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普王

同昌公主在问了那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后,便让于轲离去,由始至终都未曾因朝议之事向他发脾气,这让于轲很困扰,他开始怀疑,史书中关于这位薄命公主的记载是否真就属实。

作为新任的礼部侍郎,皇帝确实对他器重有加,甚至还破例的赐给了他一座府第。当于轲在傍晚回府时,府中下人便报告他,言普王内侍田令孜求见。

于轲暗吃一惊,要说这田令孜那可不是什么好鸟,他是唐代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死太监,当然,一般能在历史上留名的太监都好不到哪里去,除却蔡伦、郑和几个小概率太监之外,诸如汉之十常侍、唐之田令孜、明之汪直、魏忠贤等等,人们往往把宦官的名字与擅权乱国本能的联系在一起。

宦官之祸最重的就是引为傲的大唐帝国,自肃宗以降,宦官们依靠着对神策军的绝对掌握,势力最终凌驾于皇权之上,他们很大程度上决定了皇帝的废立,帝国中后期的皇帝们,大多数为宦官所立,甚至是英明神武的宪宗、宣宗也不例外。时人将藩镇之祸与宦官之祸并称为唐朝衰落的重要因素,自然是有一定道理的。

这田令孜便是唐帝国最后一位擅权的宦官,当然,他此时也只不过是普王李俨手下的一名内侍,而这个李俨就是大名鼎鼎的唐僖宗,史书中他继位时年仅十二岁,呼田令孜为“阿父”,将朝政大权全权交给田令孜处理,这样的一种昏奸搭配,唐帝国若灭亡那才叫真没天理。

“这个田令孜,他来找我会有什么事呢?多半不可能是好事吧。”于轲心有不愿,却不得不见。

“老奴参见于侍郎,于侍郎果然像传说的那样,年纪轻轻,一表人材,老奴今日有幸一见,实在是三生有幸啊。”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田令孜此刻只不过是普王身边伺候的一个奴才,说什么现在也轮不到他嚣张。

“田侍官过奖了,某惭愧的紧呐,不知田侍官光临寒舍有何见教。”于轲开门见山的问他有什么事。

田令孜拍了拍手,几个下人从外抬出了几个箱子,他亲手一一打开,里面却尽是些珍珠绸缎,珍玉奇玩的东西,于轲一见这些玩意,立时明白了他此来的用意。

想那懿宗皇帝膝下多子,普王李俨只是资质平凡的一个,况且还十分年幼,本来若依正常的立嗣程序,轮谁也轮不到李俨。而那李俨此时只怕也只顾着玩耍,根本不会对争夺储君有什么兴趣,倒是这做奴才的田令孜想靠主人升天,自然会储心积虑的为李俨争取储君的资格。

于轲作为新近的当红人物,深得同昌公主和皇帝的信任,将来在朝廷中自然会扮演举足了轻重的人物,田令孜作为一个敏锐的宦官,自然清楚的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想提前来拉拢结交,目的自然是想让于轲在立嗣之事上站在普王的这一边。

“好狡猾的死太监,看来能在历史上留名的太监,都有那么几分过人的才华,虽然这才华比较恶心人。”

于轲在心里把姓田的咒了一遍,他清楚的知道李俨是个比他父亲李洵还要昏溃的皇帝,衰落的大唐帝国正是在他的手里彻底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去选择支持这样的一样人去当未来的皇帝。

于轲便将那些箱子一一合上,很客气的说道:“于某只是一个本份的小小侍郎,对普王殿下无功无劳,安敢受此大礼,烦请田侍官还是将这些东西带回去吧,顺便向普王致以于某的谢意。”

田令孜的脸色稍有变化,却依然是笑呵呵的,他又将那几个箱子盖揭了开,道:“于侍郎客气了,普王听说于侍郎才华卓堪越,乃我大唐天下第一才子,十分的钦佩抵偿赏,又想于侍郎刚刚为官,积蓄定然不多,平日所用的开销只怕不够,故而才命老奴献上这些薄礼,别无他意,于侍郎就不必见外了。”

“说的倒轻巧,所谓拿人钱财,与人销灾,这些东西我若收下了,那可真就上了你们的贼船了。”于轲分析的清楚,便又将箱子盖合上,道:“普王殿下的关怀之意于某心领了,某虽然俸禄微薄,但好在府中开销也少,日子还算过的充裕,如果实在到了揭不开锅的那一天,某自然会去王府讨扰,到时还望普王殿下不要嫌弃才是。”

于轲既拒绝了收礼,又没有说明要与普王划清界限,言下之意就是以后还有打交道的时候。那田令孜开了两次箱子,也不好意思再开第三次,又听着于轲那意思比较含糊,便只得道:“于侍郎说的哪里话,你若能光临普王府,普王殿下当然是万分欢迎,如果于侍郎有什么为难之事,请千万别客气,尽管来找普王殿下就行。”

“那是那是,于某初次为官,有很多地方还不太懂,除了普王殿下,将来还要仰仗田侍官也多多关照才是。”

田令孜听他这话说得比较套近乎,脸色顿时得意起来,道:“那是自然,老奴虽然身份卑微,但是宫中朝中的一些事还是看得比较通透,于侍郎若有何不明之处,尽管来找老奴就是了。”

于轲又说了一番客套话,这才将那田令孜打发走,此时已是华灯高挂之时,方才想起肚中空空,却是饿了。

还没等吩咐下人上晚饭,云娘便是领着一拨丫环们端着酒菜而来,于轲愣了一下,笑道:“还是云娘你细心,这些酒菜怕是早就准备好了吧。”

云娘边指挥丫环们摆放碗碟,边是盈盈笑道:“奴见郎君和那人谈得投机,还道会留他吃晚饭,所以多备了一些酒菜,怎么那人就走了呢。”

于轲哼了一声,道:“投什么机呀,下次有这种带着礼物登门造访的人你就早些告诉某,某也好躲出去避一避。”

“奴记下了。”云娘却是一脸的困惑,不解道:“有人送礼不好么,奴在忠义庄时,经常见一些人来给老庄主和少庄主孝尽,也没见他们拒绝过。”

于轲摇头一笑,道:“钱财这个东西,那就是一柄双刃剑,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就会给你带来祸害,有些钱当然是能收的,有些钱却是万万碰不得,明白吗。”

“还是不明白。”云娘依然困惑,但这些事她也不太关心,只专注的给于轲添酒加菜。

便在这时,门外又有人报,言康县公康承训前来登门拜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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