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称把为首的锦衣卫押到我面前,这人倒也有点种,死不下跪,我心想,在我面前下跪,你不冤。
想我堂堂信王,只比当今皇上低一级,你一个锦衣卫算个屁,不过皇上的一条狗,而我却是要当皇上的人。
“你认为我窝藏了钦犯?”我挥挥手,让曹称不必按住他,他不跪就算了,正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有他跪的时候。
“现在说这些做什么,反正你们和锦衣卫做对不会有好下场,窝藏钦犯与钦犯同罪!”这人果真有点骨气,这个时候居然不是摇尾乞怜,而是更加的试图激怒我。
但我是那么容易动怒的人吗。人说越是上位者就越应该有涵养,不能因这么一点小事就大动肝火。
“你说窝藏就窝藏,你说搜查就搜查,你们锦衣卫就真的这么拽?你们不是穿的便装吗,那意思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但怎么一遇到我们就口口声声说是奉旨捉拿朝廷钦犯呢?”
“我无可奉告!”那人的态度使我都对锦衣卫的看法产生动摇了,好像他们一个个都是宁死不屈的共X党员。
“你知不知道,煮熟的鸭子就剩下嘴硬了,我想,你们肯定拿着鸡毛当令箭,哪里来的那么多朝廷钦犯,你们肯定是在街上遇到一个不肯交保护费的良民也当钦犯抓起来,你们有这个便利啊,随便给安点什么罪名,关进诏狱,然后死不见人活不见尸!”其实,我更愿意相信他们说的是真的,而且已经更多的相信了他们说的就是真的,车上那个姑娘就是朝廷钦犯。
但我再怎么说也是堂堂信王,事关皇家的脸面的大事。再说,即便她是朝廷钦犯又如何呢!
锦衣卫的职责是多方面的,所以,我也无从得知这些锦衣卫要捉的是什么人,犯的是什么罪。
但是,不管他们捉的是什么人,既然被我救了下来,我总不能救人救一半,好人当然要做到底,一个大姑娘(当然,事实上是不是还不得而知),被锦衣卫抓进诏狱,那后果可想而知。
而且,她不逃,反而往京城来,其中必定还有什么隐情,我不想关心这些破事,但遇到了总不能袖手不管吧
。
“我打不过你,要怎么处置悉听尊便吧,但是,皇上肯定不会放过你的!”这人竟然真的一点都不打算求饶。
“我也不为难你了,本少爷现在心情不错,就放了尔等,下次碰上本少爷,把招子放亮一点,本少爷的马车不是随便什么人就可以搜查的。别人怕你们锦衣卫,我可不怕!”我想让曹称他们把这些锦衣卫放掉算了,不可能捉起来,也不能都砍掉,只能选择放人。
其实,我还是有点小怕,不过,我对我哥有信心,他不大可能因为这样的小事就让锦衣卫把我抓进诏狱的。
“曹称,把他们都放了!”我随手吩咐他们。
曹称当然也知道,我不可能拿他们有什么办法,最多也就不过打一顿,现在打也打了,自己这边的人汤药费自然是信王爷不会在乎这一点小钱。
“以后见着我们家主人绕着走,滚吧!都给我滚!”
一群锦衣卫像斗败的公鸡一样,灰溜溜地走了,但那个领头的把我深深地看了一眼,可能是想牢牢记住我的相貌。
我想,我堂堂信王殿下,难道这些锦衣卫没有内部指示,画影图形的,遇到我不但要认识,而且还要客气一些。
我以为锦衣卫会人手一本京城各阶层大人物的明细,哪些人自己不能去招惹,哪些人要对他客客气气的。
我想,可能是我出道的时间太短,或者这些人一度不在京城吧。
队伍又慢慢的前进了,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回去找来帮手,不过,他们回去肯定会得到我不能惹的指令,那么,我救下的这个女人,我又该如何处置。
“老师,让两位老师受惊吓了!学生的不是!”
“小五,你到底是谁家的孩子,连锦衣卫都敢去招惹!要知道这些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徐光启一时也猜测不到,这也不怪他,他已经远离权力核心有几年了。而我的声名鹊起还是最近的事情。确切的说,我的名声还远没有在京城打响,没多少人认识我也是正常的,我再有名,也不过一个十二岁的小孩而已。
“老师,您以后会知道的,现在恕学生不方便告诉!
”
“嗯,小五,老夫信任你!”
其实,我发现一路上一直有人在跟踪着我们!不过,我也没放在心上,如果他们见我进了信王府还敢来抄我家的话,我就认命,而且不打算找我哥哥哭诉,反正,我一直认为,我的宿命是多年后煤山上那以三张白绫。
事实上,到我们进了城以后,在后面盯梢的人已经离开了,可能他们已经得到上头的指示,我是他们惹不起的人,就打算就此罢休了吧!
徐光启要去礼部,我也就和他在城门内分别了。
回到王府,我让妙儿把半路上救下来的蒙面女子安顿好,才来思考这个女子身份的问题。
当然,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当面去问她,但这会儿这个女子正在养伤,而且状态还十分不稳定。被锦衣卫追杀,肯定有什么故事,而且这个故事会充满血腥,我暂时也不想让蒙面女子太过激动。我只是叫王承恩去给我叫了两个御医过来,给蒙面女子开了一些药,外敷内服,希望她早点好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我哥真的要拿这个女子怎么办,所以,我还是先把她伤养好再说。看情况,我也不在乎当一次养蛇遗患的农夫。
做惯了大爷,做多了坏事,偶尔做点好事也能让自己心态平和一些。
我现在还没有一套自己的班子,人马,虽然有所谓的一千护卫,但这是嫡属于兵部,是皇上的人,我连他们的饷银都不给付,可见,要我彻底信任他们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我只有托付我认为对我最忠实的王承恩去打探了一下朝廷的动态,反正,现在是天气三年三月,阳光明媚。整个京城歌舞升平。
我也不知道王承恩用什么方法打听到的消息,他回来禀告说,朝廷没什么大事发生,就是给事中陈良训被皇上下诏,逮进了锦衣卫镇抚司大狱。
对于这个消息,我的态度是无所谓,反正天启年间,哪天不是有几个人莫名其妙地消失。
这事当然和魏忠贤有关了,我想,肯定是这些人上疏弹劾魏忠贤反而让魏忠贤蛊惑我哥哥把他们给定了罪。
想想也觉得悲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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