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尔伦请曼玲陪着二宝子和杨杏以及杨杏的妹子杨桃在上海的街市上挑选衣服首饰和一些家‘私’时,本就不是太好意思,本来吗,他和自己的这个“外宅”就不是很熟,可不麻烦人家,他自己也是个外行不是,又不能让叶‘玉’卿‘露’面,不找曼玲他还真不知该找谁,杨家姐妹因为是第一次出远‘门’没见过什么市面而略显拘谨,不过到是可以让人接受,最让他无法接受的就是跟在后面由二宝子陪着的那位‘花’爷,如果张尔伦现在手里有把铁锹他会毫不犹豫的把‘花’逢‘春’埋了!而我们的‘花’爷直接无视所有人的异样目光,在那里与二宝子大呼小叫道:“二宝子!老子刚才吃完饭去茅厕的时候看见他们那茅坑高级的很,不用蹲着还他娘的能冲水,太有意思了你回头带我去买几个,老子必须得带回去装在武岭上!”张尔伦在前面一头黑线的想着,“大哥,你们那山上就一处水源,喝得水都要用水桶挑回来,你说你装得哪‘门’子‘抽’水马桶。.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不过张尔伦此时一点都不想理他,只是与曼玲并着肩在前面走着,装作不认识一般。曼玲挎着张尔伦得胳膊轻笑着对张尔伦说道:“‘花’爷还真是个有意思得人,我听‘玉’卿说你们俩是最好的兄弟?”张尔伦顿时脸‘色’通红羞愧得解释道:“恩,也不是,只是以前一块供过事而已,最近这几年都是各过各的。”“轱辘!轱辘!”‘花’逢‘春’在后面喊道:“你快来!快点过来,你看这窗户里的留声机是不是你给我买的那台一样的?”张尔伦停住了脚步,也没有转脸对着后面喊了一声:“二宝子,过来!”二宝子应声跑了过来应道:“团副,什么事?”张尔伦吩咐道:“你带着杏儿和桃儿跟着你曼玲姐单逛,去买你们需要的东西,我来陪‘花’团座慢慢瞧西洋景。”然后对曼玲说道:“辛苦你了,我把那位活宝领走,要不你们今天什么也别想买成。”曼玲捂着嘴“咯咯”一笑,点头说道:“恩,我这边没事,只是你要受累了!”张尔伦将一个钱袋‘交’到曼玲的手上,‘胸’有成竹的回答道:“放心吧,我有办法对付他!”曼玲带着其他人离开后,张尔伦来到‘花’逢‘春’旁边站住了脚,‘花’逢‘春’还在那里观赏着那橱柜里各式各样的留声机,张尔伦望着他说道:“你看够了吗?我说咱能有点出息吗?”‘花’逢‘春’瞟了他一眼争辩道:“老子咋没出息了?他商铺里摆出来的东西咋还不让看看啊?”张尔伦怒吼道:“那你能不能先把你嘴角的哈喇子擦掉捎带着把你‘插’在西装袖子里的两只爪子拿出来,你没发现一条街的人都他娘的在看你吗!”‘花’逢‘春’把两手从相对的袖口里‘抽’了出来,用袖子抹了把嘴角解释道:“你知道的,我整日里在山上过日子呆习惯了,也不如你这天天跑大城市得人知道得礼数多,你得迁就我一点是不是?”张尔伦教导说:“你这是礼数的问题吗?你这是……”“好啦!好啦!”‘花’逢‘春’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我注意还不行吗,你还没完没了了,”而后换了一副媚笑得脸搭着张尔伦的肩膀接着说道:“我说你这外宅不错,真的!模样也俊,条子也周正,和当年大帅家里的八姨太也是有得一比,兄弟,你有福啊!”张尔伦冷冷的回道:“你想说啥?”‘花’逢‘春’朝着他‘胸’口拍了一下说道:“你小子装什么傻呢,你他娘的在北平城答应老子得事你忘了,你以为老子真是跟着你来大上海看西洋景的,我跟你说轱辘,你这回要是不带我去歌舞厅逛逛,哪个鳖孙回去之后不把你在上海养外宅的事给你嚷嚷出去,那潘巧巧和我们家嫣红现在关系可好的很,她要是知道了这件事,看她还把不把你当英雄了!”张尔伦绝对相信‘花’逢‘春’在这件事上是说到做到的主,他到不在乎潘巧巧怎么看他,只是实在不愿意和‘花’逢‘春’因为这种事闹得不愉快,必定现在在‘花’逢‘春’的眼里他张尔伦也不是个好货‘色’,可他和叶‘玉’卿得事情是肯定不能说的,于是这个恶名还真就得背着。张尔伦望着‘花’逢‘春’那急眼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的说道:“我说我不带你去了吗?你就是想去也得等到晚上是不是?先说好,我只带你玩这一次,以后你要是再想玩,我可不带你去,你们家那位什么‘性’子你比我清楚,老子这辈子还没活够呢!”‘花’逢‘春’嘿嘿笑道:“放心,我也就是尝个鲜,见见世面我就满足了,我也没有养外宅的心思。”然后心满意足的又搂住了张尔伦的肩膀一边往前走着一边开心得说道:“我就说你小子不是那不仗义的人,你抓紧教我点洋派得规矩,咱晚上不能怯了场折了面子是不是!”
张尔伦与曼玲陪着‘花’逢‘春’来到潘二爷经常去的那家歌舞厅,进了‘门’后一向见惯了风‘花’雪月得‘花’爷着实呆住了,望着这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莺歌燕舞,杯筹‘交’错的地方,连张尔伦刚开始来时都有些拘谨不堪,他当然知道‘花’逢‘春’现在的情况,跟曼玲使了个眼‘色’,曼玲会意后直接搀着‘花’逢‘春’的胳膊对‘花’逢‘春’低声说道:“‘花’爷,下面太吵了,咱们直接上楼吧!”‘花’逢‘春’机械的点点头“哦”了一声,跟着曼玲向楼
上走去。张尔伦虽然也没来过几次,可这种地方的经理记忆力都是极好得,自然认了出来,赶紧向前鞠躬引领道:“张先生,您好,欢迎您得光临,请问有什么需要吗?”张尔伦吩咐道:“外面有点吵,我想要一个包房可以安排吗?”经理点头道:“当然没问题,请跟我来。”那人将他们带到一间包房,等三人坐下后又询问道:“张先生,请问你们喝点什么,需要什么安排?”张尔伦也是个半道的和尚,他总共也没来过几次,哪里知道该怎么安排,于是顺口说了一句:“听我家哥哥的吧!随他点!”于是经理又转向‘花’逢‘春’问道:“先生,请问你们喝点什么酒?”‘花’逢‘春’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有些痴痴的望着这间房间的布置心不在焉的回道:“嗯,哦,什么?”经理又重复了一边:“请问你们喝什么酒?”‘花’逢‘春’终于还了魂,当他听清出经理的询问后,直接用一种吃人的目光望向了张尔伦,若不是考虑道这里是高级场所,他早就开骂了。这时,还是我们善解人意的曼玲姑娘‘挺’身而出的说道:“我来点吧,你开一瓶威士忌,再开一瓶红酒,备些果盘小吃什么的先送过来,不够的话我们再要,”然后对经理招了招手说道:“麻烦你过来一下。”经理赶紧上前一步听候吩咐,曼玲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也没听见曼玲说什么,只见那经理点头应了一声:“明白了!”便转身离去。经理走后,屋里没了外人,‘花’逢‘春’指着张尔伦骂道:“轱辘,你他娘的什么意思,你小子太不地道了,你明知道老子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你还让老子点单,你不明摆着想看老子出丑吗,我还真跟你说,刚才要不是看曼玲妹子在这屋里,老子怕伤了她的面子,你信不信我敢跟那穿西装的伙计说少啰嗦,好酒好‘肉’你尽管上,有漂亮得姑娘喊几个过来,玩好了不少你钱,我看你以后还有没有脸来了。”“哈哈……,”曼玲听到‘花’逢‘春’的指责后笑得差点背过气去,大笑一番之后才止住笑劝道:“‘花’爷勿怪,我们家尔伦也是跟您客气一时说顺了嘴,没考虑这么多,您放心,我都给您安排好了,包您满意!”话音刚落,一个服务生端着酒水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妙龄少‘女’,曼玲对那‘女’子指了指‘花’逢‘春’吩咐道:“那位是‘花’爷,给他陪好了。”那‘女’子点了点头向‘花’逢‘春’走了过去,有了姑娘,‘花’逢‘春’再也没有兴趣和张尔伦纠缠,和那姑娘开心的玩了起来,甚是欢快,早已将刚刚的不悦忘到了九霄云外。
望着那边玩兴甚浓的‘花’逢‘春’,张尔伦终于松了一口气,端起手中的酒杯对曼玲低声说道:“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让你帮了这么多的忙,我敬你!”曼玲也举起酒杯与张尔伦碰了一下,喝了一口酒回道:“都是些举手之劳得事情,张队长跟我说这话未免太见外了,怎么说我也是你名义上的‘女’人啊,做这些事情就更是应当应分了。”张尔伦听到此话后瞬时红了脸,曼玲看在眼里,掩嘴轻笑道:“张队长放心,说句玩笑话而已,我可不敢动你得心思,否则‘玉’卿还不跟我拼了。”张尔伦正不知如何应答时,‘花’逢‘春’和那个姑娘突然站了起来,就听‘花’逢‘春’说了句:“你们俩慢慢在这里秀恩爱吧,老子去跳舞了!”说完便和那姑娘走了出去。这边二人听到此话当时就愣在那里,还是曼玲先反应了过来,转向张尔伦问道:“‘花’爷来过歌舞厅,他会跳舞吗?”张尔伦直接跳了起来骂道:“他娘的,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主,他会跳个屁啊!他会跳大秧歌我信,你先坐着,我去看看,希望别出事才好!”说完也没等曼玲回话,直接朝‘门’外奔了出去,曼玲也赶紧跟着走了出来。结果,还真让张尔伦这个乌鸦嘴说中了,就在他刚走到舞池外时,就见‘花’逢‘春’已经下了舞池,膀子直接就甩开了,结果在他身后的一个正在跳舞的青年被他一臂挥了出去,摔到了几步之外异常愤怒的爬了起来,对着‘花’逢‘春’质问道:“哎呦,搞什么东西吗?哪里来的小瘪三,没长眼睛啊!”‘花’逢‘春’没文化但不代表‘花’逢‘春’傻,强龙不压地头蛇的名言他还是懂得,再说本来这事确实是他不占理,于是放低了身段对那小白脸赔礼道:“对不住,对不住,这地方太小了,身子甩大了,您多海涵,多海涵。”说着话还一直给那小白脸作着辑,看到这里张尔伦心里到安心了,心想着这‘花’逢‘春’心里还是有点谱的,总算没给事闹大。可谁知那小白脸却不依不饶了,指着‘花’逢‘春’大骂道:“你个小瘪三,你以为这里是你们那穷山沟啦,这里是大上海得啦,不是你们这种土包子可以呆得地方哦,赶紧给老子滚出去,下贱玩意!”‘花’逢‘春’也未言语,忍了这口气,拉着他的那个姑娘转身就要离开,刚走到舞池边上,张尔伦就拦住了他,拉着他又走了回来,站在那小白脸面前说道:“这位朋友,说话太损了点吧,我家哥哥都已经跟你道歉了,你还这样恶语中伤,未免太不给面子了吧!”那小白脸瞟了张尔伦一眼,一副轻蔑的口气笑骂道:“笑死喽,两个外地来的小瘪三还要什么面子,你们有个屁面子哦,真他妈十三点!”话音刚落,张尔伦直接掏出手枪指着他的脑袋冷冷的质问道:“你要不要道歉?”这时突然从旁边冲上来五六个黑衣大汉围了过来也掏出了手枪指向了张尔伦,‘花’逢‘春’见此形势也拔出手枪与其对峙着,整个歌舞厅里顿时寂静无声,都在注视着这边,看着事态的发展。那小白脸仍然一副不屑一顾得表情望着张尔伦讥讽道:“小瘪三,拿着把破手枪就敢在这耍无赖,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你敢开枪吗?”“不用打听,张尔伦,我数三声他不道歉你就打死他,我看谁敢动?”一个嚣张的声音从楼上传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那里,张尔伦一看竟是潘二爷倚着栏杆站在那里,手里还端着杯红酒轻轻地摇晃着。那小白脸看见楼上站着的潘二爷后,本就白皙的小脸更显煞白,惊讶万分的说道:“潘先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们也是你的人。”潘二爷摇摇头说道:“不!他们不是我的人,他们是我的朋友,你不用跟我道歉,你需要去道歉的是他们,需要我数吗?”那小白脸顿时成了霜打的茄子,转向‘花’逢‘春’深鞠一躬的赔礼道:“这位先生,不好意思,刚才是我的错,请你原谅!”这下到给‘花’逢‘春’‘弄’了个不好意思,站在那里也不知该怎么办了,只能看向了张尔伦。张尔伦也没说话,收了手枪转身就走,‘花’逢‘春’也只好跟着离开。上了二楼,张尔伦对潘二爷说道:“潘先生,不好意思,又给你添麻烦了!”潘二爷笑着回道:“没事,所有的事我都看见了,是这小子太过分,我们做人讲究低调,但不代表什么人都可以惹到我们头上,有时也需要张扬一下给这些人看看!”张尔伦点点头问道:“不知这人是个什么人物,会不会给潘先生带来麻烦?”“不会,一个富家子弟而已,他和他父亲都在我手下任职,平日里本分的很,今日若不是你们这么一闹,我还真不知道这小子在外面会这么嚣张,真是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也未等张尔伦答话,潘爷直接搭着他的肩膀接着说道:“好了,今天是出来玩的,不提这些扫兴得事,跟我来,给你介绍一位朋友。”
待众人进了包厢后,张尔伦环视了一圈,整个包厢里只有两个姑娘和一个中年人,那中年人偏瘦但很硬朗,一看便知是军伍之人。潘二爷对张尔伦介绍道:“这位是蔡将军,刚刚归入总司令麾下,乃当世之名将。”然后又跟蔡将军说道:“这位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我大哥家里的护镖队队长张尔伦,巧得很,竟然就在这里碰上了!”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张尔伦不由自主的给蔡将军敬了一个非常标准的军礼。蔡将军点点头也给他回了一个礼。张尔伦又将‘花’逢‘春’和曼玲给大家介绍一番后,众人纷纷落座,推杯换盏,杯筹‘交’错,甚是喜悦。几圈酒过后,‘花’逢‘春’和潘二爷相谈甚欢,在那边畅饮起来。这时,蔡将军对张尔伦说道:“张队长,我们能单独聊聊吗?”张尔伦点点头,起身随蔡将军离开了包厢。
二人来到‘门’外,站在潘爷刚刚站过得地方,品着杯中的红酒,望着下方热闹的场景,蔡将军开口说道:“热闹吗?可在我看来却是一种可悲,国人的可悲,这里就是一个让人沉沦得地方,‘女’人,美酒,灯火‘迷’离,用一种最简单的方法来麻醉人的**和灵魂。”张尔伦询问道:“将军不开心?”蔡将军答道:“不是不开心,而是痛心,我虽没有范仲淹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得大志,但也是一个真心想让我们的国家富强起来的人,可现在外虏未除,内患尤在,国弱民贫,人心沦丧,你说我这心中怎能不忿,你虽在帮潘家做事,却让我感觉到一种良知,所以才对你说这番心里话,你若是能听得进便听,你若不认同就当我说了些醉话便罢!”张尔伦点头附和道:“将军夸奖了,尔伦早已如这些人一样,是个沦丧的孤魂野鬼罢了,实在是担不起良知二字,但将军之教诲却让尔伦振聋发聵,中国若能多些将军这般正气凛凛的英雄豪杰,中国便有望了。”蔡将军摇摇头苦笑道:“正气凛凛就不会来这里了。”张尔伦劝说道:“将军此言差矣,陶渊明得爱莲说中曾说道出淤泥而不染,将军人虽在此,但心系国家民族之安危,乃真人也!”世人皆爱赞言,蔡将军也免不了此俗,终于‘露’出难得的笑容对张尔伦说道:“我这人生平最不喜别人赞扬,你这句到是受用,我收下了,说说你吧,我听说了,你是保定军校毕业的高材生,为何要埋没自己给人做这押镖护队的差事,你若从军定会有一番作为,怎么样?考虑下吧,过来跟着我干,大官不敢许你,一个团长还是没问题的。”这时却轮到张尔伦感慨了,只见他看着杯中的红酒说道:“我能随将军是将军抬爱,尔伦怎敢推辞,只是尔伦想问将军一句,尔伦随将军后,将军能带着我收复失地,重振河山吗,若有义举,莫说什么官不官得,就是当个冲锋的排头兵,尔伦也义无反顾。”蔡将军岂能不明白张尔伦的意思,淡淡一笑点头说道:“我明白了,真希望日后有机会与你一起并肩作战。”张尔伦答道:“若日后有外敌侵犯我中华之时,只要将军相邀,尔伦定然前往,绝不反悔。”说完举起酒杯与蔡将军碰在一起,二人一饮而尽,以示约定。
散场之后,潘二爷带着蔡将军先行离开,同时被带走得还有‘花’逢‘春’和晚上一直陪着‘花’逢‘春’的那个姑娘,这到是给张尔伦省去了不少麻烦,至少以后陈嫣红追查下来,可以直接推到潘二爷头上。张尔伦和曼玲并行在街道上,曼玲挎着张尔伦的胳膊说道:“你今天真是吓死我了,要不是潘二爷即时出现,真不知道你该怎么收场,没看出你平时斯斯文文的,真碰到事了还是个属炸‘药’包的。”张尔伦问道:“这话怎么说,什么是属炸‘药’包的?”曼玲率直的答道:“一点就着啊!”张尔伦笑了笑解释道:“我也不是爱冲动得人,只是实在看不管那些人嚣张的样子罢了,更何况是对我兄弟,至于怎么收场我还真没多想,该收场的时候总是有收场的办法吧,就想是一台再好的戏也要有完结的时候不是。”曼玲叹息道:“好吧,就算是你说得对,但做为朋友我还是想劝你,遇事还是忍三分为上,这年头不可一视得人多了去了,那小子虽然狂,可有一句话说的也确实有道理,上海这地方不是别着两把枪就可以横着走的,这是一个讲实力和权利的地方,复杂的很呦。”而后直接换了话题继续说道:“对了,那个将军好像对你‘挺’感兴趣的,你跟他在外面都聊了些什么聊了这么久。”张尔伦答道:“可能因为大家都是军人的缘故吧,聊了些家国之事,到也聊得来。”曼玲眼睛转了转说道:“那你到是可以多跟他接触接触,日后看看能否讨个一官半职的,你便发达了。”张尔伦随意的回答道:“他刚才就劝我去投他,授我团长之职,我没同意。”曼玲听了此话,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不可思议得说道:“你疯了啊!人家给你个团长你都不做,你要做多大的官哦!”张尔伦望着她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曼玲不是叶‘玉’卿,她理解不了张尔伦得所思所想,所以很多解释只能是徒劳,剩下的一段路上只能听见曼玲的惋惜之言,好像是她自己丢了一箱金元宝一般,二人再无言语之‘交’谈。送走曼玲后,张尔伦回到叶‘玉’卿的寓所,刚一进‘门’叶‘玉’卿便迎了上来帮他除去外衣,关怀道:“忙完了,今天够累得吧,我给你放了热水,你一会去泡个澡可以解解乏。”张尔伦回道:“还好,我今天就是陪着而已,也出不上什么力气,到是辛苦了曼玲,都是她在‘操’持,等改天‘抽’个时间要好好谢谢人家。”叶‘玉’卿笑着说道:“你要谢人家,人家可不领你的情,你刚把她送到家,人家得电话就打到家里来了,可没少说你。”张尔伦坐到沙发上喝了口水问道:“都说我什么了?”叶‘玉’卿也坐了过来拿着腔子说道:“人家说了,你张队长今天可英勇得很,两句话不和,孤身一人拿着双枪就敢跟六七个人动手,真牛!我说张队长,您今年也得三十出头了吧,就不能压压自己的火气,我知道你枪法好,可俗话说猛虎难抵群狼,你要是万一有点什么闪失,你是打算让奴家第二次守寡吗?”张尔伦会心一笑将叶‘玉’卿搂在怀中说道:“那些人哪里配得上狼的称号,顶多是一群野狗罢了,就是些领钱吃饭的,真玩起命来,他们还真不敢,这年头越是富贵得人他越是怕死,要不然谁出‘门’没事带这么多人,欺负别人是其次,保着自己的小命才是正经得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是那没分寸的人吗,‘花’子好不容易来趟上海,让他折了这么大得面子回去,我心里过意不去。”叶‘玉’卿又说道:“这事她到也没说你什么,只是最让她不忿得是你们今天见到了一个什么将军,人家要给你个团长干,你还不愿意,她让我好好得劝劝你,能当官发财都不干,你脑子是不是让‘门’挤了。”叶‘玉’卿说完后,张尔伦哈哈大笑,然后望着叶‘玉’卿问道:“那你认为呢?”叶‘玉’卿笑着答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于是我就跟她说,我就是喜欢这样被‘门’挤过的,他要真是个世俗的人我还看不上呢。”张尔伦摇头说道:“我也不是什么高风亮节之士,同样是个大俗之人,否则就不会管这么多的世俗之事,早带着你闲云野鹤去了,只是关于从军一事我还是想保持自己的原则,军人若战应为民族大义为劳苦大众而战,而非为某一个势力去拼得你死我活,作为军官更应如此,若是为了升官发财,这军官不如不做,你说呢?”叶‘玉’卿偎依在张尔伦怀中说道:“这些我不懂,但不管你怎么选择我都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