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能觉得简单,但执行起来超级有难度好吗。你们也和陆逸风打过交道,知道会有多难。再说了,不住这里,你们还想住哪里?”
是啊,不住这,又能住哪呢?有个暂时落脚的地方,已经很不错了。
肖贺还想说什么,盛芳华握了握他的手,然后对冷子枫说:“我们相信冷先生,也愿意将身家性命交到你手上,希望你不会让我们失望。”
“放心吧,选了我,就是你们最明智的选择。这段时间,你们不要四处走动,更不要去招惹陆逸风,就乖乖呆在这里。”
“要呆到什么时候?”
“当然是我处理好你们的烂摊子了。”
“那,我爸爸的人找上门怎么办?”
“安心啦,我这里也有保镖,不会让他们靠近的。不过说起来,你那爸爸也是够狠心的,见死不救就算了,还要釜底抽薪,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看破不说破,这是做人的厚道。
可是显然,冷子枫很不厚道。
肖贺被冷子枫的话,呛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心里很窝火。
见肖贺要发火,盛芳华暗暗拽着他的手,然后,对冷子枫说:“如果你有事,就先去忙,我们会照顾好自己,也不会乱跑的。”
“嗯,知道就行,那你们休息吧,我现在要出去办事,稍晚一些,会给你们带生活用品回来的。”
对二人眨了眨眼,冷子枫离开了四合院。
冷子枫一离开,肖贺便开始愤愤不平地喊上了。
“这个家伙,他牛气什么,等我得势了,一定要……”
“一切,还是等你得势以后再说吧。”
还没等肖贺抱怨完,盛芳华便给他泼了冷水。
听了盛芳华的话,肖贺才意识到,他们现在是什么样的处境。
肖贺耷拉着脑袋,坐在椅子上,叹气问:“妈妈,我还能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吗?”
“当然,你要相信自己。”盛芳华抚摸着肖贺的头,说,“人生那么长,谁都会遇到几个难过的槛,妈妈会一直陪着你的。”
“妈,你对我真好。”
“傻孩子,我是你妈妈啊,不对你好,对谁好呢。”
“可是,那老头子还是我爸爸呢,转身就可以将我抛弃。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
肖贺表情忿忿,盛芳华开始安慰他。
“小贺,不要这样说你父亲。他所处的位置,也有他的无奈。”
“不可能,如果我坐在爸爸的位置,绝不会让我将来的孩子,受到任何委屈。”
“你还太年轻,所以才会说的如此轻松。”
“年轻怎么了,年轻才有活力。你看爸爸手下的公司,除了炼制厂,其他分公司的业绩都很糟糕。再这样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咱们d市的龙头位置,就要拱手让人了。”“说起来也是,你爸爸最近身体不好,精力也大不如前,所以,他才会积极培养你,想让你做他的接班人。可你现在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想回去继承家产是不能了,也正是因此,你爸爸才会认回那个野种。
”
听了盛芳华的话,肖贺的眼中有不甘,却也多了几分希望。
“谁说我不能继承家产,我才是拥有纯正血统的人,那个野种凭什么抢走属于我的东西!”
“就因为你爸爸同意。”
“可是我不同意,我才是家族未来的领袖!”
话说到这里,肖贺突然想到了什么。
“妈妈,如果我变成了家族的掌权人,爸爸,就不能抛弃我了。”
盛芳华的眸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摇着头,说:“孩子,你真是太天真了。想要夺权,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你现在麻烦缠身。”
盛芳华的话,再次打消了肖贺的积极性。
他叹了一声,说:“是啊,我现在还有大麻烦呢。但是,如果我能度过这次难关,我一定要夺回属于我的东西。”
盛芳华的嘴角,多了几分诡异的笑,说:“是啊,只要度过这次难关,我们就会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肖贺想着自己的心事,并没有发现盛芳华的异样。
坐在熟悉的四合院里,肖贺不由自主想到以前的种种,心里对顾小溪的恨,更是多了几分。
“如果不是因为顾小溪,我的生活根本不会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她可真是个扫把星!”
盛芳华对顾小溪的感情很复杂,她并不是很喜欢顾小溪。可是看到别人伤害她,心里又有些不舍。
虽然表面上,她对肖贺找顾小溪的麻烦持无所谓的态度。但是看到顾小溪昏迷,她心里还有些不是滋味。
盛芳华有些看不懂自己的心,可现在没时间让她想那些细枝末节的东西。此刻摆在她面前的,是冷子枫这个难搞的家伙。
“好了,别埋怨了。小贺,记住妈妈的话。炼制厂的东西,决不能透露给冷子枫,那是我们最后的王牌了。”
“我知道,除非我们安全了,不然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我也想用这张牌,钓着冷子枫。”
想到冷子枫那个难以捉摸的家伙,盛芳华深深叹了一声。
见盛芳华很惆怅的样子,肖贺忍不住问:“妈妈,你怎么了?”
“冷子枫会在这时候蹚浑水,说明他能从我们身上获得可观的利益。而我们却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下口,吸光我们的血。头上悬刀的感觉,可不好受。”“说的也是,”肖贺点点头,说,“可我们现在和一无所有差不多,他费尽心机,也抢不走什么。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倒是冷子枫要小心点,如果他不能说到做到,就讲前些日子拍下的证据曝光,看他还怎么
嚣张!”
“证据的事,你就不要再提了。”
这话让肖贺很不解,问:“为什么不,我们要震喝冷子枫,让他知道,咱们也不是软柿子。”
“冷子枫是聪明人,有些话,说一次足矣,说的多了,反而会让他心生腻烦,对我们没好处。”肖贺受教地点头,说:“哦,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