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琛把宋温暖塞到椅子里坐好,递给她一个安分的眼神,直到宋温暖无奈点头,霍琛才松开她的手,转身去离间,没多久后走出来,手上多了一个药箱。
“你会包扎啊?”宋温暖皱眉的表情显然是不信的,让霍琛心里憋屈极了,眼角抽了抽,他这是被嫌弃了啊。
“别话,把手伸过来。”霍琛没好气地道,没有其他人在场,他的声线不变,声音里多了几分随性的味道。
宋温暖乖乖地伸出手,距离第一次擦药膏也有差不多一个时,清凉降温的作用让她的伤口不那么疼了。那本来就是应急的伤药,霍琛现在是要把宋温暖手上的药清干净,换上消炎药。
当霍琛捧着宋温暖的手,用棉签把厚厚的一层药膏擦掉的时候,看到的是不大但很密集的水泡,这伤的还真不轻,霍琛心底一惊,这岂不是疼死了。
等他抬头望向宋温暖的时候,发现她的两只大眼睛毫无神采,痛得上下唇紧紧咬着,眼里蓄满了泪水,仿似一低头就会流出眼眶。
“疼你怎么不喊出来。”霍琛顿时不敢再动,语气又心疼又无奈,有些懊恼之下声音就有点大。
“喊出来有什么用?我喊疼就可以不擦药了么?”霍琛这么一吼,把宋温暖心里的委屈都吼了出来,她鼻子抽抽两下,想把鼻涕吸回去,动作却让眼泪像豆子般往下掉,许是眼睛很大的缘故,储蓄的眼泪怎么掉都掉不完。
“当然不行,不许哭了。”宋温暖的眼泪惹得他一阵心烦意乱,沾着药的棉签怎么都下不去手,宋温暖是越哄着越发得寸进尺,就像中午的时候不肯吃药一样,他一用强,她就乖乖妥协了,所以霍琛只好故作凶狠地警告宋温暖。
没想到,这一凶,宋温暖的抽泣声更大了,女人怎么这么难哄,软硬都不吃。
霍琛一把把她拉进胸口,宋温暖条件反射地侧坐在他的大腿上,错愣地看着他。够不着纸巾,霍琛就用纱布替她擦着鼻涕,动作并不那么温柔,被眼泪污染得像只花猫的脸蛋就近在咫尺。
“笨手笨脚的,弄疼我了。”宋温暖把头扭向另一边,抢过霍琛手里的纱布,用没受伤的手自己擦起鼻涕和眼泪。
霍琛“……”
古话的好,女人心啊,海底针。明明擦药的时候那么疼,她就一声不吭自己忍着,帮她擦个鼻涕眼泪的,就一个劲地喊疼。他是疯了,才会丢下易连城跑回来陪她这么折腾。
心里虽这么想,但他就是看不得宋温暖难受。这种情绪就像传染病一样,连着他的心,扯得他生疼生疼的。
其实宋温暖是不想让霍琛看见自己哭的难看的样子,才故作恼怒,找理由撇开他,没交往过女友的霍琛哪里懂得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如果让他在生意场上去窥探人心,他可以做的得心应手,若让他窥探女孩的心……
“哭够了吗?嗯?坐好我给你上药,不然明发炎了,你感冒还没好,抵抗力这么差……”霍琛在宋温暖的耳朵旁边絮絮叨叨,简直比她上了年纪的爸爸还要啰嗦。
然而,这招比什么都管用,只过了一会儿,宋温暖就不哭了。应急药已经被霍琛全部清理掉了,霍琛双手揽着宋温暖的纤细的腰肢,把她向上一提,她就面对面跨坐在霍琛的大腿上。
“你干嘛霍琛,啊!疼!疼!疼!”宋温暖被霍琛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吓,双手下意识地揽上了霍琛的脖子,曲指的动作牵动了手背上的伤,也许是一时放松了警惕,此时的痛一下子忍不住,宋温暖失声喊了出来,如霍琛所愿。
“没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霍琛手忙脚乱,扶着她的腰还没松开的大手微微用力,把她带离自己的胸口几分,拉下她搭在肩膀上的右臂,心疼地吹着受伤的右手。
“你是有意的!”宋温暖大声地指控,怕牵动自己的伤处,她任由霍琛抓着,心里一百个不乐意,要不是霍琛毫无预兆地对着她动手动脚,她怎么会痛。
霍琛暗了眸子,懊恼的不行,“是我不好,我现在给你上烫伤膏,有消炎作用,会有点痛,你忍忍,嗯?”霍琛重新拿了一根棉签,沾上药膏,动作迟疑了一下。
“你准备好了吗?会痛。”霍琛强调了两次会痛,让宋温暖一下绷紧了神经,当药膏初抹上去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反而还凉凉的很舒服。可过了一会儿,宋温暖的脸色越来越白,她故意把脸埋在霍琛的肩膀上,不让他看见自己的狼狈。
“唔……”宋温暖一口咬上了霍琛的肩膀,两人同时闷哼一声,好一会儿缓过劲来,宋温暖才气呼呼地抬头道:“你刚刚在干什么!”
霍琛无辜抓起她的伤手放在宋温暖的眼前,无辜地看着她。“水泡要挑破了才好得快,所以……”
所以故意不告诉她让她没做好心里准备么!这次宋温暖可误会了霍琛,这不期然的痛一下就过去了,如果提前跟她,反倒惹得她紧张害怕,他也下不去手。
“你!”宋温暖愤愤然又咬上了霍琛的脖子,和刚刚咬的地方重合。
疼!但这种疼痛跟温香软玉在怀,挑逗得他下面的肿痛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解气了?”等她咬够了,霍琛才幽幽问道,男人脸颊有些红,声音暗哑,充满了男性的魅力,加上宋温暖有些心虚,防线很低,轻易便被霍琛给蛊惑了。
“嗯。”宋温暖细弱蚊蝇地应了一声,乖乖坐着不动,任由霍琛给她继续上药、包扎。
“换药来找我,伤口没好前不准碰水。要不,这几你就别去学校了。”霍琛轻轻给绷带末端扎了个结,一边提醒道。
“那我怎么洗澡!”她洗澡习惯用浴巾搓背的,这一只手怎么搓,想到这儿宋温暖眉心都拧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