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了灯,宋温暖率先爬上了床。一室朦胧,月光静好。
宋温暖一夜好眠到了早晨,这是她生病以来睡的最舒坦的一回。第四量比较了,不像前几那样睡觉的时候还害怕后漏,睡着了也下意识地连身都不敢翻,压着身体一侧,往往是第二起床,右胳膊就酸麻不止。
难得睡了一场好觉,宋温暖心情非常好,看着窗外照进来的和煦的阳光,整张脸笼盖着一层朦胧的美感,她仰起脸,感受初升的太阳,双手撑在身体两侧,脸上泛着淡淡的微笑,美如画。
虽然略显凌乱毛躁的头发以及褶皱的衣服稍稍破坏了这层美感,但是瑕不掩瑜,霍琛看得有些入神,直到床上的人儿甩了甩头发,把它们尽数扎起,霍琛才连忙瞥过目光,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早啊。”还未完全张开的惺忪睡眼,使她整个人看上去迷蒙可爱,口齿不清带着点软糯,比窗外晨鸟的鸣叫还要动听几分。
“早。”霍琛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早起的喉音。
真是性感撩人,宋温暖脑海中浮过这个形容词,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什么时候轻易就被他给勾了魂。
昨霍琛的她勾引他,宋温暖眼角一抽,现在想想真的很有可能是自己无意识的动作害的人家误会了。所以,霍琛是无辜的?
宋温暖红了脸,把脑袋里的杂念都抛了出去。
“我手好得差不多了,今早餐我来做吧,不然爸爸该我了。”宋温暖不由分把霍琛推到书架旁的书桌前,她知道他早起有看一会儿新闻或者书籍的习惯,因为要早起给她做早点而耽误了几,她心里过意不去。
霍琛拉过宋温暖的手背,神色淡淡并未话,昨裂开的伤口已经重新结痂,他也问过易连城,这根本没有太大的问题,他松开手。
宋温暖如得到特赦令般,跑到洗手间快速洗漱完,并利用半个时的时间煮了一锅香喷喷的药膳粥,才来叫霍琛吃早餐。
她拎着保温瓶正要出门,霍琛拉住了宋温暖,同时她的手上多了一条灰色条形暗纹的领带。
宋温暖皱了眉,撇撇嘴,“我从来没给人打过领带呀,不会。”
霍琛低头浅笑,握上了她白嫩的手。
“喂,你……”昨都好了,不要随便对她动手动脚。
霍琛置若罔闻,把领带的尾端塞到宋温暖的手里,才放开她。自己拉着另一端,绕脖子一圈,把自己的那端交叉在另一边,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她。
宋温暖一脸懵逼,抓着另一端的手顿了顿。
霍琛抬首,她会意,抓着领尾从底下穿了上去,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他的喉结,吓得宋温暖手指一颤,忙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她可不是故意“勾引”霍琛的,宋温暖的脑袋向后仰,生怕霍琛以此为借口占她的便宜。
“你想勒死我吗?”霍琛捏着领带另一端的手松了松,悠然开口,宋温暖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随着后仰的动作,不经意间把缝隙拉紧了。她的脸蛋红了红。
“抱歉。”宋温暖偷偷看了霍琛一眼,没发现他眼里别的情绪,这才大着胆子上前帮他把领带扯松,调整到一个合适的宽度,再在他的引导下,穿过半成的领结,一个歪歪扭扭的领结就打成了。
宋温暖忍住笑,当做没看到,极其认真地把圈在脖子上的一圈放到衣领下,还故作正式地整了整,这才绽开一个满意的笑容。
霍琛盯着她的瞳孔,似乎想从她的眼里看到自己的身影。
“这是我打得最好的一次领带。”宋温暖轻声道,还低头帮他把西装外套拉了拉。
“你第一次打领带吧?”她也就做过这一次,当然是最好的!霍琛才不会上当。
女孩极其真诚地看着他,眼睛闪亮耀眼,“整个人都帅了很多哦。”完还俏皮地眨眨眼,就是因为宋温暖这句话,霍琛缩回了想要自己重新整理的手,低头敛眉。
眼角的余光瞥到了歪斜的结扣,由于过于用力而变得褶皱,里外两根飘带的长短也很不和谐,这是他戴的最丑的一次领带。
宋温暖完成了任务,笑嘻嘻地叮嘱霍琛不要去碰,别弄乱了她的杰作。
宋安看到“衣冠不整”的霍琛,憋着笑意,却掩不住肩膀的轻颤。霍琛只一眼,就让宋安利索地开门、上车、扭动发动机。
“你好,能帮我查下宋涛先生的病房吗?”姚青木戴着一个鸭舌帽,压得很低,即使与他面对面的人也看不见他的眼睛。
前台的工作人员忙得焦头烂额,头也不抬地回道:“不好意思,这是病人的隐私,如果您是病人的家属的话,请自己去联系病人。”
自从发生上次的事件后,宋涛换了病房。昨日在霍家被羞辱以及被方家驱逐的一幕幕在脑海里徘徊,姚青木的怒意就蓬勃而出,忍不住想要发泄,就来到了医院。
既然如此,他就把宋温暖跟霍琛和好的“好消息”跟自己从前的准丈人好好道道,想必他一定喜欢听的。
不管姚青木好歹,前台就是不肯松口。
“你叫个人带我去不就好了,我认识他的,如果他不想见我我再走也不迟啊。”姚青木不依不挠,非要前台的白大褂姑娘帮他查住院信息,她都吝啬于给他一个眼神。一个护士插着口袋走了过来,“这位先生您找宋涛先生是吧?正好我就是那层楼值班护士,我知道宋先生住哪里,我带你去吧。”
护士完,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姚青木心中暗喜,跟随护士就离开了。
宋温暖此时正在房间里陪着父亲,聊得正开心,正道康复病腿的问题上,宋温暖的目光暗了暗,如果能请到易连城出手,父亲的病一定会好的更快,也不会留下后遗症。
“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能走能动我就很满足了。”宋涛拍拍女儿的手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