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命人上前将顾律川拉开,按住他,怒道:“闹够了没!?”
“与其在这里闹,不如想怎么把她完好无缺的捞出来!”
顾律川愣了愣,眼神紧张的盯着顾南溪,末了,开口问道:“她说了什么?!”
顾南溪的神情有些悲哀,低着头,寥落地摇了摇头。
她不知道陆西顾到底怎么了,将自己送进死胡同,连一丝一毫的挣扎都不愿意。
她的摇头,摇冷了顾律川的心,他瞬间颓然下来,一声不吭的往外走。
刚跨出门时,突然有顿住,捏紧拳头“哐”地一声往门上砸了过去,愤怒的爆了粗口,“该死!”
顾南溪的脸色很差,满脸的疲累。
盛世见状,抬手,猛地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别太担心,都交给我。”
顾南溪窝在盛世的怀里,情绪有些激动,“西顾她什么都不肯说,我们要怎么帮她!?”
说道这里,她自顾自的说道:“这到底是为什么!?她和迟墨根本不认识,怎么可能杀人!”
越想越是不对,顾南溪抬头,神情严肃地看着他,再次确认道:“盛世,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
现在要是让她知道,目前陆西顾遭的罪都是因为她的缘故,她内心不知道得多担忧。
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发,安慰着说道:“你别想太多,她有她的原因,你现在要做的,是保持良好的心态,照顾好家里的小东西。”
一切都在如火如荼的发生,顾南溪的心情烦闷,但是关于陆西顾的事,却始终理不出半点头绪,盛世那边的进展也很缓慢。
顾南溪很是着急,但苦于无从下手,只得在旁边干着急。
没想到,李晨光却在此时联系到了她。
似乎,距离他上次中枪,已经过去不少时日。
李晨光的情况也不是太好,刚从ICU出来,目前还处于恢复期,不能过于操心。
顾南溪看着他,小声地问道:“晨光哥,你最近怎么样!?”
“放心,一时半会死不了。”李晨光卧病在床,笑了笑,说道:“我听说,你见了西顾。”
顾南溪点了点头,表情有些失落,淡淡的说道:“是的,见到了!不过她什么都不肯说,还直接拒绝了我们提供的法律援助。”
李晨光闻言,忍不住连连咳嗽了几声,嗓音更是嘶哑起来,“陆家已经被她这一闹而弄得鸡飞狗跳,那副身体,现在被收押,简直就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顾南溪看着他,问道:“你打听到什么了吗?!”
李晨光的脸色有些苍白,整个人看起来病怏怏的,“放心,我在里面安排了,随时关注着她的身体。”
顾南溪一听,仿佛看到曙光似的,着急的问道:“既然能安排人关注她,那有没有办法派人和她沟通!?”
李晨光摇了摇头,说道:“尝试过了,她不肯说,在里面几乎是只字不提。”
看来,从她那里入手,是没有办法了。
顾南溪有些失落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临走前,她对李晨光点了点头,“晨光哥,谢谢你!”
李晨光见她要走,有些迟疑地唤了唤,“南溪……”
顾南溪抬头,诧异地看着他,“嗯!?”
李晨光别过头,看着窗外的景色,顿了顿,叹了口气,说道:“那小家伙,是她目前最大的牵挂!”
看来,陆西顾始终放心不下的,都是那个孩子。
可是,如果这么放心不下,又为何,要这么莽撞的耽下所有的事呢!?
顾南溪带着满心的疑惑走出医院,却不想,遇到了不速之客。
维乙安昂首挺胸的从车上走下来,开口,略带嘲讽的说道:“顾南溪,我们还真是冤家路窄啊,在这里都能遇到!”
那辆车,停靠的位置,离顾南溪的脚,不过几厘米的距离。
稍不留意,恐怕有缺胳膊断腿的危险。
这明显,是在挑衅!
顾南溪皱了皱眉,抬头,目光冰冷地对上维乙安的眼睛。
近在咫尺的距离,维乙安倒是衣着光鲜亮丽,浑身的脂粉香氛,提着昂贵的包,傲慢的挡在自己面前。
顾南溪无心恋战,疏离地说道:“我赶时间,麻烦你让一下好吗!”
擦肩而过的瞬间,维乙安却突然挑起一抹冷笑,戏谑起来,“赶去想办法将陆西顾捞出来吗?!”
顾南溪闻言,猛地刹住了脚,扭头,瞪着面前找事的维乙安,“管你屁事!”
维乙安一听,突然放声笑了出来,“哼!顾南溪,不是挺横的吗,怎么,你也有着急的时候了?!”
顾南溪现在压根就不想搭理她,抬手,推开挡在面前的手臂,抬脚就往门外走去。
被推开的手顿时僵在半空,维乙安一脸的不爽快,冷哼一声,冲着顾南溪的背影坏笑一声,“她是为了你,才把自己搭进去的,听到这个答案,是不是想要杀人呢!?”
顾南溪突然收住脚,内心的怒火顿时翻腾,扭头,大步向前,“你说什么!?”
总算从她脸上看到了些失控的表情,维乙安的心情简直大好,呵呵的大笑两声,“怎么,还没明白过来吗?!那个叫陆珩的孩子,与其陪她颠沛流离,不如搁在你那里现世安稳。”
顾南溪听出了她话里有话,皱了皱眉,神情严肃地问道:“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维乙安看着她,禁不住笑了起来,双手环抱于胸,说道:“该知道的,和你觉得不该让我知道,统统都知道了。”
顾南溪闻言,眼睛里立刻迸射一记冰冷的光,盯着对方,问道:“所以之前你是去见过西顾,你都跟她说了什么?!”
维乙安也不躲闪,笑了笑,说道:“作为曾经的同事,我只是给了她一个更为合理的建议。”
顾南溪瞪着她,垂在两侧的手禁不住微微的握紧成全,咬着牙,等着她的后话,“.…..”
维乙安并没有让她失望,微微地笑了笑,笑得高深莫测,忽然,开口说道:“比如,私生子要不要公布于天下......”
顾南溪的瞳孔瞬间放大,不可思议的看着维乙安,“你!”
她不敢相信,维乙安居然知道小家伙的身份!
维乙安简直是心情大好,围着顾南溪转了转,上下打量了一番,末了,笑了笑,略略地嘲讽起来,说道:“考验母爱的伟大,陆西顾算是合格,我觉得你该高兴才是,难道不是吗?!”
顾南溪的心瞬间冷了下来,目光变得一凛,瞪着面前放肆的女人,大吼道:“维乙安,你是疯了不成!?”
维乙安大笑了起来,她盯着顾南溪,一步步靠近她,然后笑得张狂疯癫,“疯?!顾南溪,这一切都是你逼的,你让我的人生变得如此动荡,凭什么自己活得逍遥快活?!”
她的目光有些冰冷,盯着顾南溪,几乎是咬牙切齿,将内心的嫉妒与愤怒统统发泄了出来,大吼道:“让你一个人痛的方式有很多,我绝对送你最生不如死的那种,你最好是活得好好,然后眼睁睁的看着我如何让你周围的人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这女人,简直就是疯魔了!
顾南溪被气得不行,抬手,怒道:“维乙安!你是不是有病!”
维乙安这次反应倒是快,立刻拉住了她扇过来的手,表情狰狞地吼道:“顾南溪,公共场合注意形象,更何况,你一个手残的人,凭什么觉得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占据上风!?”
说完,她猛地将顾南溪推开,开着车,扬长而去。
顾南溪站在原地,表情几乎是不可置信。
没想到,陆西顾的遭遇,竟然是因为自己。
因为维乙安想要报复自己,所以拿小家伙作威胁。
她采用最迂回的方式报复,却让顾南溪痛入骨髓。
所以,陆西顾忍痛,揽下所有的过错。
所以,她一再的祈求,让她不顾一切的护住孩子。
顾南溪的心变得沉甸甸的,难受又压抑。
她想也不想的往警察局里跑,她需要解脱,无论如何,也不该让陆西顾去替她承受。
警察局内才刚修整好,顾南溪冲进来,吓得当日执勤的警务人员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
啊喂!不要吧!这是又要闹什么幺蛾子啊?!
那位年轻的警务人员立刻上前,挡在她面前,问道:“盛太太,您这是过来有什么事吗?!”
顾南溪有些着急,拽着警务人员的手,着急的祈求道:“我要见陆西顾,麻烦你通融一声,就说顾南溪要见她。”
警务人员看着她,倒是一脸的为难,我去!这都是今天第几个要求要见陆西顾的人了啊!
他看着顾南溪,别开头,为难的说道:“盛太太,您别让我为难了,陆小姐那边已经提出申请,不管是谁来,都不见!”
顾南溪看着他,有些绝望的说道:“不见!?还是都不见!?”
警务人员点了点头,说道:“对,近日顾总带着秘书每天都来,陆小姐都是同样的话,一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