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儿从小到大就特别听自己的话,从来没有忤逆过,作为母亲,却选择了相信那些流言蜚语,若是能够重来,她一定不要伤害自己的宝贝女儿。
许母心痛的无以复加,手下意识的扶住旁边的房门,还未开口,隐约听见什么动静,想要离开已经来不及,原本待在角落里的楚航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她的跟前。
许母脸色发白,惊恐万分的看看楚航天,转身要走,丁晓晓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
似笑非笑的看看许母,带着得意的冷漠的笑:“伯母,这是准备去哪里?”
楚航天清楚刚才的对话已经被许母听到,这个女人是许墨儿的母亲,若是让季星之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岂不是得不偿失。
眼底闪过一丝狠毒,一把揪住许母的领口,威胁出口:“你听到了什么?”
许母眼中满是惊恐,不可置信的看看楚航天,挣扎着想要逃走,惊慌间脚底下不小心踩空,楚航天手一松,她整个人直接掉在地上。
丁晓晓也是吓得不轻,看看倒在楼梯角落里昏迷不醒的女人,不可置信的看看楚航天,声音颤抖:“航天,你杀人了。”
楚航天听完,脸色十分难看,皱眉一把捏住丁晓晓的领口,不愿意听这种废话,他不是瞎子,看得见发生了什么。
只是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
楚航天死死的瞪着丁晓晓,女人的肩膀颤抖,他皱眉一把抓住丁晓晓,声音很冷,让人害怕:“记住,你什么都没看见的。”
“她是自己不小心从楼梯上摔死的。”
丁晓晓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连说话的能力都没有,只是不停的点点头。
当天晚上许母没有回家,罗子阳和许墨儿笑说着回家,看见坐在客厅等许母的罗师傅,罗子阳才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下午看见的女人就是许母?
心里有些不安,顾不得跟许墨儿解释什么,只说要出去看看许母的下落,只是刚出小区门口,丽莎出现。
后面的车门开着,看见罗子阳,微笑着上前,很官方的模样,伸出手:“罗先生,许小姐是否现在就在上面?”
罗子阳皱眉,看看后面的车准备上前,被丽莎制止住,停在原地不能动弹:“这个恐怕需要许小姐自己本人亲自。”
罗子阳没有说话,点点头,离丽莎有一段距离,便给许墨儿打了电话。
许墨儿一听到声音,当即飞快的跑下楼,丽莎看见她,是那种欲言又止的模样。
许墨儿只当是因为季星之的事情,有些无所谓的笑一笑,示意丽莎不用在乎。
就算她现在和季星之没有什么关系,至少是公司的员工,丽莎作为季总的秘书,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自然是可以吩咐的。
“丽姐。”许墨儿上前站在丽莎的面前,柔声道,“怎么了?”
心乱如麻,迫切的想要知道许母的下落,却没有表露出来。
丽莎定定神,为难的看看许墨儿,给她让出一个位置,沉声道:“你去看看吧。”
许墨儿不解,等走过去看看车内的许母的时候,不由得大吃一惊,急忙上前,还没来得及开口,丽莎止住她的动作,声音清冷,可看到许墨儿颤抖的肩膀,最终有些不太忍心。
“你母亲一直念叨你,不肯去医院。”
“现在你该劝她去医院了。”丽莎扶住许墨儿的肩膀,想要安慰许墨儿,却发现此刻说什么,好像都没有用。
他们在公司发现许母的时候,她已经是昏迷状态,季星之本来是打算带许母去公司的,只是许母不愿意。
季星之看她的样子,似乎快不行了,被迫同意带许母回这儿。
许墨儿听完连连点头,然后走到车内,小心的抱起许母的头,尽量让她舒服一点。
大概二十几分钟之后,许母被送进了抢救室,许墨儿脸色发白,不停地来回踱步,大概几分钟以后,罗子阳才到。
看见许墨儿的样子,有些关切的开口道:“没事的,都过去了。”
在路上知道了许母的事情,不光是许墨儿,连罗子阳都有些诧异。
这就算是已经分手,可不至于对付许母,只是若是跟季星之无关,好端端的人怎么会从楼梯上摔下来?
不过眼下却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许墨儿缩了缩脑袋,终于忍不住,委屈的扑进罗子阳的怀里,低声抽泣。
她现在仅有的希望就只剩母亲,得上天垂怜,不要夺走唯一的亲人。
许墨儿不停地在心里面祈祷着。
不远处的电梯缓缓打开,季星之走出来看到的便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靠在男人的怀里,那场景十分碍眼。
不过想归想,脸上到底没有显现出来,上前走到许墨儿的跟前,声音清冷,听不出一丝情绪:“伯母会没事的。”
原本低声抽泣的女人像是触电一般,眼睛猩红,就这么转过身,看向季星之,泪眼朦胧的模样十分可怜。
然而下一秒重重的一巴掌甩在季星之的脸上,语气寒冷:“你这个疯子。”
如果不是因为他,母亲怎么会出事?
许墨儿固执的认为母亲的死是这个男人造成的,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就将所有的错误归结到他的身上去。
生平第一次被人打,季星之的脸色十分难看,虽然没有说话,喉结微微动了动,半晌冷笑道:“什么意思?”
“你敢说我妈出事跟你无关?”许墨儿冷眼看着季星之,眼底是从未有过的恨意。
她不可能相信这个男人什么都没做,如果什么都没做,母亲为什么会出现在季氏?
“我……”季星之正要解释,抢救室的门打开,医生从里面出来,就像是电影中的桥段,脸色凝重的冲许墨儿摇摇头。
那一瞬间,许墨儿感觉天都要塌下来,她甚至忘记了哭,就这么呆呆的站在原地,周围所有人的声音都听不见。
许墨儿伸出手,想要质问,却终究是瘫软在地上,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