑眉毛,悻悻地说道,“心情不好是很容易醉的!”
“我倒是很想醉,”男人耷拉着黯淡的眼眸,嘴角噙出苦笑,“醉了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然后这里也不会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